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緩緩站起,給自己鼓了鼓勇氣,又打開了房門,朝對麵走去。
明天就要離開這裏了,要抓時間找遲景曜說清楚,也希能參加《天堂的槍聲》的試鏡會。以前是夢想和遲紹傑比肩,現在其實更想他能正視自己。
敲了門後,張的站在外頭,離拍完片子沒多久,而且遲紹傑的采訪估計也剛剛結束,計算時間,遲景曜也應該還沒休息。
果然,遲景曜真的開了門,但已經褪去了外套,解開了襯衫領口的數顆紐扣,一臉倦意的站在那裏,“怎麽?你是想選第二個選擇了?”
顧兮瞬間啞口無言:“我隻是來與遲總說下……”
遲景曜攔住的話頭,朝外麵看了看,拉開門,“進來吧。”
顧兮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四看了下,難不他也擔心其他人閑話。哦也對,今天畢竟進駐,萬一被發現,倒黴的還是自己。
說話間,還是踏了進去,卻意外的發現房中還有個別人,是崔謝。
崔謝明明告誡過自己,遲景曜不是好人,他怎麽還在壞人的房間裏待著?目穿梭在眸含笑意的崔謝上以及巍然不的遲景曜上,顧兮總覺著自己是不是犯了什麽錯。
站定之後,試探的看了眼崔謝,“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那我不打擾了……”
遲景曜隻是用了指頭,就將的小熊睡給兜住,拉了回來,“說。”
崔謝好整以暇的端起桌上的咖啡,揮揮手讓來自己這邊坐下,遲景曜手一勾,又讓乖乖站好,“你就在這裏說吧。”
顧兮心說當著別人的麵,哪裏好意思說,幸好這人是崔謝不是別人。深吸口氣,說:“遲總,我考慮了下,還是會去參加試鏡會的,不管你認為我是怎樣的人,這個機會的確不容錯過,所以我會憑借自己的真本事去努力,至於……”
看了眼遲景曜,“至於別人都說我要加馳譽的傳聞,也是空來風,我本來也不敢奢您能看上。謝謝剛才的照顧……”
顧兮指的是把及時從人群中拉出來的,順帶用大巾裹住了渾是水的窘態,假如不是遲景曜這一手,可能今晚會格外尷尬。
遲景曜搖頭,“不必,就這些?”
顧兮一見他似乎並不反對自己參加試鏡會的事,也並沒有再出那種冷到極致的表,微微安心後點頭,“沒有了,就這些,那我先回房了。”
墊腳朝那邊的崔謝揮揮手,“崔大哥我明天就回去啦。”
崔謝點點頭,作勢要起和說兩句,遲景曜問:“就這些了?”
顧兮心說果然是趕走的架勢啊,連忙說:“沒了沒了,那我回房間了。”
剛走到門邊,手上門把作勢要開門,遲景曜淡淡的問:“你知道試鏡會的地址和時間?”
“……”
顧兮逃也似的跑回了房間,直到關上門都止不住的滿臉燒紅,還仍然記得遲景曜掛在邊那一略帶嘲弄的微笑。
好在他還是說了句:“名片沒丟吧,那記得給我電話。”
說完他就關上了門,毫不帶任何遲疑,顧兮幾乎又要問出,你真的和崔謝不是一對?好在想起遲景曜的可怕,還是忍了下來。
正琢磨著名片扔在哪裏這件事的時候,門鈴響了,顧兮跳下床,這麽晚了還會有誰過來,剛打開門,卻看遲紹傑和雲禾一起站在了外頭,瞪大了眼睛,“你們……?”
遲紹傑自作主張的推門進來,打量著406的房間布局,“嘖嘖,崔謝可真寵你,給你換了個這麽好的房間。”
雲禾提著一瓶葡萄酒跟在後頭,“是啊,是啊。”
顧兮盯著這兩個反客為主的人,一時間被遲紹傑和雲禾弄的有些糊塗,倒是遲紹傑往的床上一躺,長手臂說:“我們這部劇靈魂的主已經殺青了,我和雲禾特意來給你送個行。”
雲禾好像自從晚上一番談話後,對印象也有所改觀,擺弄了下手裏的葡萄酒,在櫃子裏翻出幾個玻璃杯,“景曜是不是在對麵?我去他一起過來。”
顧兮下意識的去攔,“別別,遲總和崔大哥好像有什麽事要談。”
雲禾才不管那麽多,大搖大擺的去敲遲景曜的房門,門剛一開就順勢鑽了進去。遲紹傑乘機忽然從後頭一把掐住顧兮的小腰,整個子向前傾,覆在耳畔問:“你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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