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影樓的陳老板端了一杯茶過來,低聲說道,“這照片上的人,是你父母?”
“嗯?”林楓寒愣然,抬頭看著陳老板。
“你媽媽長得可真漂亮,像大明星一樣。”陳老板不無慨的說道,“難怪你也長得俊。”
林楓寒苦笑,確實,他看到照片上穿著大紅旗袍的子,心中就明白過來,這個人就是他的母親,他的模樣長得非常酷似。
他的父親長得也不賴,相貌端正,看起來著一儒雅氣息,但絕對稱不上出類拔萃。而那個子,卻是艷如同電影大明星一樣。
林楓寒心中有些失,原本以為爺爺珍藏在財神像里面的照片,應該是父親和那個人的合影,可現在,三張照片竟然沒有一張是那個弄得他們家破人亡的子的照片。
連著照片都沒有,只有一個名字,他想要追查,卻從什麼地方查起?
林楓寒想了想,也不得要領,付了錢,揣著那疊照片,辭別影樓老板,他就徑自走了出來,向著自己家走去,就在走到門口,出鑰匙準備開門的瞬間,他突然手指抖了一下子,鑰匙就這麼掉在地上。
他的母親什麼?
林楓寒就這麼靠在自家門上,只覺全冰冷……他的記憶里,竟然沒有母親的名字……
他的容貌和照片上的子如此相似,毋庸置疑,這照片上的子就是他的母親。但是,為什麼他竟然不知道,他的母親什麼?爺爺從來沒有說過,自小上學,填寫父母那一欄的時候,他知道父親的名字,卻不知道母親的,都是寫上——已逝!如果沒有特殊緣故,爺爺不會連著他母親的名字都吝嗇告訴他。
難道說,他的那位母親,竟然是最后弄得他們林家家破人亡的人?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他算什麼東西?想到這里,林楓寒只覺眼睛模糊了,心痛的厲害……
也不知道在黑暗中呆了多久,他手腳都凍得麻木了,他才索著在地上找到鑰匙,抖著開了門,如同是行尸走一般的走進去,然后就一頭倒在床上,睜著眼,看著天花板發呆。
如果他的猜測都是真的,那麼,他該怎麼辦?
最后,他也不知道怎麼模糊著睡著的,等著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六點鐘了,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卻發現自己就穿著服在床上睡了一夜,大概是沒有睡好,加上著了凍,他只覺鼻塞聲重,頭也痛的厲害。
爬到衛生間洗了一下子臉,冰冷的水讓他的神智清醒不,雖然頭依然痛得厲害,但人反而神了,看著鏡子里面自己那張白皙清俊的臉,委實酷似照片上的子,林楓寒低聲說道:“不管你是誰,我都要把你找出來!”
是的,不管那個做周惠娉的子是不是他的母親,他都必須要把找出來。可是,他該從何手,林楓寒想了一氣,也沒有想出一個好法子來。
時隔二十年之久,這事又涉及他父親的私,他也不便尋找他人幫忙,想要調查,談何容易?
從父親簡單的絕筆信中可以得知,周惠娉是為著古玩瓷而來,除非,他手中能夠有足夠讓人心的古玩,讓自找上門來?
他現在手中是有一億多現金,如果不來,吃喝一輩子是不用愁了。可是在古玩一行,尤其是在國際拍賣行,這一億多連著水花都濺不起一朵。而普通的古玩之,他有玉診金在手,想要收點上手,自然不問題,可想要吸引人,卻是千難萬難。
林楓寒突然有些后悔,昨天不應該賣掉金縷玉,這東西的噱頭也很大的。
想想,他又搖頭了,金縷玉除非是完整的,否則,殘缺件也整不起個噱頭來。沒來由的,他突然想起來,昨天馬胖子說的玉傭,那是傳說中才有的寶貝。
先進古玩這一行,掙錢,以藏養藏,既然喜歡古玩,只要還沒有死,那麼,早晚終會打聽到一些消息的。
想到這里,林楓寒也漸漸的鎮定下來,二十多年都過去了,何必急在一時?再說這事,急也急不來,不如慢慢來,徐徐圖之,說不準機緣巧合就能夠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周惠娉。
想到這里,林楓寒簡單的梳洗了一下子,然后把那套照片慎重放好,出門自己向店鋪走去,路過一家藥店的時候,他買了一包板藍,外加一些冒藥,至于早飯,還是一包麥片打發了。
今天林楓寒的生意還算不錯,賣掉了一只香囊,但是買香囊的眉至在他哪里挑了二十多個,最后挑出來一個,嫌棄他家的香囊繡工不好,買回去也就是看看不能夠用。
林楓寒心中思忖著,不如等著把房子買下來,然后定制一些高檔的漆、螺鈿首飾盒,還有純粹手工繡制的香囊,荷包,秀囊等等,姑娘家買回去,也不至于白擱著,完全可以實際使用。
至于漆,他也可以去景德鎮定制一些符合現代審觀的瓷,買回去放在家里可以做裝飾品。
到了傍晚時分,吃了四杯板藍,冒卻是一點也沒有緩解,反而有著更加嚴重的趨勢,頭也一直昏昏沉沉的痛著。
不料林楓寒卻接到邱大媽的電話,說是明天就是好日子,問他有沒有空,可以辦理房產過戶手續嗎?
林楓寒想想,他有什麼事了?當即點頭答應了,約了明天九點見。
第二天忙活了一天,到下午五點半,才算把一切手續辦理妥當,林楓寒也爽快,直接打了一個電話給銀行,轉賬給了邱大媽二百萬,寶典的房子,算是徹底歸他了。回去的時候,正好到隔壁的老王。
林楓寒考慮了一下,當即找老王商議,把自己店的東西,除了爺爺留下的幾樣東西,其余的一應低價轉給老王,他想要走品路線。
老王反正也就是賣這些的,他的東西雖然不怎樣,但勝在便宜,老王撿了個便宜,約定了明天找貨車過來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