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瑟真的不太懂,現在和段和鳴到底是于怎麼樣的一個階段,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接吻也吻過了,甚至他還教尹純熙改口舅媽。
曖昧嗎?好像比曖昧還多了一點,可要說已經確定了關系的話......又好像差了那麼一點。
最主要段和鳴一直都沒有什麼明確的表示。就好比那個在旋轉木馬上的吻,當時推開了他,他倒也沒有生氣,也沒有多說什麼,他當時就非常淡定的坐了幾圈旋轉木馬,結束之后尹純熙還吵著鬧著要再坐一次,段和鳴讓們倆坐,他就下去了。
之后出發去別的游樂設施,段和鳴抱著尹純熙一路說說笑笑,偶爾遇到賣糖果和零食的小攤兒,給尹純熙買的同時還不忘給買一份。
晴瑟當時快因為那個吻昏厥過去了,他只要跟說話都覺得呼吸不暢,結果他可倒好,像沒事人一樣,就好像剛才吻的人不是他,他的姿態還是那般從容、隨、落落大方,沒有毫的扭和尷尬。
所以,事到如今,晴瑟真的很茫然,不知道現在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狀況。
想問問的,可到底還是臉皮兒薄,不好意思問。如果問了之后,段和鳴否認了的話,真的就非常之尷尬了。
所以晴瑟決定先靜觀其變,再等等看吧,看看段和鳴接下來又是什麼樣的態度。
.....
到了榮城最繁華的一個商圈。
要不說有錢人的世界,窮人無法想象呢。
段和鳴沒有將車停到商場的地下車庫,而是被泊車的工作人員挪到了空中花園,據說在這里停車有一個條件,需要月消費二十萬以上,有了金卡才有資格停車。
晴瑟心一陣嘩然,覺得這輩子的眼界都快開完了。
停好了車,跟段和鳴一同走進了商場,坐直達電梯上了頂樓。
下了電梯后,朝影院走去時,路過一家茶店,段和鳴停下了腳步,掃一眼,揚了揚下:“要喝什麼?”
晴瑟搖頭:“我不喝。”
不太喝茶和飲料這些東西,這倒不是在拘著。
既然說了不喝,段和鳴也沒有再強求,繼續邁步朝影院走。
進影院,等檢票的人很多,就連取票的三臺機前都圍了不的人,段和鳴站在后面排隊的同時,出了手機,東點點西點點的。
晴瑟快速瞄了一眼,看到了他正在翻購票訂單。
果然是把所有的電影都買了一遍。
倒了口氣。
這就是傳說中的鈔能力嗎?家里再有錢,也不能照這樣花啊。
覺電影的票房不用愁了,全由段公子買單。
晴瑟知道,他之所以會買了所有的電影,就是怕會搶著買票吧。
可能段和鳴就是這樣大男子主義的人,從不會讓生花錢,也不屑讓生花錢。可晴瑟還是會覺得過意不去,明明陪他看電影的初衷就是因為他搶著付了早飯錢,想借此還給他,結果又讓他花費了一大筆錢。
此時,正好看到了售票旁的米花機,靈機一,趁段和鳴在取票,悄悄的跑過去,買了一桶大份的米花。而且記得段和鳴喜歡喝冰,這里沒有冰,咖啡倒是有的。
于是就又買了一杯熱咖啡。
捧著米花,端著咖啡走過去時,段和鳴已經取了票了。
晴瑟將咖啡遞給他:“學長,沒有冰,不過有咖啡,給你。”
段和鳴有點意外,看著晴瑟手中這杯包裝簡陋的咖啡,他甚至心還很嫌棄,不過他仍舊接了過來:“謝謝。”
他們這一場很快就到了檢票時間。
檢票、場。
這一場人還不,偌大的巨幕廳幾乎坐滿了人。他們坐在中間偏上的位置,不用戴3d眼鏡,這個位置剛剛好。
這部電影的主演是正當紅的喜劇新王,上一部電影的票房破了五十億,這一部可謂是重磅來襲,未播先火。
晴瑟每天忙得跟陀螺似的,哪里知道這些。不過電影播了之后,也總算明白為啥人家的電影票房能大賣了。
因為確實很好笑!
整個影廳都是此起彼伏,一浪比一浪高的笑聲,就連晴瑟都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肚子疼。
米花買的是最大份,手扶椅上放不下去,晴瑟只能抱在懷里,時不時抓幾顆喂進里,一邊吃一邊笑。
不過看得再神,也分了一神經給旁邊的段和鳴,發現段和鳴沒有一點靜,別人都在開懷大笑,他簡直太過沉默是金了。
晴瑟忍不住扭頭看了他一眼,他整個人懶懶散散的窩在椅子里,斜靠著椅背,一只胳膊抵在他們中間的扶手上,手支著下,面無表的盯著前方巨大的屏幕,前后左右的人笑得捶頓足,他愣是沒半點反應,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沒睡啊?
晴瑟還以為他睡著了呢,沒想到居然看著呢?
到底是他笑點太高,還是他兒就沒有笑點?
到底是何方怪胎?
果然快樂不屬于他?
或許他是真的對這類電影不興趣吧。晴瑟突然有點愧疚,明明說好是陪他看電影的,結果他看得昏昏睡百無聊賴,倒是看得盡興了。
而且看得一時激,這桶米花也了的獨食了,顧著自己吃了,愣是沒給人家吃一粒兒。
晴瑟深深的遭了良心的譴責,將米花桶遞到了段和鳴面前,湊到他耳邊說:“學長,吃米花啊,味道還不錯。”
段和鳴反應慢了半拍,似乎神游在外的思緒被忽而拉扯了回來,他垂眸瞥了眼這還剩大半桶的米花,隨即用手輕輕推開,淡道:“你自己吃。”
他不喜歡吃這些東西,之前陪尹純熙看電影,也買這玩意兒,有一次非要喂他吃,他就勉為其難吃了一顆,甜得他發膩。
被拒絕了,晴瑟也不好人家吃,于是只好將米花桶收了回來,重新抱進懷里。
但沒有退回去,還和他靠得很近,這時候似乎迎來了新一波的笑點高,影廳里的笑聲如同雷鳴,吵得很。
只好在他耳邊說:“學長,你是不是不喜歡看這個?不然我們換別的?”
段和鳴搖頭:“不用。”
看他這興致缺缺的樣子,晴瑟為難的。可他又說不換,有點苦惱。
坐直,目投向大屏幕,抓了幾顆米花塞進里,只幾秒鐘就戲,大笑了起來。
真不明白,明明這麼好笑,為什麼段和鳴不笑哇?
又扭頭看了眼段和鳴,覺得他都快睡著了。
不經意間注意到了放在扶手上的那杯咖啡,于是再次朝段和鳴俯,輕聲問他:“學長,咖啡不喝嗎?都要涼了。”
似乎對于晴瑟兩次三番找話跟他聊,段和鳴的耐心正在一點點流失,不過聽這麼說,他還是強忍著子,端起了咖啡,淺淺抿了一口。
下一瞬,他的眉頭就漸漸皺了起來。
這玩意兒不僅外表簡陋,連在都是廉價的,哪里是咖啡,不知道往速溶里兌了多水,而且最主要甜得要命,差點兒沒把他給齁死。
他只喝了一點。忍住想吐的沖,生生把這一口給咽了下去。
更加忍住了把這杯垃圾咖啡給扔出去的沖,不急不緩的放進了扶手槽里。
“怎麼樣?”晴瑟一直都盯著他看,觀察著他的表變化,當然沒有錯過他剛才蹙眉的那一瞬間,“是不是很難喝啊?不合你口味嗎學長?”
段和鳴艱難的咽下那一口巨他媽無敵難喝的沖水咖啡,他微抿著,看向晴瑟。
舌尖還殘留著甜膩的味道。
晴瑟似乎很在意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圓圓的杏眼波粼粼,清澈、無辜。
今天似乎有點不同,臉蛋紅紅的,就連都比往常更紅了幾分,不過仍舊很水潤,有澤。的形很好看,珠獨特,飽滿。
其實他中途有看過,因為坐在旁,存在實在太強了。笑得那麼歡,那麼肆無忌憚。
是真的在開懷大笑,眼睛彎彎的,笑起來出了潔白的牙齒,不像別的孩子,笑起來那麼礦,很.....很.....很。
段和鳴覺得可能這口咖啡有點上頭。
他吞了吞唾沫。
往晴瑟面前靠了靠。
這時候,笑點已經過去,影廳里的笑聲漸漸弱下去,逐漸恢復安靜的氛圍。
段和鳴卻伏在的耳邊,聲線略微沙啞,即便刻意低聲音,但落進晴瑟的耳朵里,還是那般有力。
他問:“你想知道這咖啡什麼味道嗎?”
晴瑟懵里懵懂的點了點頭。
似乎得到了某種邀請卡,下一秒,段和鳴側頭,薄擒住了的。
一如那個在旋轉木馬的吻,他還是不那麼溫,像上次那樣扣住的下頷,讓沒有機會退。
可仿佛跟上次不一樣,上一次只是淺嘗即止。
而此時此刻,是攻城略地,將的每一縷呼吸都占盡。
晴瑟猛的一愣,錯愕的瞪大眼睛。
他撬開的齒關,游刃有余的將擺布、控。
另只手扣住的腰,將往他懷里按。
霸道。可以說是,魯。
但晴瑟的心跳卻一點點失控,腦子瞬間死機了。上次至還能想起來推他一下,這一次完全懵了,什麼都想不到。
“砰----”一聲微弱的靜。
懷中的米花摔落,撒了遍地。
周圍的人注意到這靜,便好奇的扭頭看過來,當看到這麼刺激的一幕時,有人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臥槽————”
霎時間,所有人都長了腦袋往他們這邊看。
晴瑟總算找回了理智,連忙推搡著他的膛。
段和鳴也不再繼續為非作歹,終于肯大發慈悲松開了,晴瑟立馬像一只小鵪鶉一樣回去,埋著頭,像是恨不得立馬從這個星球消失。
相較于晴瑟的反應,段和鳴就別提多怡然自得了,他意猶未盡的了,眉眼之間染著笑,看上去心很不錯,滿面春風。
似乎還在回味剛才那個吻。就連看這種他認為很無聊的喜劇片都覺得有了那麼一點意思。
晴瑟倒是一點興趣都沒了,完全不知道后半部分講了什麼,一點沒看進去,腦子一團漿糊似的。
也不敢再去找段和鳴說話。心臟都快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了。
就這麼尷尬的熬到了電影結束。
電影結束,昏暗的影廳瞬間亮堂了起來,其他人紛紛站起,陸陸續續往外走,還不忘往他們這邊瞟一眼,竊竊私語的。
晴瑟恨不能腳底生風,快點溜走。
可撒了一地的米花,不能就這麼撒手走人。
彎下腰用手撿進米花桶,還有一些落到了座椅下面,撿不到。
打掃衛生的工作人員來了,非常誠懇的道了歉,工作人員笑了笑說沒事兒,這才跟段和鳴離了場。
看完電影已經六點多了。
被他一親,就手足無措,好久都緩不過神來。
這會兒兩人并肩走出電影院,到現在腦子都還很,心跳也不控制。
真是越來越苦惱了,段和鳴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他好像一點都沒有要跟確定關系的樣子,這次也像上次那樣,親了就像沒事人一樣。
親了難道就不打算認賬了嗎?
晴瑟琢磨著,可不能讓他白占便宜,必須得討一個說法了。
就在組織著語言,想著開場白時,段和鳴的手機忽然響了。
來電話了。
段和鳴出手機看了眼,隨后接聽,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他言簡意賅答了句:“這就來。”
說罷,便掛了電話。
他揣好手機,對說:“去吃飯。”
晴瑟想措辭想得認真,聽他冷不丁來了一句,茫然不知的眨了眨眼,反應慢了好幾拍:“啊?哦。”
隨后發現,段和鳴說的去吃飯不是在商場里的餐廳吃。跟著段和鳴去了空中花園停車場開了車,不知道要去哪兒,晴瑟也沒問,反正他也不至于把拉出去賣了。
冬天黑得早,這會兒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霓虹燈璀璨而閃爍。
晴瑟失神的著窗外的街景,車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
想著,還是等吃完飯回去,好好跟段和鳴談談吧,總不能一直這樣不清不楚下去。
等回過神來時,車子已經開進了一家高端的私人會所,停車場甚至比空中花園還要高級,段和鳴擁有專屬停車位。
這是一家日式風格的會所,放眼去,晴瑟似乎只看到了一個字,貴。
天,在這兒吃頓飯得多錢.....
服務員穿著日本服飾,似乎都認識段和鳴,看到段和鳴一來,立馬熱相迎:“段先生。”
段和鳴略微頷首。
他帶著晴瑟穿過一個個長廊,走到了盡頭的一個包間,服務員輕輕推開了門。
晴瑟以為是用餐的包間,結果一打開,里面應該算是一間....娛樂室?
里面的聲音嘈雜,男男大概十來個人,玩牌的玩牌,玩桌球的玩桌球,氣氛融洽。
看到段和鳴來了,所有人都循聲過來,當看到段和鳴邊還站了一個生時,每一個人臉上的表都變得玩味,甚至是驚訝。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唐修,他撂下手中的牌,走了過去,笑著損他:“到底誰壽星啊,你怎麼還軸出場,多大臉呢你!”
晴瑟看到面前的景象,整個人都僵了。
什麼況,今天是誰的生日?這些人都是段和鳴的朋友?
“哎呀,這位小是誰啊?”唐修朝段和鳴眉弄眼,“不介紹介紹?”
段和鳴忽而攬住了晴瑟的肩膀,帶著走了進去,掃一眼在場所有人,淡淡說:“我朋友,晴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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