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波城是個很古老的城市,它依淩波山而建,古樸而又充滿了厚重,據說已經有數萬年的曆史,民間流傳了很多充滿了玄幻彩的傳說。
其背後的淩波山怪石嶙峋,猶如石林布,按照七星八宿的方位排列,神靈宗的大本營就坐落在其中。
此宗曆代有強者出世,稱霸整個靈大陸,讓這個古老的城市曆經戰火紛飛,依然堅廷()如新。
山門前種植了萬傾竹林,碧波如海。據說得到了異界神王的指點,沒有得到進出令牌的人,一旦貿然闖,就會迷失在其中,變一堆枯骨。
石林加竹林,把這個地方防護得固若金湯。神靈宗自從有了這個天然的屏障,就連放哨巡邏的弟子都省略了。
至今三萬年,還沒有外人能打破這個屏障,到神靈宗的大門口。
今兒個是臘月初六,正是一年中最冷的季節。此宗的練場上,諸多弟子卻不畏嚴寒,個個短衫打扮,整齊劃一赤膊練,場麵異常熱火朝天。
然而在一間寬大的殿堂裏,氣氛卻截然相反,顯得異常的冷冽肅穆,就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一個戴著麵的男人,正絞盡腦的解釋著事的來龍去脈,
“啟稟掌門,弟子敢用命發誓,真的沒有貪汙鎮宗之寶,它是真的不見了。”
停頓一下,空氣寂靜得可怕,無人回應,他忍不住輕咳一聲,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場麵。
“咳……最後一次出現,就在那個人的手裏,你可以對施行搜魂,絕對能查出來龍去脈。”
“且此人居心叵測,對我宗至寶窺伺,該如何置,還請掌門提前定奪。”
戴鬼麵的男人,正是在淩波城把任一當做破沙包丟出去砸暈的人。
他俘虜了後,翻找了一個時辰卻沒找到錦囊的蹤跡,隻能忐忑不安的跪在堂前聽候發落。
他的正前麵,是個頭發有些花白的老頭,正是神靈宗的現任掌門——衍珈。一縷長須垂到心口,頗有仙風道骨的風範。
他盤坐在一個團上,眼睛輕輕的閉著,似乎什麽也沒有聽進去。
久等無果,麵男子非但沒有輕鬆,反而有些惶恐起來。
咬咬牙,他提出了一個狠辣的提議,“掌門,弟子所言句句屬實,你若存疑,可以對弟子進行搜魂考驗,弟子無有不從。”
所謂的搜魂,可不是隨意掃描一下就可以了,需要全心的信任施之人,讓對方的神識在自己的腦海裏肆意翻撿有用信息,自己則不能有一丁點的反抗。
如果對方心存不善,一念之差,自己的神識就會被損壞,變白癡的可能至有八。
他拿自己的命做賭注,橫豎不過是為表清白。也許看在他真誠以待的份上,說不定眼前的人會放他一條生路,不會責怪他辦事不利。
果然,掌門很快就回應他,隻隻不過,所說的話卻和他所表達的意思南轅北轍,完全不搭調。
“大鵬,去把那個小孩帶過來吧!”
“啊?”
麵男子言又止,不知所以,不過,還是領命而去不敢耽擱。
是被他五花大綁一路拖進來的,上的鎖鏈有小兒手臂那麽,目測足有上百斤重。
好在也不是個常人,負重累,還能行走如常。
“放開我,你個王八蛋,有本事和我單挑啊!”
邊走邊掙紮,挑釁十足的怒吼著。
“閉!”麵男子抬手就給了響亮的一掌。
捂著高高隆起的臉蛋,瞬間就啞火了。不過是一個呼吸的功夫,那裏就腫得像個饅頭一樣,疼痛的覺久久不能散去。
“行啦,此間無事,你下去吧!”
衍珈語氣冷漠的攆人,麵男縱使有千言萬語也不得不咽了下去,耷拉著眉眼離開了。
他不是個孩子了,會天真的以為掌門不追究了。
推開門一看,外麵毫無意外的站著兩排神嚴肅的弟子,一副久等了的樣子。
和平日裏穿著黑的門人弟子不一樣,這些人穿的都是褐衫,背後有個大大的戒字,手裏拿著手臂的棒,乃是戒律堂的標配。
為首的是個中年人,對著後揮揮手,立馬上來兩個弟子俯首聽令。
“下去吧,攝魂鞭準備!”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不帶毫的,冷漠得不像個人,卻是直接判了麵男最嚴厲的一個酷刑。
“謹尊法旨!”
兩個弟子抱拳領命,麵無表的對著麵男子攤手,“請吧,大鵬師兄!”
男人藏在麵下的眼角紋不由自主的搐了一下,拳頭了又鬆鬆了又,反反複複三次後,才拖著沉重的步伐隨著眾人離去。
所謂的攝魂鞭可不是一般的凡俗武,它是采集很多兇臨死前的怨氣製作而的靈。
此鞭其貌不揚,也沒有很強悍的攻擊,打的傷害值很低,就算打在一個嬰孩的上,也隻是清風般拂過,不會留下毫痕跡。
但是,其靈識就像被人用鈍刀子切割一樣的疼痛。就算魄再強悍的修,麵對靈識上的拷打,也有扛得住的。
麵男此去,將會遭遇什麽,已經不足外人所道,卻說那雖然被鎖得五花大綁,卻是一點不害怕的樣子。
“喂!老頭,我勸你趁早放開我,不然後果自負。”
“嗬……小姑娘年紀不大,口氣倒不小。”
衍珈掌門睜開眼睛的一剎那,隻覺得無數的電芒朝著自己衝擊過來,忍不住閉上眼睛,把頭轉開,不敢直視。
不過,因為平日裏傲習慣了,習慣的回道:“姑娘我什麽都有,就是沒口氣,老頭可不要胡說八道。”
“哈哈哈……果然像傳言裏的一樣,十足的個。”
衍珈掌門“嗖”地一下站起,就像一道閃電一樣,驟然出現在跟前,沒有防備的嚇得釀蹌後退,一張小臉煞白煞白的。
“你……你你……是人還是鬼?”
也算是個修道之人,見識過的場麵不小,但是麵對這詭異的一幕,還是被驚到了。
快,實在是太快了!這是常人所能達到的速度嗎?
“哈哈哈……老道是人是鬼,小姑娘見識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說話的功夫,他手指輕抬,隔空暴喝一聲,“開!”
隻見那沉重的鐵鏈“劈啪”作響,竟然應聲斷裂,叮鈴咣當掉得稀碎。
看看地上,再看看麵無表的衍珈掌門,毫無的久久不能合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