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好了,淩公子前來退婚了!”綠芙撒開腳丫子跑了進來,連一口氣都來不及,“老爺知道這件事,臉都氣得黑了鍋底了,揚言要打死淩公子呢!”
寧代語端坐在梳妝臺前,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淡淡道,“哦。”
“姐……”綠芙急得直跺腳,完全不清楚家姐現在是什麽態度。
往日裏,姐把淩公子的事全都放在第一位,見不得他難過,見不得他委屈,簡直就是得死去活來,沒了淩公子就活不了了一樣。
現在聽到淩公子來退婚,竟然沒有一反應?
這不正常啊。
“婚書帶來了嗎?”
“帶……帶了。”
姐這是怎麽了?竟然還有心思描眉?
“那走吧。”確認妝容無誤,寧代語站起看著呆站在原地的綠芙皺起了眉,“傻站著幹嘛,難道要本姐請你嗎?”
回過神來,綠芙連忙跟上寧代語的步伐。
總覺,姐今,跟往常並不一樣。
莫不是傷心壞了?
在去大廳的路上,看著周圍悉的景,寧代語有種恍若隔世的覺。
重生了。
被那對狗男害死後,竟然還能夠有重來一次的機會,也算是老有眼。
的父親,是當朝一品大,戰功赫赫的寧大護國將軍。
而,是寧家唯一的大姐,從就在極致的寵下長大,是整個京都人人豔羨的子。
如果不是遇到了那個渣男,以的份,毫無疑問,會嫁皇室,如果幸運的話,進太子府王妃,而後母儀下,為這世上最尊貴的人,也不至於最後落了個死不瞑目,臣賊子的下場。
前世,對科考中舉的淩雲路一見鍾,不顧家人反對下嫁到了淩家,委屈求全。
為了討淩雲路開心,把姿態放到最低,甚至允許他在大婚第二日將他心中所接了過來,與一同侍奉婆婆。
即便做到這個地步,淩雲路還是不滿意,認為是阻礙了他跟那朵驚世大白蓮的真之路。
可他們淩家,一邊嫌棄著,一邊又借著父親的勢,淩雲路一路飛升,為了朝堂上有頭有臉的人。
如果不是因為父親的幫襯,淩雲路隻不過能夠在偏遠地區謀一個當,勉強能夠維持一家的生活所出。
如此大的恩惠,他應該激涕零才是,誰曾想,這就是一頭喂不飽的白眼狼。
的父親,在一次出征之後,一個接一個的謀直接給他扣上了叛國的罪名,至此寧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被當眾斬首。
而那行刑,赫然是他淩雲路!
而寧代語因為嫁淩家,逃過一劫,但終究沒有逃過那對狗男的毒手。
他們將,對外宣稱犯了瘋魔之癥,甚至為了撇清與寧家的關係,親手喂喝下毒藥。
那冷冰冰的話,如言在耳。
“寧代語,隻有你死了,我才能夠跟暮雲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如果不是你,暮雲也不會委這麽多年做了妾,你死得不冤,你們寧家,也死得不冤!”
“若非當年,你們仗著皇恩著我娶了你這麽一個蛇蠍人,現如今我也不至於下了這個大個圈套拉你們寧家下水。”
直到那一刻,才明白。
原來設計寧家之人,是他!
寧代語自嘲一笑,怎麽不知,是寧家著他娶了?
明明是他們淩家貪婪,不舍得放棄寧家這塊香餑餑,提了眾多不公的要求後,這才勉為其難的將接家門。
好在,一切都還來得及。
關於攝政王妃傾天下:身為千年鬼王,玄門巨擘,楚天歌一睜眼重生,卻成了小廢物?惡毒繼妹整日放血還讓她吃豬食?楚天歌小短手一按讓她豬食吃個飽!虛偽白蓮花的丹藥千金難求?她隨手一煉便是一堆極品丹藥!世家大族慘遭惡靈附體無藥可救?小短腿一踹就把千年惡靈踹飛!誰知道楚天歌硬生生活成了團寵,還是披上了無數馬甲的大佬!隻是,被賜婚給某位傳說中殘暴克妻的攝政王,怎麼對方越克她,她的命就越長,還一不小心成了五洲巔峰巨擘?!
那年清明雨上,少女跌跌撞撞,闖進了江陳的眼簾,濕透的薄衫裹在身上,抬起濕漉漉的眼,懇請: “但願國公爺,能伸一把援手。” 江陳望著這熟悉的眉眼,輕笑:“自然可以,只需拿些東西來換。” 自此音音便成了他的外室。 起初他以為自己要的只是一晌貪歡,到後來卻越發撒不開手,選妻時便發了話:“我有外室柔弱無依,需得尋個能容人的。” 等賜婚的詔書一下,他以為音音多少會有些芥蒂,卻見她還是慣常溫和的笑,像一朵風中的菟絲花,柔弱易碎, 只能倚靠他而活,讓他徹底放了心。 直到那日,他撞見他那御賜的未婚妻將他的菟絲花逼上了江堤,音音縱身一躍,葬身江流,他才曉得,她亦是有錚錚傲骨。 ...... 後來他在江南再尋到那抹身影,眼尾便染了赤紅,不敢想她這朵溫室裡的菟絲花,沒了他如何顛簸流離的辛苦。 卻見那姑娘握著書卷,溫柔而堅韌的笑,正對身側的女童道: “身為女子,最要緊的是自立,有沒有男人不甚打緊,你看,我們同樣過的很好。” 江陳驟然抬眸,在她清凌凌的眉眼間,再未尋到那乖巧的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