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七天,為了照顧葉容臻的三餐,蘇淺淺打破了每日睡到日上三竿的習慣,一大早在廚房忙碌起來。
制八珍粥對活通氣有奇效,熬制時要把握煮火候。
依次放特定的藥材,時間掌握必須準否則功效減半。
所以熬制的過程中,必須有人掐著表專門守著。
“四夫人,大小姐從學校回來,現在吵著要見你。”
保鏢接到葉管家的通知,進到廚房稟報。
葉家兄弟姐妹眾多,葉容臻是三房所出,后來父母雙亡才寄養到大房。
大小姐則是葉夫人生的小兒,從小在罐里長大,養了刁蠻任的格。
保鏢見蘇淺淺一不的站在爐火前,時不時看一眼左手的護腕。
然后往鍋里扔幾顆黑不溜秋的藥丸,專心地煮著粥,跟沒有聽到剛才他說的話一樣。
保鏢見識過大小姐脾氣,要鬧騰起來能把東園掀翻天,于是又大聲的提醒了一句。
蘇淺淺打了一個哈欠,往鍋里丟最后一味藥,攪拌幾下熄了火。
走到客廳的時候才回了一句:“大小姐要見嫂子,你讓過來便是,我現在很忙,沒時間。”
葉管家這會剛好在客廳候著,聽到這話忍不住說:“四夫人,大小姐可不是你能夠得罪的,你還是跟我走一趟的好。”
蘇淺淺淡漠的看了他一眼,說:“是麼?那我在東園等著。”
說完,也不看葉管家氣黑了的臉,對站在不遠的保鏢說:“去四爺起床吃早飯,今天開始鍛煉。”
等葉管家氣呼呼的走了,蘇淺淺才走進廚房,把熬制好的八珍粥給盛了起來。
半個小時后,葉容臻收拾妥當下樓。
他今天穿了白的休閑套裝,質的布料在他上,明顯勾勒出他的線條。
經過七天的調理,針灸和按,氣明顯比之前好了很多。
“看來你已經覺到,自己部能夠用上力量了。”
蘇淺淺接過椅的扶手,推著他坐到餐桌邊。
“今天最后一餐藥膳,以后就不用這麼細,除了酒不要之外,別的沒有什麼可以顧忌的。”
看到他的病正往好的方向發展,因為沒有休息好而煩躁的心,也跟著好了許多。
東園這邊其樂融融,主屋的客廳里卻是另外一番景象。
大小姐聽到管家添油加醋的回話后,把手里的茶杯摔在了地板上。
“一個鄉佬給臉不要臉,不過是葉家找回來照顧四哥的下人,還真以為自己是東園的主人了。”
葉容臻沒有出事以前,大小姐經常去東園玩,兩人雖然不深,但葉容臻對這個妹妹也是寵著的。
只是后來出事,葉容臻脾氣變得令人捉不,又整天冷著一張臉,對誰都沒有好眼,這才逐漸疏離了。
五年沒有踏足東園,當大小姐走進東園的那一刻,不由得被眼前一幕驚呆了。
“四,四哥,你能站起來了?”
相對于大小姐的驚訝,葉管家的臉那抹一閃而過的恐慌,沒有逃蘇淺淺的視線。
葉家的人,果然有貓膩。
葉管家神變了幾變,快步沖上前來,對著蘇淺淺怒罵。
“四爺的,醫生說不能久站,四夫人你想害四爺不。”
“葉伯,是我要鍛煉的。”
葉容臻雙手搭在蘇淺淺的肩膀上,依靠著的支撐已經站了好一會。
“哥,是在害你。”
大小姐平時不怎麼關心葉容臻的病,但是之前就聽說家人說過,他這個是永遠治不好的。
蘇淺淺并不在意,誰害誰不用辯解,葉容臻心里自然清楚。
“四爺,咱們先休息一會。”
把人小心扶過去坐在椅上,蘇淺淺才又開口:“大小姐要是過來看四爺的,我很歡迎。”
“如果是找茬的話,我很忙就不奉陪了。”
“四哥,你看一點禮貌都沒有。”
大小姐還以為葉容臻還是那個,只要撒就向著的人。
結果話音剛落,兜頭就被他潑了一盆冷水。
“葉婷婷,你媽就是這麼教你的,一點禮貌都沒有,以后見到喊四嫂。”
冷冰冰的話落葉婷婷耳朵了,氣得臉青一陣紫一陣。
“你們沒有領證,也沒有婚禮,連事實婚姻都不算。
不過是葉家找回來伺候你的下人,想當我四嫂,不配!”
“既然進了東園,就是東園的主人。”
“你要不想我把你扔出去,現在就給我滾。”
葉容臻的聲音冷到了極點,心里明顯了怒氣。
“大小姐,聽到沒?四爺都說我是東園的主人,你以后見著我記得喊四嫂。”
蘇淺淺剛說完,就看到葉婷婷兩步沖到自己面前,一副想要手的模樣。
葉容臻冷喝一聲:“葉婷婷,你敢手試一試。”
葉婷婷臉一沉:“四哥,就是個鄉佬,值得你這般維護麼?”
剛說完,“啪!”清脆的聲音響起。
一個掌印,穩穩印在了葉婷婷的右邊的臉上。
葉婷婷角被打出了,看著葉容臻似笑非笑的臉,又盯著蘇淺淺看。
狠狠的說:“你,是你打我?”
“你哪只狗眼看到了?葉管家你瞧見了麼?”
蘇淺淺掩笑,淡定地對上葉婷婷的視線,沒有退。
葉婷婷本弄不明白,怎麼就莫名其妙挨了一掌,于是求助的看向葉容臻。
葉容臻神冷淡,沉聲道:“看我做什麼?”
葉婷婷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覺到自己雙腳膝蓋一陣劇痛。
人一下子失去平衡,砰的一聲摔趴在地上。
地面鋪著鵝卵石,這一跤摔得又重。
葉婷婷的手腳都有傷,額頭也撞出了一個大鼓包。
“大小姐怎麼就摔了呢,這地板磕著怪疼人。”
“葉管家,還不快把人帶下去。”
蘇淺淺兩步走到葉婷婷跟前,出手做出想拉起來的作。
葉婷婷不疑有咋,自然的出手抓住蘇淺淺的手,想借力站起來。
可是沒有想到,人還沒有站穩,腳踝一痛扭了一下,又重新摔在了地面上。
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葉管家后知后覺,匆匆過來將人扶起。
本來高傲的大小姐,一番折騰下來,變得灰頭土臉,上的服也沾上了灰塵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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