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唐冬冬眼神一黯:“你怕了周家?”
“我都不知道周家在哪兒?”金鋒再次搖頭。
“是我長得不好看嗎?”
“你長得很漂亮,我也很欣賞你的見識和談吐。”
“那是為什麼?”唐冬冬問道。
“咱們總共才見過兩次面,你就要嫁給我,我覺得太快了。”
金鋒隨口敷衍了一句。
唐冬冬要相貌有相貌,要能力有能力,如果在后世,妥妥的強人。
這樣的人可以做合作伙伴,卻不適合娶回家做老婆。
“你和曉姐見第一次面就親了,不是更快嗎?”唐冬冬反駁道。
“那是沒辦法的事,不和曉親就是抗稅,你知道抗稅的后果。”
說起這事兒金鋒就有些慶幸。
送親隊實在太嚇人了,完全和猜盲盒一樣。
幸虧隊伍里有一個關曉,否則只能從一群又黑又丑的姑娘中間挑一個領回家做老婆。
以金鋒的格,肯定做不出死人的事,這年頭又沒有什麼離婚的說法,所以只能著鼻子認了。
“我的第一次親是因為迫不得已,幸好遇到了曉,這是老天給我的福氣。
有曉,我已經很滿足了,所以我暫時沒有納妾的打算。就算納妾,我也希是真心喜歡上了一個姑娘,而不是利益換。”
“曉姐姐,你找了個好男人。”
唐冬冬的氣勢一下子泄了,子都好像矮了一截,轉就走。
“你去哪兒?”金鋒住。
“既然你沒有合作的想法,我還在這兒干什麼,地里的草還沒鋤完呢。”
“我只是說不娶你,誰說不能合作的?”
后世那些大公司,哪個不是一大把東。
反而很多夫妻店,最后鬧得飛狗跳,了全國網民的笑柄。
“不娶我,你會支持我嗎?”
“只要能賺錢,我就支持。但是我必須擁有絕對控權。”
“絕對控權?什麼意思?”
唐冬冬好奇問道。
“意思就是咱們的合作,必須我說了算。”金鋒說道。
“必須你說了算?”唐冬冬想了一會兒:“其他的可以,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報復周家。”
“你準備怎麼報復?”金鋒說道:“如果是雇兇殺人的話就不用說了,我不想被拉去砍頭。”
“我也不想,”唐冬冬說道:“我的報復很簡單,就是去搶周家的生意!咱們的紡車速度快,做出來的東西一定會比周家便宜,搶生意不難。”
“這個倒是可以。”金鋒點頭。
“你……你答應了?”
唐冬冬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周家家財萬貫,你不怕嗎?”
“我又沒有想著現在去挑戰,怕什麼?”金鋒問道:“你也不會吧?”
“當然不會。”唐冬冬趕擺手。
本來的打算就是先躲在暗積攢力量,等到壯大之后,再給周家致命一擊。
“那不就結了?”金鋒笑著說道:“合作愉快。”
仇恨是一很強大的力量。
金鋒相信,有這力量支撐,唐冬冬絕對會使出渾解數來發展作坊。
至于周家,順其自然吧。
小作坊到都是,如果發展不起來,周家是郡城第一布商,恐怕都不會看金鋒一眼。
同行是冤家,如果發展到可以和周家掰手腕的地步,就算沒有唐冬冬,恐怕也繞不開。
既然繞不開,答應唐冬冬又有什麼呢?
“合作……愉快!”
唐冬冬學著金鋒說了一句,長長松了口氣。
然后看向關曉:“曉姐,我搬來你家住一段時間可以嗎?”
“當然可以。”
關曉一臉憾的說道:“當家的,我還是覺得你把冬冬娶回來最好,多好的姑娘啊,長得好看,還會寫會算,比我強一百倍……”
“這事兒以后就不要再說了。”
金鋒直接擺擺手,把關曉推出鋪子。
倉廩實而知禮節,達貴人們講究禮法,那是吃飽喝足了。
普通老百姓,很多人家就一間土坯屋子,一家人不管男老、妯娌兄弟都在一起睡覺,本沒什麼講究。
所以從這天開始,村里的婦人們發現金鋒家里多了個大姑娘,和關曉換班紡線,每天晚上都要忙到半夜。
好在婦人們對紡車的新鮮勁也過去了,倒也沒人抱怨,反而好奇起來唐冬冬的份。
當知道唐冬冬只是借住在金鋒家,并沒有嫁給金鋒之后,婦人們看金鋒的眼神都充滿了鄙夷。
是的,這年頭在農村納妾,不但沒人看不起,反而是一種有能力有擔當的表現。
娶一個老婆是必須的,娶兩個、三個還能養活的話,那才是真本事。
小玉的爹,也就是西河灣村的村長,就有四個老婆,最小的一個比小玉大不了幾歲。
是附近幾個村出名的大善人。
金鋒這種做法在婦人們看來,就不算個男人。
所以金鋒這幾天出去看到的都是白眼和鄙視,郁悶壞了,干脆又把自己藏在家里,準備給唐冬冬再打一架紡車。
……
西河灣村往西四十里,有一條山,于金川縣和另外一個縣的界的地方,歷年來都是三不管地區,也是各路土匪易、盤踞之地。
狹長的山里不僅有酒樓、青樓、賭場,還有鐵匠鋪、木匠鋪、藥鋪等等,甚至還有一個小小的牛馬行,儼然是一個熱鬧的市場。
只不過來這個市場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一家無名賭場門口,一個彪形大漢架著謝,使勁扔到地上。
等謝爬起來,和他結伴而來的頭也被扔了出來。
“呸,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頭對著賭場門口吐了口吐沫,又了肚子:“謝,給我買幾個包子去。”
“三當家的,我沒錢了……”
謝苦著臉說道。
“我不是看你留了幾個銅板嗎?”
“都輸了……”
“沒用的東西!”
頭踹了謝一腳:“那你滾吧,老子要回山里了。”
“三當家的,別急著走啊。”
謝一把拉住頭:“您忘啦,我村里那個金鋒的,他手里最還有二十多兩銀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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