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林現在真的混得牛了,隨手拿給徐浩然的煙都是一百元一包的天子,這種煙對於徐浩然來說幾乎是奢侈品,平時想都不敢想的,從小到大就只過一次,還是和徐飛、徐浩楠、徐猛幾個人過年的時候湊錢買了一盒,完之後,徐浩然覺除了口稍微好點,也沒什麼稀奇的,但再一次上,卻連一點都不想浪費,一支煙直接到過濾的部位方才捨得扔。
這就是人窮志短吧。
徐浩然心想。
終於,陸菲的酒吧再次出現在徐浩然的視線中,酒吧臨街一面的窗戶的玻璃全部被砸爛了,在陸菲的酒吧對面也有一家酒吧,之前徐浩然都沒怎麼注意,那家酒吧和陸菲的酒吧相比,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裝修得更為奢華,LED的外牆燈五十,現在已經天黑,更是吸引人的眼球。
除了裝修的差別外,酒吧的位置也有很大的差別,陸菲的酒吧選在二樓,很顯然,是因為租金便宜,但對面的酒吧卻在一樓,名字取得也霸氣,激歲月。
酒吧大門外站著七八個小混混,基本上都染了頭髮,上紋了紋,穿著古古的,一幫人站在門口不知道在討論什麼,聊得很起勁,唾沫橫飛的。
這七八個小混混,徐浩然都認識,打他的就是這幫人。
徐建林別頭看了一下那幫小混混,說:「是不是這幫人?」
徐浩然點了點頭,徐飛當場了起來:「嗎的,乾死他們。」
徐建林說:「徐飛,你別衝,待會兒聽小叔的,小叔說手你們就手。」
徐飛看了看徐建林,再看了看徐浩然,沮喪地說:「哦。」
按照徐飛的想法,和這幫人沒什麼好說的,下車就干,干到他們爹媽都不認識他們。
但徐建林另有想法。
知道就是這幫人,徐浩楠都是在冷冷地盯視這幫人,想要記住這幫人的面孔,敢打他們的哥,那就是和他們作對。
車子終於停下,那幾個小混混發現了徐建林的車子,但沒看到徐建林,見徐浩然率先打開車門走下車,當場就囂道:「原來是你這小子,怎麼,還不服,人來了?」也看到了賓士車後面的MPV。
「喲!還坐賓士來啊,看不出來,你他麼還能坐賓士?」
又有一個小混混囂道。
徐浩然淡淡一笑,轉說:「小叔。」
徐建林從車上緩緩地走下車來,先是一雙腳,一雙穿著黑亮皮鞋的腳,跟著是西,再跟著才出了廬山真面目。
「林哥!」
那七八個原本氣焰囂張的小混混登時目瞪口呆,傻眼了,完全沒想到和徐浩然一起下車來的是徐建林。
「嘩啦嘩啦!」
跟著後面的MPV車門拉開,以馬尾大漢為首的徐建林的小弟一個個從車上跳了下來,人強馬壯,氣勢洶洶,不用亮傢伙就有一倒的氣勢。
「齊兵在嗎?」
徐建林下車后,慢條斯理地打量了一眼酒吧的招牌,隨即問道。
「在,在!林哥,您怎麼來了啊?」
一個黃說。
徐建林笑道:「聽說齊兵最近混得很啊,我特意過來看看。」
那黃聽出徐建林話中的意思,登時心驚,連忙賠笑道:「林哥,您說什麼話啊,在林哥您面前,誰敢說混得。」
徐建林笑道:「是嗎?走,到你們酒吧喝杯酒,讓齊兵那小子過來見我。」說完帶著徐浩然等人就大搖大擺地往裡面走去。
那七八個小混混面面相覷,覺徐建林今天來意不善,但要讓他們阻攔呢,卻又沒那個膽子。
隨後一個金說:「快,快去通知兵哥,閻王林來了。」兩個小混混忙不迭地往裡面跑去。
徐浩然跟著徐建林進酒吧大門,掃了一眼,覺裡面很熱鬧的,男的起鬨聲不斷傳來,舞曲的聲浪像是要衝破耳,中間舞臺上一個濃妝艷抹,材很不錯的郎正在跳著人的鋼管舞,引起周圍的一片片尖聲。
現場很火,基本上都坐滿了,和陸菲的酒吧相比,完全是冰火兩重天。
酒吧不是不能賺錢,而是要看什麼人經營,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賺這個錢的,陸菲顯然就沒搞清楚狀況。
徐建林、徐浩然這群人進酒吧大廳,並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因為大部分人的目都集中在中央的舞臺上,只有許人看到徐建林帶著一大幫人進來了,當場出驚訝之,隨即本能地將目移開。
徐浩然看到了現場的這種況,暗暗震驚,小叔的威名果然不是吹的啊,能讓人怕這樣,本也是一種本事。
徐建林看到西邊角落有一個卡座,便舉步往西邊角落走去。
徐浩然跟在後面,一邊走,一邊打量四周的環境。
一個三十歲左右,相貌極其威武的大漢看到徐建林,慌忙迎了上來,老遠就掏出一盒天子,笑著說:「林哥,今天吹的什麼風啊,您老人家竟然來了。來煙,煙!」說著將煙遞給徐建林。
徐建林瞄了一眼男子遞來的香煙,沒有接,笑著說:「帶幾個小朋友過來讓他們見見世面。」說完往前走去。
不接煙,那就是不給面子,不給面子,事可不簡單。
男子笑容一僵,眉頭一皺,隨後又出笑容,表變化之快,堪比變臉的戲法,又是將煙遞給徐浩然等人,恭敬地說:「大哥煙。」
徐浩然推開男子的手,說:「謝謝,不用了。」跟著往前走去。
徐飛則是連客氣的話都不說了,大步往前走去。
其餘人都沒接煙,男子更是覺事不對勁,閻王林來意不善啊,訕訕地笑了笑,將煙收起來,跟著徐建林到了卡座,賠笑道:「林哥,您今天要喝什麼,我請客。」
那馬尾大漢冷眼瞄了一眼男子,說:「怎麼說話呢,林哥是沒錢,要你請的那種人嗎?」
男子連忙賠笑道:「當然不是,武哥別生氣,我這不是看林哥難得來,一片好意嗎?」
徐建林說:「把你們酒吧里最好的酒給我拿幾瓶來,別怕我沒錢。」
「哪裡,哪裡!林哥說笑了,林哥怎麼可能會沒錢,我馬上讓人送來,林哥稍等。」
男子說完轉往吧臺走去,額頭卻是冒出了冷汗,由此可見,面對徐建林的時候心裡的力。
他回到吧臺,瞄了一眼徐建林,說:「快去兵哥,閻王林估計是來找茬的。嗎的,咱們也沒招惹他啊,他這是發什麼瘋?」
「水哥,你不知道啊,昨天兵哥帶人去打的人就是徐建林後那個手上綁著繃帶的小子。」
旁邊一個小混混說。
男子說:「就是那小子?他怎麼會認識閻王林?」
那小混混說:「那小子也姓徐,該不會是徐建林的什麼親戚吧?」
男子眉頭一皺,說:「若真是這樣,這次麻煩惹大了。兵哥也是的,打人之前弄清楚對方的來歷啊。」
那小混混說:「姓徐的那麼多,誰能想到那個土不拉幾的小子竟然認識徐建林?」
男子說:「算了,說這些沒用,兵哥呢,怎麼還沒來啊。」
那小混混說:「剛才和麗麗去辦公室了,估計怎麼也得要一會兒。」
……
酒終於送上來了,五瓶飛天茅臺,很對徐浩然的胃口,紅酒雖然很有格調,可是卻了白酒的那種冷冽與豪爽之氣,在老家他們當然喝不上茅臺,平時也就喝幾塊錢一斤的老白乾。
男子笑著說:「知道林哥最茅臺,所以特意把我們酒吧里珍藏的幾瓶拿了出來,林哥嘗嘗,看對不對胃口,不對胃口我再換。」
徐建林笑道:「好啊,浩然啊,你嘗嘗怎麼樣?」
徐浩然打開一瓶,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覺味道純正,口極佳,卻是珍品,但微微一笑,噗地一聲,一口酒水噴了出來,隨即一邊,一邊罵道:「草!這是茅臺?不會是假貨吧?」
徐飛說:「我也嘗嘗。」打開另外一瓶,喝了一口,一口吐到地上,道:「你們做生意怎麼這麼不厚道啊,弄些假貨來忽悠人?」
馬尾大漢盯著男子,冷冷地說:「阿水,林哥來捧你們的場,你們搞些假貨來忽悠林哥,這可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