南知知看到桑竹的表,也有了些不好的預。
“昨天太傅夫人和唐府大小姐去萬法寺上香時被山賊擄走了,到現在都沒找到,恐怕是兇多吉了。”
南知知瞪大眼睛,“原來如此,難怪——”
桑竹疑,“難怪什麼?”
南知知搖搖頭,“沒事,我就是想起一些事。”
昨天還納悶唐從哪來的氣運值攻擊楚昭,原來是把自己的娘親和姐姐的氣運都奪走了,真是個蛇蝎心腸的人。
可書里太傅夫人和唐家大小姐直到書坑了都沒有出事,還過得十分好。
怎麼劇會改變這樣?南知知越來越沒底,覺得不能再留著唐這個禍害。
轉進了屋里,控幕進了系統商城。
南知知直奔一樓火鍋店,看到了那群長期駐扎在這的“搞死主幫”。
深吸一口氣,走到那群人面前,大聲道:“我想加你們幫派。”
那群人立刻熱地拉著南知知坐下,“來來來,歡迎加。”
一個染著紅的男人把筷子遞給,“吃,別客氣。”
南知知看著滿桌子的菜,咽了咽口水,還沒吃早餐,確實很。
旁邊白子的生給夾了一片牛,“說說看你那世界的主有多可惡,我們幫你搞死。”
南知知連忙道謝,把唐的況簡單地說了一下。
紅男子蹙眉:“上有系統,不太好搞死。”
南知知咽下里的丸子,“為什麼?”
“有系統,如果弄死的話,很有可能會導致書中世界崩塌,然后重新來過。”
紅夾了一塊肚沾上辣椒,“你不是書里的人,如果崩塌重來,你不一定能重新出現在書中世界。”
南知知一顆心沉了下去,手里的蝦都不香了,“那我會去哪里?”
“好運的話就是重新出現在書中世界,不好運的話,就是系統把你帶到其他書中世界,或者就此消失也有可能。”
南知知有些失神,原以為自己穿到書里,只要不死,就能一直好好活著,沒想到原來自己的命還和唐有關系。
如果唐死了,自己就可能消失,一想到以后不能見到楚昭,桑竹,福伯,王媽媽,還有那些可的姑娘們,就難。
白子生安,“別怕,主哪有那麼容易死,加上有系統,更加難死。”
南知知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們,“那現在我們是要改‘如何不讓主死’嗎?”
白子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當然不是,總不能一直提心吊膽地活著,每天擔心主會不會死吧。”
紅點頭,“沒錯,只要讓主的系統消失,那主以后是死是活,也牽連不到你了。”
南知知重新燃起希,“那要怎麼樣才能讓系統消失?”
“那是復仇系統,只要讓主打從心底里放棄復仇,系統就會消失了。”
聽到要唐放棄復仇才可以,南知知雖然覺得也很困難,但總算是有了方向,向幫派里的人道謝后離開了系統商城。
南知知覺得要想知道如何讓了傷的唐放棄復仇,得去問人生經歷富的王媽媽。
晚上收攤后,南知知帶著布丁到了暖玉閣,打算好好和王媽媽請教一下。
王媽媽上下打量南知知一眼,“不會是你辜負了哪個子,現在要來找你報仇吧?”
南知知連忙擺手,“當然不是我。”
王媽媽吃下一口爽的布丁,才慢條斯理道:“想讓一個子放下過去的仇怨,有兩個辦法。”
“第一,讓上別人,過得比之前好。”
“第二,自己想通,放下這段。”
南知知覺得兩個方法都好難,去哪里找個人來讓唐上?
門突然被敲響,一個丫鬟走了進來,“王媽媽,趙王世子喝得醉醺醺,非要找什麼楠楠姑娘。”
王媽媽瞥了南知知一眼,“這可是你招來的。”
想到自己確實應該和趙辰說清楚,南知知只好換上服去找他。
趙辰見到就拉著往外走,南知知蹙眉,“你要帶我去哪里?”
趙辰大著舌頭道:“別、別整天待在屋里,會悶壞的,我帶你出去走走。”
南知知覺得趙辰又把當他娘了,聽說趙王妃每天都待在屋里誦經念佛,很出門。
昨天剛被打,趙辰的腳還有些一瘸一拐,臉上也有傷,本來好看的臉現在青一塊紫一塊,南知知心里嘆氣,順從地跟著他出了暖玉閣。
兩人走在東坊的夜市里,和西坊不一樣,東坊更多的是達貴人在逛,南知知剛剛就看到好幾個眼的貴。
這里的景比起西坊也別致很多,夜市旁邊就是月湖,周圍小橋流水,楊柳依依。
趙辰拉著南知知到一個攤位前,“你看中什麼,我給你買。”
攤主看到趙辰,有些害怕他會發酒瘋,一直很驚恐地盯著他,南知知只能把趙辰拉走,“我沒有想要的。”
從街頭走到街尾,南知知覺得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剛想跟趙辰告辭,卻發現他不見了。
環顧四周,發現橋上圍著很多人,還有激烈的爭吵聲,南知知覺得聲音有些耳。
連忙跑過去撥開人群,果然看到趙辰在和一個同樣喝醉了的中年男人爭執。
趙辰舌頭都捋不直,卻不耽誤他義憤填膺地開罵:“你是不是個男人,那是你的結發妻子,你居然打。”
南知知看到有一個婦人正要攔住那中年男人,卻被他一把推開,“關你屁事,這是我府上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
趙辰看到那婦人被推,眼睛都氣紅了,他沖上去和那中年男人扭打在一起。
南知知上前想分開這兩人,可是兩人作太大,完全靠近不了。
那中年男人材健碩,孔武有力,趙辰比他矮上一截,加上上還有傷,本不是他的對手。
中年男人很快就把趙辰制住,反手一拋,趙辰就被他從橋上扔進了湖里。
南知知見狀立刻從橋上跳了下去,現在趙辰醉酒了,就算他會游泳也很危險。
趙辰掉到湖里后本能地掙扎,喝醉后他全沒力,胳膊也使不上勁,開始慢慢往下沉。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被水淹沒時,一胳膊勾住了他的脖子,讓他的臉朝上,重新呼吸了過來。
“放輕松,別掙扎。”南知知另一只手托住趙辰的腋下,帶著他慢慢游回岸邊。
兩人躺在岸上氣,南知知覺得這湖未免也太大了,游得都快斷了。
“你做事能別這麼沖麼,你能有幾條命給你這樣揮霍?”
趙辰:“我不怕。”
南知知氣笑了,“你既然連死都不怕,那你還怕你爹干嘛?”
趙辰正想反駁,誰知一轉頭,看到南知知的樣子,他瞪大眼睛,“你、你——”
南知知撇他一眼,“干嘛?”
趙辰連忙坐起,指著南知知的臉大聲道:“你的臉怎麼變了?”
南知知了臉頰,想來是剛剛在水里把脂都洗掉了。
也不張,本來就打算說清楚的,“我就長這樣,之前化那樣是為了躲你,因為我就是那個一拳打暈你的人。”
趙辰聽到南知知說就是自己找了很久的俊秀青年,眼睛瞪得跟銅鑼一樣大。
他仔細一瞧,發現確實就是,樣子一模一樣。
趙辰覺得自己被耍了,很生氣,“你——”
南知知立刻先發制人,大聲質問趙辰:“我一個大男人,突然被你這麼一個大男人抓著,還想要抱我,我都說我是男人了,你還說你可以,那我是不是會驚慌,是不是會失措?”
趙辰被說得心虛,連忙點頭。
“我一驚慌,一失措,是不是就會不由自主地手打你。”
趙辰剛有點想反對這說法的念頭,就被南知知的眼神得直點頭。
南知知最后總結:“所以這是不是你的錯。”
趙辰愣愣地點頭,“是我的錯。”
南知知站起拍了拍服上的沙子,“你知道錯就好,我原諒你了。”
趙辰跟著站了起來,他支支吾吾:“你真是男人?”
不怪他懷疑,南知知的臉實在太清秀,裝打扮也毫不違和。
南知知挑眉,“這不是很明顯嗎?”
趙辰打量,瞄到平坦的膛,終于打消了疑慮。
南知知慶幸自己換服時沒有拆下束。
“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暖玉閣?”
“我是賣糕點的,每天會給暖玉閣送一些糕點。”
“原來如此。”
兩人邊閑聊邊離開東坊,趙辰的目一直停留在南知知的臉上,“你的臉,我總覺得有點眼。”
南知知很鎮定,原主很出現在人前,貴都見得,更別說是這些王孫公子,只要堅決否認,以趙辰的智商,肯定不會多想,“哦,我大眾臉。”
趙辰果然沒再多想,認同了南知知的說法。
*
楚昭的危機解除后,南知知也終于有空做新品,前天買的芒果摔在了地上,很多都壞了,南知知只能重新買,考慮到做楊枝甘需要榨機,干脆直接在系統商城里租用了一小時的廚房。
廚房里設施很齊全,但南知知不會做太高級的料理,所以很多廚對都沒用。
南知知先找了個鍋煮水,等水沸騰后就把西米放了下去,不停攪拌,煮到每顆西米都只剩一點白芯,就關火燜十分鐘,等完全變明就撈起來過涼水。
把買來的西柚剝出果,芒果一部分切丁,一部分直接切大塊的,大塊的放進榨機,加椰漿和牛打勻。
因為覺得芒果的甜度夠,就沒有加糖。
南知知把買來的明瓶子一字排開,準備裝瓶,先把芒果丁和西柚放在最底下,再倒進一些牛和西米,最后倒進打好的芒果。
擰上蓋子,大功告,南知知把它們放進廚房的冷藏柜里,預約了五個小時后取。
西坊今天早早就排著長隊,比往日都要多人,因為小郎君昨天說了今天會賣新品,有的人為了多買幾份,干脆拖家帶口一起來排隊。
桃花也早早就來了,特意和別人調值,就是為了能來買小郎君的新品。
通過的宣傳,不其他府的丫鬟都知道了西坊有個攤位專門賣很好吃的新奇甜食,攤主還長得非常好看。
這讓以前都以去東坊為榮,對西坊不屑一顧的丫鬟們紛紛打臉。
南知知推著板車匆匆趕來,對排隊的姑娘們笑道:“今天真熱,吃這新品很適合。”
今天第一次來的丫鬟們:啊啊啊!這小郎君好俊逸,我可以!!
南知知把板車放好,“新品是楊枝甘。”
眾人疑:“楊枝甘?這不是觀音娘娘凈瓶中的水?”
南知知點頭,“名字是出自這個沒錯,楊枝甘是一道芒果做的甜點。”
把楊枝甘從冷藏泡沫箱里拿了出來,一瓶瓶擺在攤位上,“搖晃均勻會更好喝。”
“好好看,這楊枝甘分了三層呢!”
“對啊!看上去像一幅畫。”
“好想趕吃到,小郎君,快開始!”
南知知笑著點頭,“好好好,照舊一個人限買一份。”
南知知為了多賺點錢還債,這次做了很多瓶,剛好夠排隊的人數。
每個人都買到了新品,都十分開心,覺得小郎君這次很勤,們迫不及待地開吃。
“那一粒粒明的東西是什麼,好特別的口。”
“這紅紅的果是柚子,和芒果一起吃,酸酸甜甜的,好開胃。”
“一口喝下去,有果又有牛,真的太好吃了,我決定把這楊枝甘列為我的最。”
南知知看到大家吃得開心也很高興,還蹲下來和們一起聊天,想多了解一下們的口味。
突然,一道囂張的聲音響起:“這攤主在哪?”
姑娘們很生氣,難得可以和小郎君閑聊這麼久,居然被打斷,對方態度還這麼不好,們都用不善的目盯著來人。
南知知站起,“我是攤主。”
那兩個穿著家丁服的人不屑地打量南知知,“跟我們走一趟,我們王爺和夫人要見你。”
南知知蹙眉,王爺?
桃花連忙站了起來,湊近南知知耳邊,低聲道:“小郎君,他們是趙王府的人。”
趙王?趙辰他那渣男爹?
那兩個家丁很不耐煩,手就要扯南知知,“趕跟我們走,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姑娘們看他們態度這麼惡劣,就要上前理論,被南知知攔下,“你們先回去吧,我跟他們走一趟。”
“小郎君,我們留下來幫你看住東西。”
南知知點點頭,“多謝。”
兩個家丁帶著南知知到了趙王府會客廳,里面早就坐著一男一。
男人看上去四十多歲,眉眼和趙辰有些相似。
子就比較年輕,一副溫婉可人的模樣,笑盈盈地看著南知知:“這位就是西坊賣糕點的小郎君嗎?長得真清秀。”
被強行帶來這里的不爽,加上對趙辰的同心,讓南知知對這兩人沒有半分好,火力全開,開啟了尖酸刻薄模式。
“你是王妃?”
楊萱兒眼里閃過一瞬間欣喜,喜歡別人認同才是這個王府的主人。
但很快收斂起來,連忙擺手,道:“我不是。”
南知知語氣嘲諷:“我想也不是,如果是王妃的話,怎麼可能會做出這麼不得的事,居然讓下人強行把平民百姓帶回府。”
楊萱兒心里惱怒,但表面卻蒼白著小臉,楚楚可憐地看著趙王。
趙王安地拍了拍楊萱兒的手,他眼神犀利地看著南知知:“你這是什麼意思?”
南知知扯起一個惡劣的笑:“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沒事,你很快就會知道了,我的客人們肯定已經去衙門告狀了,說不定明早你就可以聽到史參你一本。”
南知知想得沒錯,在被帶走后,那些姑娘們紛紛回府去告狀,不在府里當差的就去衙門敲鼓申訴。
楊萱兒心里暗罵那兩個下人不會做事,居然給捅了那麼大的簍子,聲音弱無助:“我們只是想問問你愿不愿意來我們府里做廚子,沒有強迫的意思,小郎君你誤會了。”
南知知嗤笑一聲,“你還想當王妃呢,你怎麼不把王妃綁起來問問愿不愿意把位置讓給你?”
楊萱兒幾乎抑不住心里的怒火,這個不識好歹的賤民。
趙王用力拍桌子:“你好大的膽子。”
南知知毫不懼:“沒你大膽,都敢縱容下人威脅迫平民百姓了,現在看起來還想對我用私刑。嘖嘖嘖,看來趙王正直的傳言,也不過而已。也對,自己府里的事都理得一團糟,還能指你有多好。”
趙王被氣得口直起伏,“你、你——”
“我勸你還是趕放我走,我要是在這里掉了一頭發,你都能被廣大人民群眾唾棄。”
楊萱兒輕拍趙王的背,“王爺,別生氣,不值當。”
趙王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過,他剛要開口喊下人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拖下去關起來,管家就急匆匆地走了進來,附在他耳邊低語:“王爺,衙門的胡大人來了。”
趙王看著南知知的眼神晦暗不明,半晌才開口道:“讓他進來。”
胡宋進來時冷汗直冒,剛剛一堆人跑到衙門告狀,說趙王府強行把一個攤主帶走了,就連他的夫人和兒都跑來找他,讓他趕把那攤主帶回來。
他不能不顧民意,只能著頭皮來趙王府要人。
“下見過王爺。”
趙王語氣很不好,“起來。”
胡宋頂著力開口:“不知趙王找這位小郎君所為何事?方才有許多人來衙門告狀,要下將人帶回去。”
趙王無論如何都不想放過南知知,他沉沉開口,“這人對本王不敬。”
南知知冷哼:“哪句?是說你強行帶我來,還是說你寵妾滅妻,府里一堆破事?這些都是真話啊,你出去隨便找個人問問都能知道。還是你喜歡自欺欺人,沉醉在自己是個正直王爺的謊言里?”
趙王目像毒蛇一樣鷙,他把茶杯摔在胡宋旁邊,“胡大人,你聽到了嗎?這還不是對本王出言不遜?”
胡宋心里突突直跳,這個小郎君怎麼回事,怎麼偏偏往人心窩子里捅刀,他想帶出去都不了。
他側過想對南知知使眼,讓別再火上澆油,就見那小郎君從脖子掏出一樣東西,在他面前晃了晃,邊挑釁地看著趙王,邊對他說:“胡大人,你看到了嗎?”
“王爺,不好了,王妃把整個皇宮的寶貝都給偷了。”“哦!肯定不夠,再塞一些放皇宮寶庫讓九兒偷!”“王爺,第一藥門的靈藥全部都被王妃拔光了。”“王妃缺靈藥,那還不趕緊醫聖宗的靈藥也送過去!”“王爺,那個,王妃偷了一副美男圖!”“偷美男圖做什麼?本王親自畫九十九副自畫像給九兒送去……”“王爺,不隻是這樣,那美男圖的美男從畫中走出來了,是活過來……王妃正在房間裡跟他談人生……”墨一隻感覺一陣風吹過,他們家王爺已經消失了,容淵狠狠地把人給抱住:“要看美男直接告訴本王就是,來,本王一件衣服都不穿的讓九兒看個夠。”“唔……容妖孽……你放開我……”“九兒不滿意?既然光是看還不夠的話,那麼我們生個小九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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