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客廳里。
孟天罡、孟小川已經喝上了。
“小子。”
看到楚休,孟天罡幽幽喊了聲,就是這小子的酒,害的他昨天差點出丑。
孟小川手招呼,笑道:“快來一起喝酒。”
“好。”
楚休上前。
姜默默退離,第一時間派人通知了夫君夏青山。
“看兩位的樣子,昨天應該是大獲全勝了。”楚休坐在宴桌上,客套恭維一句,他好奇的。
孟天罡、孟小川兩人臉皆是一僵。
“小子,你那酒真有毒。”孟天罡冷幽幽地道。
楚休一怔,遲疑道,“前輩的意思是?”
酒有毒…昨天不是已經說過了嗎?
“算了,不提了。”孟天罡搖了搖頭,“來嘗嘗這兩壇酒吧。”
孟小川提起猴兒酒,為楚休倒了一杯。
“多謝。”楚休道了聲謝,輕輕一飲,品味片刻,贊道,“確實是好酒,口一等,醇馥濃烈,余韻無窮。”
“二百多年的猴兒酒,肯定好喝。”孟天罡笑道。
三人暢飲。
無論是孟天罡、孟小川爺孫倆,還是楚休,都是好酒之徒,能夠喝到二百年份的酒,三人的心都是十分愉悅的。
“難怪師父每年都會來一趟靈山郡城。”
楚休暗道,他覺得自家師父酒道人每年來一趟靈山郡城,可能并不是單純的關心妹妹姜,最主要的目的,大概是惦念著夏府的酒。
“小子,你們夏家藥林的事,你知道多?”孟天罡斜瞥楚休一眼。
“我是夏家的客人。”楚休如實說道,“也是剛知道藥林出了事。”
“客人?哦,你說過你楚休。”孟天罡飲了一碗酒。
楚休點了點頭。
“你昨天送我的那壺酒也不差。”孟小川笑道。
“比不得這兩壇。”楚休輕笑,這倒不是謙虛,大多數酒,都是年份越久,越醇香可口。
竹箱里的酒水,基本上都是近期釀造的。
雖說也都是一等一的酒,但跟這二百年份的酒相比,無論是口,還是醇香度,都差了些許。
“老夫喝的那壺酒,單以酒的角度來說,其實并不比這兩壇酒差多。”孟天罡忽然說道。
楚休幽幽道:“那是晚輩最好的酒,就那一壇。”
“你小子能喝那壺酒?”孟天罡瞇眼。
楚休還未回答,已有些醉意的孟小川便直接搶話,笑瞇瞇地起了爺爺孟天罡的丑事,“爺爺喝了你的酒,直接拉稀拉了三個時辰,連跟一拳神僧的比斗都推到了今天上午。”
“……”
話音落下,宴客廳一片安靜。
孟天罡整張老臉都僵住了。
楚休眼里閃過一抹古怪之。
拉了三個時辰?
看來有些高看這位逍遙榜第十了。
楚休默默飲酒。
其實,在沒有解藥的況下,只拉三個時辰,已經要強過師父酒道人不了。
啪!
惱怒的孟天罡一掌,直接干趴下了孟小川。
楚休眼皮微跳,裝作沒看到的樣子,繼續飲酒不語。
酒壇漸空。
孟天罡站了起來。
“小子,跟老夫走一趟,老夫讓你看看炎滅拳的真諦所在。”孟天罡豪邁一笑。
“好。”
楚休也站了起來,他正好也想去一趟夏家的藥林。
…
靈山郡城外。
夏家藥林附近的一座山丘上。
來自朱雀書院的端木夭夭、唐家寶各自做足了準備。
在端木夭夭的手里,有一個竹筒,竹筒兩頭,各有一塊打磨扁平的水晶。
過竹筒,能夠擴展視野,看清藥林里的一些況。
“夏青山離開了。”端木夭夭輕聲道。
“離開更好。”唐家寶輕笑道,“整片藥林,就屬他的實力最高,他不在這邊,那咱們晚上的行會順利許多。”
端木夭夭繼續觀察著,等待著夜晚的到來。
約兩炷香時間后,一輛外觀華麗的馬車,駛進了藥林。
一直在觀察著藥林的端木夭夭,秀氣的眉梢輕輕蹙起。
待看到從馬車里走下的一道影后,頓時無法淡定了。
拳掌雙絕.孟天罡。
“他怎麼來了?”
端木夭夭眼皮子跳了下,曾見過孟天罡的畫像。
“那個老頭好像是孟天罡…”
一旁的唐家寶也看清了孟天罡的模樣,眼睛瞪大了。
藥林里。
楚休走下馬車,鼻子輕輕一嗅,頓覺心曠神怡。
整片藥林里,都彌漫著各種藥草的清新氣味。
“這是一塊寶地啊。”孟天罡慨道。
“前輩謬贊了,就一塊貧瘠之地,不值一提。”夏青山謙虛道。
“既是謬贊,送給老夫如何?”孟天罡斜睥夏青山。
“啊這……”夏青山臉上笑容頓時僵了。
跟在一旁的姜、夏初雪母倆都屏住了呼吸,有些張。
這片藥林,是夏家最重要的祖產。
“小姨夫,孟前輩在跟你開玩笑呢。”楚休說道。
“呵呵~,我知道。”夏青山干笑一聲,心說這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孟天罡大步上前,一雙眼眸,如炬,橫掃周圍,同時自知力,快速向著四面八方覆蓋而去。
“你們留在這邊,我跟著孟前輩就好。”夏青山看了眼姜,輕聲說道。
“好。”
姜點頭。
“讓楚小子也跟著老夫。”走在前方的孟天罡淡淡開口。
夏青山皺眉,瞥了眼楚休,道:“跟在我邊。”
“好。”
楚休點頭,邁步跟上了孟天罡。
“又是這樣。”留守的夏初雪嘀咕,有些不滿,這讓覺就像是昨天在靈山寺的遭遇一樣。
在靈山寺,寺里的和尚也是如此刻一般,把和娘親姜單獨留在了一。
姜溫聲道:“讓你留在這邊,是保護你,那赤焰朱蛤的速度太快,且奇毒無比,稍有不慎,就可能丟了命。”
夏初雪撇了撇,不以為然道:“楚休比我弱多了。”
“……”
姜看了眼走在孟天罡后的楚休,心說你確實比楚休強,但人家孟前輩可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