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走后,在陳雨瑤的辦公室,發生了葉秋怎麼也不會想到的一幕。
只見陳雨瑤像做賊似的跑到門口,將辦公室的門反鎖,然后按下了辦公桌上面的一個按鈕,那辦公桌后面的墻壁竟是如同卷簾一般卷起,出了后面一個更大的空間。
在這堵墻的背后,是一個休息室一樣的空間布置,里面安靜地坐著一名。
只是這看起來有些虛弱,頭發枯黃,面蒼白,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得了絕癥的病人。
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其實的容貌和材都不差,只是因為枯黃的頭發和蒼白的臉讓看起來有些病懨懨的。
“小姐,走了。”陳雨瑤走到的面前,恭敬地說道。
“嗯,我知道,讓你替我出面,實在委屈你了……對于他,你怎麼看?”淡淡說道。
如果葉秋聽到這話,肯定驚得說不出話來,因為現在這個病懨懨的,才是真正的陳雨瑤,而之前他所見到的那個,只是對方找來的替。
實際上,陳雨瑤此舉也是無奈之下的選擇,從小就得了一種罕見的病,整個人一直都于一種營養不良的狀態,以前一直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只不過在那天陳永生帶回來葉秋的黃金草莓之后,吃了幾顆,發現自己臉竟然有所好轉,雖然還是現在這幅病懨懨的狀態,但比起之前,簡直是好太多了。
這也是為什麼一定要讓葉秋把草莓都賣給的原因,因為這其中的功效,只有自己知道,是多麼的驚人。
但出于某種長期的自卑心理,最終還是不敢用自己的真實面目去跟葉秋見面,所以才有了這一出真假陳雨瑤的辦法。
而今天這個“陳雨瑤”,實則是的書,盧曉倩,也是最信任的人之一。
盧曉倩聽得陳雨瑤的問題,仔細回憶了一下與葉秋談的過程,隨后回答道:“我已經盡量把自己的領口拉低了,但他好像都沒有注意到,這可以看出他不是個酒之徒,而且談的過程中,他的維權意識很重,但凡涉及到利益,不肯退讓一步,可以確定如果他踏足商業圈,一定會是一個很好的合作伙伴或者說是一個強勁的敵人,但從容上來說,他提到那個幫他管理草莓圃的朋友,一下子就給了對方百分之三十的分紅,可以知道,他是一個重重義的人,金錢反而沒有那麼重要了,所以,這樣的人,我們只能為他的朋友,而不是敵人。”
“有點意思。”陳雨瑤聽完,淡淡評價道,頓了頓,又道:“那麼你覺得我們如果提出跟他合作,功率有多?”
“很低。”盧曉倩皺眉說道:“這個人的自我保護意識太重,很難相信別人,想要獲得他的好,我們必須付出很多努力,而且……我覺得他可能已經意識到,我們在利用他,我從他的語氣中,察覺到了怒火。”
“那他為什麼沒有提出終止易?”
“可能是因為違約金?”
陳雨瑤和盧曉倩并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回憶著先前那場對話的同時,在車上的葉秋也在仔細回味著這一次的見面。
但與兩人的商討研究葉秋的格不同,在會為過后,對于“陳雨瑤”這個人,給葉秋的覺就是目的很強,而且占有也很強,這樣的人,并不適合商場,或者說,并不適合當那個掌舵的人,于是很快,葉秋就給出了一個大無腦的評價,然后他便躺在了車上的座位上睡覺了。
半個小時之后,當車子開到東村的村口,大老遠的,葉秋就看到有一道靚影在村頭東張西的,定眼一看,不是莫小曼那小妮子又是誰?
他當即下車,微笑著沖打招呼:“喲,莫醫生,等人吶?是不是等你的心上人呢?”
這本來只是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調侃,可聽在莫小曼耳中,卻是無比的諷刺。
眼前人是心上人,但真正的問題是,現在與趙小寶的婚約全村人都知道了,聽得葉秋這麼說,他還以為葉秋在嘲笑呢。
臉一沉,眸子里閃過一不可察覺的悲傷和失,但最終還是用凝重的口氣對葉秋道:“你還有心嬉皮笑臉的,蘇鐵那邊都急得要殺人了,現在正被村里的幾個青年合力制止住呢,聽說你進城了,我這才跑來這里等你。”
“嗯?怎麼回事?你慢慢說。”葉秋皺眉,一種不好的預涌上心頭。
莫小曼說道:“其實這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趙小寶找人在你們每天給草莓澆的水里面放了農藥,這一個下午的時間,田里的草莓全都死了,蘇鐵這會正跑到趙家大院去嚷嚷著要殺了趙小寶,我聽葉叔說你進城了,就趕跑過來等你了。”
葉秋注意到,在說這話的時候,莫小曼臉上閃過一不自然的神,不知為何,他心里竟是有一種很不舒服的緒油然而生。
他的語氣變得冰冷下來,“你跑來這里等我,該不會是害怕趙小寶被蘇鐵打死,你以后得嫁過去當寡婦吧?”
這話一出來,莫小曼愣了愣,旋即俏寒著臉道:“那你就當我是這麼想的吧,反正現在事我已經通知你了,要怎麼理是你自己的事,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著,干凈利落地轉,扭著腰肢快步離開。
著的背影,葉秋心里竟是莫名傷了起來,不過很快,他的心立即又被憤怒所占滿。
趙小寶!
一提到這個名字,葉秋就氣不打一來,自從自己回來之后,這孫子就一直跟自己過不去,雖說現在這批草莓已經被自己摘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一組沒有完全而已,損失并不算很大。
但真正的問題不在于損失多,而是在一氣上面。
葉秋趙小寶一家的氣已經夠多的了,這一次,別說是一組草莓,就算只是一株沒用的草莓苗,他都不可能放過趙小寶。
老虎不發威,你當老子是病貓?
眸子里閃爍著無邊的殺意,葉秋瞬間拔,朝著趙家大院那邊奔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