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高級的功法籍?老夫還沒那個本事。老夫最強的功法也不過是人階下品,比藏經閣一層的功法籍好不了多。
況且,老夫也沒那個資格傳你功法籍,齊雲宗的門規你又不是不知道,私相授予宗門功法籍,是要被廢功、驅逐出宗門的。」
趙管事彷彿能看葉真的心思一般,弄得葉真的老臉一紅,一抹失,從葉真的眼中一閃而過,葉真本以為,趙管事可能會給他一本高級一點的功法籍,現在看來,卻是他想多了,而且宗門規矩也擺在那裏。
真玄大陸流傳久遠的功法籍品階分為四階十二品,分為天、地、人、凡四階,每階又分為三品。
像齊雲宗傳給雜役弟子的氣訣和熊王擔山拳,俱都是凡階下品的功法籍。而齊雲宗的藏經樓共六層,按層數不同,所收藏的功法籍品階亦是不同。
第一層收藏的大都是凡階的功法籍,從凡階下品到凡階上品都有,第二層往上,收藏的大都是珍貴的人階甚至地階的功法籍。
至於藏經縷的第六層,存放著齊雲宗為數不多的鎮宗功法,傳說,第六層存有極其罕見的天階功法,只有齊雲宗的掌門郭奇經才有資格。
正常況下,外門弟子能夠學習到的功法品階,最高也就是凡階上品。至於人階的功法籍,都是進為門弟子才有資格學習的。
偶有外門弟子為宗門立下大功,也能夠蒙宗門賞賜人階的功法籍。
「不過,老夫雖然不能傳你功法籍,老夫卻能給你一個獲得好一點的功法籍的機會。」見葉真出失之,趙管事話鋒一轉說道。
葉真的神陡地由失轉為驚喜,趙管事又開口了,「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了,老夫也就是給你指一條路罷了,能不能功,就全看你的造化了。」
「還請趙管事指點!」
「呵,葉真,在我齊雲宗,只有門弟子有資格單獨拜師。雖然說外門弟子也已經列門牆之,但由於數量眾多,所以,外門弟子一般只能自己從宗門選擇功法,自己修鍊。
不過,宗門也並不是完全不管外門弟子,給居住在東來峰的外門弟子安排了十位教習,這事,你應該知道了吧。」
聞言的葉真點了點頭。
「葉真,那你可知道這十位宗門教習在東來峰所司何職?」
「劉執事說,外門弟子在修行上有什麼疑時,可以去請教宗門教習。」葉真稍有些疑的答道。
「那葉真你覺得,這十位宗門教習能夠起到什麼樣的作用?」
「應該類似於老師吧?」
聽到葉真的答話,趙管事猛地旋風般的轉過來,「類似於老師?那你倒給我說說看,你們這些新晉的外門弟子,哪一個把宗門教習當做老師看待?
那些新晉的外門弟子選擇功法籍前,可曾請教過宗門教習自己適合哪一類的功法籍?」
葉真的眼睛陡地變得明亮起來,似乎把握到了什麼。
「其實,不止是你們這一批新晉的外門弟子,近些年來幾乎所有的外門弟子,都把東來峰的十位宗門教習當了擺設。
以致於早些年間權威厚重人人爭搶的宗門教習之位,近些年來慢慢變了黜落閑散之職,也使得外門弟子之中的出現的英愈發稀。」
話說到這裏,趙管事意味深重的沖葉真說道:「要知道,宗門教習可是宗門中為數不多擁有傳授功法的存在。葉真,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葉真忙不迭的點了點頭,趙管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再不明白,那就是腦袋有問題了。
「明白那就好,不過,宗門教習指導的隨意很大,能否獲得好,那就看你的本事和造化了。」
「明白,多謝趙管事指點!」葉真躬謝道。
「那對老夫送給你的這份禮可還滿意?」趙管事笑瞇瞇的問道。
「滿意,非常滿意!」葉真忙不迭的點起了頭。
「那還不快去?」
葉真正要轉出門的時候,突地想起一事,忙沖趙管事問道:「趙管事,我那兄弟沙飛如今還在百松峰,我日後可不可以常來百松峰探他?」
「當然可以,你來百松峰,我歡迎還來不急呢。」趙管事說道。
聞言,葉真卻是暗地裏鬆了一口氣,他有此一問,來看沙飛只是其一,主要還是因為在百松峰後山懸崖的石髓靈。
雖然說那石髓靈可以數天數天一取,但若是葉真來得過勤的話,總會招人生疑,如今,也算是為自己日後常來百松峰找個借口。
拱手謝過之後,葉真就大步出門,不過,臨出門的時候,趙管事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葉真,據老夫所知,如今的東來峰十位教習之中,廖飛白廖教習為人淳厚,授藝有方,博學多才,最指教出是雜役弟子的外門弟子,你可以先去廖教習那裏試試。」趙管事說道。
「多謝趙管事,我記住了!」
葉真出門不久,趙管事的目突地變得有些悠遠,「飛白,你要找的人,我幫你送過去了,其它的,就看你們的際遇了........」
回去的路上,葉真不停的思索著趙管事的話,越想越覺得興。
宗門教習啊,只不過是因為要指導的弟子數量太多,而換了一個名稱的老師吧。而在如今眾多外門弟子均無視宗門教習的況下,他若是前去,能被另眼相看的機遇是不是很大?
在葉真還是雜役弟子時,修習宗門發下的氣訣與熊王擔山訣,就吃盡了無人指導的苦頭,走了很多彎路。
如今,就算他運氣背,沒被宗門教習另眼相看,那趙管事也是給他指了一點明路。
而且,趙管事最後說讓他去找廖飛白廖教習,肯定也是有所指的,廖飛白廖教習,應該是十位教習當中比較好、比較厲害的。
不過,今天天已晚,而且前前後後折騰了一天,一臭汗,葉真並沒有馬上急著去找廖教習,準備休息一晚,好生的收拾收拾之後,沐浴更之後,再去找廖教習。
第二天,一清爽英氣四的葉真就向著東來峰的峰頂出來。
因為宗門教習在東來峰地位頗高,所以十位宗門教習與東來峰執事,都是居住在環境最為清幽的東來峰峰頂。
到達東來峰峰頂的時候,葉真卻有些犯愁,峰頂十所教習院落一字排開,葉真卻不知道哪一個是廖飛白廖教習的院落。
更讓葉真飛痛的是,這峰頂教習所居之,卻是空無人影,正如趙管事所言,宗門教習似乎不被外門弟子所看重,此時想找個人問,都無去問。
正發愁的時候,山下影閃爍,一個圓滾滾的影向著峰頂疾速飛躍,那靈活勁頭兒,不像是一個形如此碩的人應該擁有的。
待到那人到達近前,葉真認出那人是誰的時候,那人已經笑咧咧的閃到葉真前,一掌就拍了下來。
「哈,葉師弟,大清早的在這愁眉苦臉的幹什麼?」嘟嘟的臉龐將兩個眼睛得只剩下一條線的金元寶笑瞇瞇的問道。
「我有些修鍊上的問題,來請教廖教習,卻不知道,廖教習居住在哪一個院落。」葉真問道。
「廖教習?」金元寶的臉上出一詫異,「你怎麼想起找......廖教習?」
「聽朋友說廖教習為人淳厚,授藝有方,就特地前來請教。」葉真說道。
「廖教習為人淳厚?授藝有方?」金元寶的大猛地一咧,隨即就有些驚恐的看了一眼最左邊一所頗為破敗的院落道,「那間門口最雜的院落,就是廖教習的院落了。兄弟,我有事要去請教何教習,我先走了!」
說完,金元寶形一,就像是滾球一般疾疾滾向了另一教習居所。
「最破敗的院落?」
葉真發現,其它九間教習院落,從門口看上去,都頗為乾淨整潔,寸草皆無,只有金元寶所指的廖教習的院落里,雜草叢生,當真破敗。
破敗歸破敗,葉真還是進去了,畢竟這是趙管事介紹的,實在不,葉真還可以去拜拜其它教習的。
踏著雜草,葉真穿過院落,踏進這座落的教習大廳。
教習大廳,卻比滿是雜草的院落更加的凌,破殘劍,斷木廢金,散落了一地,不過最引人注目的卻是大廳之中立著的只剩半截的石碑。
「若想問道先鑄膽!」
乍一看七個大字壑縱橫,雜無章,但再看一眼,就會有一種銀鈎鐵劃、凜厲異常的氣勢出來,令葉真不敢直視。
「請問廖教習在嗎?弟子葉真特來請教!」
刷!
葉真的話音未落,一道冰藍的劍芒陡然從廳堂飛出,向著葉真當頭斬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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