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璃墨死了。
臨死前最後一個念頭就是——真不應該為了三千塊就帶新人出任務!最後錢沒拿到,還被炸得骨無存!
不過,為什麼現在還能?
褚璃墨瞬間睜開雙眼,了手指。
沒死嗎?
「你怎麼做事的?沒打聽清楚嗎?這個丫頭怎麼那麼小?」一道狂得有些刺耳的聲音傳了褚璃墨的耳里。
小?什麼小?可一點都不小!
「老大,你這就不知道了,這可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姑娘,水靈靈的,長得顯小而已,改日把送到花樓里,不知道有多人會喜歡呢!」另一個帶著諂笑容的聲音也傳了褚璃墨的耳里。
褚璃墨皺了皺眉。
瞬間,一大波記憶湧了褚璃墨的腦海。
確實是死了,但是又活了,死的是二十一世紀千面的,活了的是大魏朝武安侯府嫡,恰好們都有一個相同的名字——褚璃墨。
原主現在只有十歲,母親剛新喪,就和父親武安侯大吵了一架,被趕出侯府,遣送到了武安侯祖宅。
原主心高氣傲不願低頭回去,便在祖宅住了下來,誰知才住了兩日,就被人給綁架販賣了。
思緒漸漸平復,褚璃墨耳邊的聲音還在繼續——
「算了算了,誰知道你從哪兒弄來的這個丫頭,不過我看這模樣倒是長得不錯,看得人心。」
「那老大……您看這價錢?」
「三百兩,不能再多了。」
「好嘞,老大就是大方!」
那人笑得一臉興。
就在那人笑著朝褚璃墨靠近的時候,忽然坐起,警惕地看著眼前的幾個穿著布裳的彪形大漢。
此刻,這幾個彪形大漢正和一個瘦的猥瑣男子說話,看到坐起,幾個人的眼神都嗖嗖嗖地往上瞟。
褚璃墨單手撐著額頭,懶洋洋地看著眼前的幾個人,道:「方便問問,是誰要賣了我嗎?」「你……你怎麼醒了?」那瘦男子詫異地瞪著褚璃墨,滿眼不可置信。.
他為了不打草驚蛇,可是下足了***的。
褚璃墨聽了這話,不由手,看了一眼比自己原先小了一大半的手。
十歲的孩子,確實……小啊。
褚璃墨揚起一張小臉,看著不遠的瘦男人:「我的頭好像有點疼,你過來扶我一下可以嗎?」
不得不說,小孩子的臉,就是很有欺騙,笑起來的時候甜無邪,讓人生不起一的警惕,尤其是現在這樣糯糯的聲音,更是讓人放下了所有戒備。
瘦男人一點猶豫都沒有,就走上前,罵罵咧咧地說道:「大戶人家的小姐就是麻煩……啊!」
那人的話還沒說完,手腕就被褚璃墨扣住,脖子上也傳來一抹冰涼的,是褚璃墨戴在頭上的銀簪。
銀簪抵在那人的嚨,他甚至能到,銀簪即將刺破他的皮。
「饒……饒命啊!小姐!」那人迅速求饒,聲音忍不住發抖。
褚璃墨沒有搭理那人的求饒,抬起眼眸,看著站在不遠的幾個面面相覷的彪形大漢,語氣平淡地問道:「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上?」
話音落下,褚璃墨的手腕便一用力,將銀簪扎了那人的嚨,鮮迸濺而出,染紅了褚璃墨的大半衫。
垂頭看了一眼,嘖,太腥了,一會兒得找個地方把服換下來。
「你!」為首的彪形大漢看到褚璃墨了這麼一手,怒氣衝上心頭,惡狠狠地道:「心狠手辣的小丫頭!」
褚璃墨出了一排白牙,笑得一臉無害:「心狠手辣?我喜歡這個稱呼。」
二十一世紀的千面褚璃墨,可不是心狠手辣嗎?
那彪形大漢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眼前一道人影閃過,然後,耳邊便傳來了一陣哀嚎聲。
不過片刻,原本的幾個下屬都倒在了地上,而他的脖子上,不知何時也出現了一長長的銀簪,上面還沾著溫熱的。
褚璃墨微微嘆了一口氣,這真是不行,才撂倒了幾個人,就已經不過氣了,真是沒用。
「你……你到底是誰??」
「我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褚璃墨是也。」
褚璃墨冷冷一笑,然後大手一揮,用銀簪劃破了那人的嚨。
之後,褚璃墨又迅速從那些人上搜颳了銀兩和通行令牌,準備離開。
這些人能幹出買賣人口的事兒,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人,褚璃墨殺了他們,真是一點負罪都沒有。
就在褚璃墨準備離開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道大笑:「哈哈哈,好厲害的小丫頭,手這般好,倒是省了老夫一番事兒了。」
「誰?!」褚璃墨猛地抬頭,看到了不遠的大樹上坐著一個看上多歲的老頭。
褚璃墨的眼神沉了下來,剛才居然一點都沒有發現這個人。
「你是誰?」褚璃墨再次沉聲問道。
「來救你的人。」老頭挑眉笑了笑,然後飛而下,到了褚璃墨的面前,好整以暇的看著褚璃墨。
小師妹的兒,真是可又水靈。
褚璃墨見對方沒有敵意,也就擺擺手,道:「你來晚了,麻煩已經解決了。」
說完,褚璃墨就準備走。
「誒,小丫頭,你等等!」那老頭忽然一閃,攔在了褚璃墨面前。
褚璃墨警惕地看著他:「你想幹什麼?」
「小丫頭,你別這麼張嘛,我只是看你骨不錯,想收你做徒弟,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啊?」
褚璃墨:「……」
「你別急著拒絕啊小丫頭?我告訴你,你要是做了我的徒弟,這天下都能橫著走!」老頭說話的語氣,帶著一諄諄善的味道。
褚璃墨默然無語。
倒不是想拒絕,只是覺得,這老頭看人的眼,真準!
不過,做不做他的徒弟,褚璃墨都能在這個朝代橫著走,只是……看這老頭似乎有兩把刷子,不如就先試試看?
「行吧,本小姐答應你了。」褚璃墨抱著雙臂,看著老頭,角勾著一抹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