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爸將手上的煙頭丟在地上,踩上去來回擰著:“那牛鼻子說,這不會害玲玲,我們才信的!而且,你不也老給人喝符水麽……”他說著有些不忿,堅持覺得自己沒錯。
李婆婆白了他一眼。
玲玲媽見這樣,哭的更厲害了:“嬸子,你可不能不管我們!我們要是被玲玲害死了,你見死不救,也是要損德的!”
李婆婆剜了一眼:“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損我什麽德!”
玲玲爸一聽,一,癱倒在後的椅子上。
花嬸端了杯茶給李婆婆,有些不忍道:“嬸子,不然就幫他們一回吧,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更何況,他們也是被人騙了。”
終究是磨不過玲玲爸媽,李婆婆歎口氣道:“那道士應該是鬼幻化的,不信的話,你們回家看看,他給你們的錢,應該都是冥幣。”
“至於玲玲喝下的那碗符水,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聚煞符,不然不會才死就有那麽大本事。”
玲玲是半,原本就是死後化厲鬼的好苗子,有了聚煞符幫在活著的時候就聚集煞氣,才會這麽厲害。
聽了這話,那夫妻兩嚇的慘白,哆哆嗦嗦就跑回家去了,沒一會兒又哭著跑回來,手上還拖著一個紙糊的箱子。
箱子被他們丟在花嬸家的堂屋裏,裏麵紙折的元寶和冥幣散了一地。
“嬸子,好好的大元寶和錢,怎麽都變了這樣!”玲玲爸氣急敗壞的問道。
李婆婆白了他一眼:“你們被鬼迷了眼,當然看到的都是自己想要的。”
兩個人哭天搶地,如喪考妣。
突然之間,玲玲媽的哭聲一停,直勾勾的看向了我的腳:“紫瞳!你的紅布鞋哪裏來的?好漂亮!比我們玲玲出冥婚時穿的還漂亮!”
一說,眾人的眼神都不自覺的看向了我的腳。
我有些尷尬的收收腳,道:“別人送的……”
李婆婆的呼吸驟然間沉重了些,看我的眼神和第一次見我時一樣。
詫異、害怕,甚至還帶著一的畏懼。
寧寧一直和我在一起,的注意力一直在那人上,倒是沒注意我腳上什麽時候多了雙鞋,好奇的問道:“誰送的?”
我省略掉被那人輕薄的節,將這一晚上的經曆大致說了一遍。
玲玲媽聽完,撇撇道:“你該不會也被配了冥婚吧?我可告訴你,這鬼沒一個好的!”
我都結完冥婚就差房了好麽……
李婆婆訓斥了玲玲媽一句:“想活命就閉!”
玲玲媽訕訕閉了,花嬸有些擔心我,向李婆婆問道:“嬸子,紫瞳這鞋子雖然漂亮,可是這紅繡鞋……怎麽看著不吉利呢……”
李婆婆遲疑了會兒,慢慢道:“這鞋子……的確像是冥婚時穿的鞋……”
見李婆婆的眼睛始終盯著我腳上的鞋,我自我安般試探道:“他應該不會害我吧……不然,他也不會來救我們……”
但也說不定有其他的目的。
村子裡二十年的時間,就誕下了我這麼一個男嬰。那晚,她來找我了……
我是一個背尸人,南來北往,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見過上百種死法。橫死最兇,喜喪平靜,自殺身亡不能投胎。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天黑不要點燈,蠟燭不要吹滅,走路莫要回頭。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
世人只知摸金校尉,卻不知統領摸金的為發丘中郎將,而我,則是世間最後一名發丘中郎將,人稱發丘天官。 ――天官賜福,百無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