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汐用玄青刃的刀柄敲了敲墻壁,聲音沉悶渾厚。
顯然是堵實心墻。
“你真的確定這是東側室嗎?”
跟著衛清懷出門左拐一路直走,直接走到了死胡同。
衛清懷眉頭鎖,右手食指上的戒指微微一亮,一道黃的芒落在地上化為一只足球大小的球。
“我讓遁地鼠挖挖看。”
遁地鼠通雪白的發,一對乎乎的前爪扇一般大小,圓滾滾的臉蛋黑葡萄似的大眼睛。
這麼可的鼠鼠,一天能rua禿八個。
怪不得三師姐跟說,雖然衛清懷是個花瓶靈師,但是懷疑什麼都不要懷疑衛清懷的審。
遁地鼠效率很高,落地就對著宋汐剛剛敲過的墻一頓猛刨,生生刨出來一條年人彎腰可以通過的通道。
“小師妹,我打頭陣,你斷后!”
“……”
眼看著衛清懷彎腰就鉆了進去,宋汐咽回了“要不我們換個方向試試看”這句話。
死馬當活馬醫,認命的彎腰跟了進去。
***
隨著遁地鼠挖的越來越快,宋汐心驚膽戰的著逐漸松的土地。
擔心坍塌的同時,懷疑的看了看后的路。
總覺他們在走上坡路。
隨后從最前方遁地鼠的前,照進來了溫明亮的月。
衛清懷:“……”
宋汐:“……”
“好厲害哦,居然挖到了地面上。”宋汐面無表的鼓鼓掌。
衛清懷忍不住手遮住了臉。
丟人丟大發了。
他本想在新晉小師妹面前秀一秀,擺那三個狗同門給他起的“花瓶靈師”名號的。
這一波鐵盧,直接反向上大分。
衛清懷揪起遁地鼠后脖頸,放在他剛剛的位置,捂著臉下命令,“往下挖。”
宋汐倒是不著急,借著月的亮支著下認真打量起這個四師兄。
蒼藍的廣袖常服,頭發半披半束,眉目致卻不顯氣,纖長的睫在淺的瞳仁上留存一片殘影,右眼下還有一顆的淚痣。
終于理解了之前沖浪網友們所說的含眼是什麼分了。
這雙眼睛看條狗都得滿含深。
“它傳音給我,下面有墓室了,我們可以下去了。”衛清懷看著面前遁地鼠挖出來的垂直甬道,翻著儲袋的手一僵。
謝越給他的飛行符都用了。
他平常代步雖然有飛行靈,但是卻沒有這麼小的。
靈師的又是所有職業里最為孱弱的,他要是這麼直接跳下去,明年的今天就可以給他燒香了。
衛清懷努力做了做心里建設,這才抬眼期待的看向宋汐,難以啟齒道,“小師……師弟可有什麼飛行法?”
宋汐:“……”
之前只聽師兄師姐們吐槽過衛清懷,說他白白浪費了一好天賦,把自己混了個花瓶。
現在看來,果然是傳言非虛。
迎著衛清懷期待的眼神,從儲袋里掏出之前謝越搞卷時,做的唯一一個不全是用來的傀儡——
小飛椅。
除了還可以用來逃命。
“大師兄給我的飛行符還剩一對,給你用,我試試我的小飛椅。”
“???”
衛清懷將信將疑:“這玩意兒是傀儡?”
他雖然沒吃過豬,但不代表沒見過豬跑啊。
他在蓬萊島藏書閣的書上曾看過傀儡的相關描述。
傀儡起源于墨家機關,當初墨家靠著湛的機關,盡管沒有修士,卻仍然在修仙界闖出了威名。
直到墨家出了一名極天賦的修士,將機關更改進,才有了如今更勝一籌的傀儡。
據說當初那名傀儡師始祖,已經達到了可以神力外放傷人,直接控制他人的水平。
但由于當初修仙界無比排斥修魔道的修士,并且傀儡對神力的要求本就嚴苛。
這位有著驚世之才的傀儡師為了功法不被有心之人利用,連累墨家。
直至飛升,都沒有留下更多有關傀儡的修煉記載,后來的傀儡師對于傀儡的認知,也便僅限于控自制的傀儡用于打架。
但是無論流傳下來的哪一種,基本上都是為了輔助戰斗的人形或者型傀儡較多。
衛清懷自認都沒見過這麼四不像的傀儡。
說是椅子吧,椅子下面有八個爪,說是八爪機甲吧,它上面還有個椅子。
“……”
他通讀蓬萊島藏書閣,現在看到小師妹的傀儡仍然會覺得自己無知。
果然學無止境!
衛清懷自己把自己pua了。
宋汐不知道衛清懷心世界這麼富,直接坐了上去,心念一,小飛椅的八個爪立了起來深深的扎甬道墻壁,在的控制下,有序的順著墻壁蹭蹭蹭的往下爬。
第一次上路,速度很可觀,宋汐很是滿意。
唯獨需要持續不斷的魔氣維持控制,出門在外很容易暴魔修的份。
“四師兄,你知道有什麼東西可以儲存魔氣或者神力嗎?”
衛清懷踩著飛行符跟在后面,略略思考就明白宋汐在苦惱什麼。
“我覺得你可以多看看機關,可以用機關試試可不可以儲能安在椅子上。”
“很多人都有過這樣的想法,可惜了墨家機關不外傳。”宋汐手指敲了敲扶手,沒再糾結這個事。
向來想得開,佛系得很。
能解決就解決,解決不了也并不耽誤現在擺爛。
“下面來人了。”衛清懷話音剛落,右手食指上的戒指閃了閃微,裂開了一道隙。
遁地鼠傷了。
他臉凝重起來,距離有點遠,超出了他直接召回靈的極限。
***
宋汐在出甬道前一秒收回了小飛椅,玄青刃一撐地面,輕輕松松卸掉沖力,在半空中帥氣的翻了個,穩穩的落在地面上。
但跟在后面的衛清懷視線被小飛椅擋住,不知道即將落地,沒剎住車。
“砰——”
煙塵四起。
衛清懷一屁坐在了地上。
在飛行符的加持下,甚至原地翻了個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