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會有人從穿書開始不是在逃亡就是在逃亡的路上嗎?
答案是真的會有。
比如說宋汐。
坑謝越這個鐵公再開一間房失敗,又不好意思跟病號譚雪搶一張床,只能拼了下茶桌旁的凳子準備湊合一下。
剛拼好人還沒躺下。
就有修仙門派的道友劍從被安煜之踹壞了的窗口飛過。
好巧不巧,他的同行者了他一聲,回頭的瞬間他一眼瞄到了宋汐。
掏出懷里的懸賞畫像對了一眼后,該男修氣勢洶洶,踩著劍就沖了進來。
謝越甩出兩張定符,順手薅著宋汐就跑,直到甩開了這一支隊伍撒開手才發現,他揪得居然是宋汐后脖頸的領。
宋汐蹲在溪邊咳嗽的上氣不接下氣,“謝皮,我是不是應該謝你揪的不是我頭發?”
謝越:“……”他有點理虧。
公主抱抱著譚雪的安煜之緩緩落地,乜一眼,“魔修不應該都會閉氣嗎?”
宋汐:6
你天生魔你了不起。
“要不是你把窗戶踹壞了,我們會被人發現嗎?”
拼好的小板凳還沒來得及坐一下,人就飛了。
“我還在桌子上留了一錠銀子呢。”安煜之小聲嘀咕。
雪姐姐一直教他做人要有禮貌,弄壞了東西賠償天經地義。
宋汐真是萬萬沒想到日后要上演強取豪奪戲碼的安煜之,在他雪姐姐還在的時候居然是個這麼乖的小狗。
現在愈發好奇譚雪究竟是個怎樣溫的人,能讓一個自看遍世態炎涼的棄子難得保住了一片赤子之心。
謝越在空地上搗鼓半天,一艘紙船緩緩變大,直到足夠承載四個人才朝他們兩個揮了揮手。
“上來。”
宋汐終于在穿書后看到了點符合想象的修仙界件,很爽快的爬上船湊到了謝越邊。
“這是傳說中的飛舟?”
謝越長玉立,站在船頭控著飛舟起飛,聞言有點面凝重,第一次爽快的遞給宋汐一個空著的儲袋。
“它很貴,你要是第一次坐,別吐我的船上。”
“開玩笑,我坐大擺錘都沒在怕的……yue……”
飛舟飛起來的一瞬間,猛烈的失重向宋汐襲來。
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瞬間移了位。
最終,宋汐沒有讓謝皮難得大方的儲袋白送,一路從百草園吐到了三味書屋。
直到飛舟落在蓬萊島,人都是暈的。
“大師兄回來了!”
在田間采摘靈草的年放下籮筐風風火火的迎了上來。
“這個魔修是作惡被你揍了嗎?”沈小白目落在了慘白著臉的宋汐上,從懷里掏出一瓶丹藥猶豫著到底要不要給。
“是單純暈飛舟。”謝越收回飛舟看到宋汐慘兮兮的樣子沒忍住笑出了聲。
他見過暈飛舟的,但真沒見過這麼暈飛舟的,“的劍丟了,一會你領去劍冢重新選一把,看這樣,出行是沒有坐飛舟的福氣了,只能劍。”
“太破費了,不必不必。”
宋汐一邊吞丹藥一邊擺擺手,逃亡逃夠夠的了。
一個魔修天出去溜達什麼,打算混吃混喝在蓬萊島躺尸擺爛了。
一門不出,二門不邁,哪里需要劍。
沈小白笑了起來,臉上兩個小梨渦格外可,“那些劍在劍冢里放著也是放著,客氣什麼,來了這里都是一家人,我沈小白,大家都我小白。”
宋汐聽到名字就被丹藥噎了一下。
沈小白不是蘇月言而不得,遁空門最后卻仍然幫著蘇月言來圍剿原主的那個佛門金剛小羅漢嗎?
難道不是一個人?
“你說幫我煉丹藥的就是他?”安煜之抱著裝著譚雪的麻袋,突然冷冷的開口質問謝越,挑剔的眼神上下掃視了一遍沈小白。
“你拿一個娃娃糊弄我?”
“溫大災的!你他媽才娃娃!”沈小白臉上的笑一凝,掏出煉丹爐就砸向了安煜之,“老子最煩別人喊我娃娃!”
安煜之魔氣,接住了煉丹爐,卻沒接住劈頭蓋臉的藥筐、煉鼎和藥瓶子等一系列他能想象到和想象不到的雜。
躲到謝越后的宋汐猶疑道,“謝道友,你要不要管管?”
“沒辦法,小白最討厭別人他娃娃,他那暴脾氣一點就著。”
由于場面太過混,謝越的符篆接連甩空了兩枚,他疼的將符篆塞回懷里。
符紙太貴了,這架誰勸誰勸。
宋汐突然覺得來到蓬萊島這個宗門可能是個錯誤的決定。
先是謝越鐵公一不拔,很擔心宗門不管飯自己吃不飽飯,再是玉雪可的小正太川劇變臉掏出煉丹爐就砸人。
再算上一個問題兒一樣天擺個臭臉,活像欠他八百萬的安煜之。
總之,沒一個正常人。
但好在兩人也不算很沖,一個惦記著自己老婆要用,一個顧忌著自己苦心種植的心,兩人倒是默契的沒有波及靈藥田。
直到突然從遠飛來的一枚大鐵錘在兩人中間砸出了一個大坑。
巨大的鐵錘落地的瞬間大地都震了震。
金丹期的安煜之和沈小白都被震退了好幾步,兩人這才算消停下來。
“爺十九歲了!”沈小白鼓著腮幫子上的兩坨小膘,氣鼓鼓道,“再說老子是娃娃老子揍死你!”
“好啦,別吵了。”
日頭正烈,煙青長的子打著一把油紙傘,裊裊婷婷的走了過來,說話的語氣溫溫。
如果不是面不改的將地上比人還大的鐵錘抓起來收進儲袋。
宋汐真的會以為是個賢妻良母。
所以,這蓬萊島真就沒一個正常人是吧?
子手在失去夢想的宋汐眼前晃了晃,“嚇傻了嗎?小白平常就是風風火火的子,習慣就好了。”
“蓬萊島好久沒來這麼標志的小姑娘了,我葉忘憂,他們都喚我三師姐,你怎麼稱呼?”
葉忘憂?
宋汐幾不可見的微微一怔,乖巧的笑了笑,“三師姐,我宋汐。”
太妙了,都人。
照這個架勢發展,蓬萊島全員估計在原文里都是要圍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