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路上,這麼飄,合適嗎?
不合適。
一陣雨飄灑而下,直接把大家都冷醒了。
雨很小,小到都不用躲。
但傷害不大,提示卻極強。
天氣逐漸變涼。
要是無法趕在過冬前安頓下來,他們估計要凍死在路上。
聽人說,北方的冬天,是真的可以冷死人的。
楊喜兒和村長也意識到了事的嚴重,趕催促著大家趕路。
連帶著后面幾日,除去正常休息時間外,半點都沒帶歇息的。
可大家也不敢有怨言。
比起凍死,累點又算什麼?
像拉進度條似的,樹林村的人很快就到了翻越秦嶺的最后一道關卡--秦谷林。
過了秦谷林后,就能到秦安。
和學過的歷史地理不同,這里估計是個架空的年代。
所以楊喜兒對這些地名都不太了解。
但基本能確定的是,到了秦安,就是真正到了北方,整個逃荒之旅,也算真正結束了。
到時候,那1000積分獎勵就能到手。
帶著全村人安頓下來,也不會是什麼難事。
“停!”
前方忽然傳來了急促的喊停聲。
楊喜兒不解:“怎麼不走?”
“哎,楊氏,你有所不知。”沐老頭滿臉愁容走來,“這秦谷林,遍布毒,比那瘴氣還可怕。白天還好,尚且能避著走,到了晚上,毒蚊毒蛇更甚,躲都躲不掉。”
“沒錯。”村長也緩緩道出他了解到的信息,“且這林子,長而不間斷,快馬加鞭,半日可過。但走路,腳程再快,也需一日。若是有毅力好的人,跑步而過,則需一整個白天。”
這就意味著,哪怕他們從破曉開始趕路,也需在林子里經歷一個晚上?
“可有別的法子?”聽罷,楊喜兒面逐漸凝重。
沐老頭搖了搖頭:“沒,但運氣好的話,不遇到毒蛇,就無命之虞。毒蚊雖細,人被咬了,也只是幾日,腫幾日,歇息幾天就好了。”
“原地修整,今晚就在這扎營了。”
這會已是中午,顯然不是個進林子的好時機。
楊喜兒席地而坐,看著前方集的樹林,不到頭疼。
要想撇開運氣分,絕對地保證全村人的安全,那驅蛇和解蛇毒的藥品都是要準備的。
驅蛇好辦,搞點硫磺就是了。
可萬一誰這麼倒霉,一腳踩到了蛇,被咬了怎麼辦?
貌似醫院救人,都用的清啊。
這就無法作了。
的淘寶店里倒是有一款蛇毒清可解全部蛇毒,但標價驚人。
10個積分……
本沒10個積分。
直到日落西山,楊喜兒也沒想出好的辦法。
只好地翻出百科全書,先學下緩解毒素蔓延的理辦法。
一夜無眠,大部分人都沒睡著。
村長見大家都一副無打采的樣子,急急地罵道:“說了進林子需要腳程快,警惕高,就是不聽。若按你們現在的狀態進去,保準全死在里頭。”
他直接把話說死了:“再歇一天。今日,你們都給我好好休息,養足神。不然,到時候進了林子,被蛇咬死了,別怪我不給你收尸。”
言畢,他的眼神下意識地看向楊喜兒。
楊喜兒則輕輕地搖了搖頭。
最終,村長長嘆一口氣,找地方歇息去了。
難道,大家的命運最終只能給運氣?
楊喜兒看著村長落寞的背影,只覺無力。
【恭喜宿主功救活1000人,獲得100積分。】
就在這時,系統冰冷的聲音響起。
真是雪中送炭!
這坑爹系統,總算靠譜了一回。
想來,這應該是解毒湯的功勞。
之前中毒的災民里,有1000人本來是要死的,卻因的解毒湯活了。
楊喜兒當即就花了50個積分,購買了五盒蛇毒清膠囊。
這藥貴且。
一盒膠囊,只夠救兩人。
楊喜兒給自家留下兩盒藥后,才掩飾著把其他膠囊弄藥,包在了爛布里。
至于硫磺和一些防蚊的藥,只花了3.1個積分,就買到了足夠的量。
這對于有53.1個積分巨款的來說,本不在話下。
揣著剩余的50個積分,楊喜兒一路哼著小曲去找村長。
村長和其他人見狀,心里都安定下來。
只要楊氏不皺眉,事就有轉機!
村長趕忙湊過來,期待地問:“是不是找到法子了?”
楊喜兒把偽裝好的風油和硫磺貢獻出來:“這分別是防蚊和防蛇的,明日出發前,所有人,包括品,都要撒上這兩樣東西。”
“你是從哪……”
村長話還沒說完,就被楊喜兒接了話。
“自然是孩子們死去的死鬼爹給的,我出發前就料到免不了會遇到毒的,只是之前忘了。”
總歸啥事都往死人上推就是了。
死無對證嘛。
“那萬一還是有人被毒蛇咬了呢?”作為大家長,村長的思考是很全面的。
這是個好問題。
但楊喜兒沒打算正面回答:“那就只能緩沖下毒發時間,多喝點解毒湯,然后看命。”
不打算一開始就告訴大家蛇毒清的事。
萬一因此,大家都放松警惕了,那的50積分就不保了。
有了這些東西,總比之前兩眼抓瞎,只看運氣的好。
次日,村長就早早地把大家喊了起來,又把風油和硫磺分了下去。
一時間,風油和硫磺的味道雜,刺鼻得很。
一聲令下,全村人就浩浩地進了林。
剛,大家不覺得有何不妥。
可越深,大家的臉就越凝重。
“怎麼這般多?”在走鏢時有幸騎馬而過的沐老頭,語氣凝重。
這比他記憶中的毒數量,翻了不止十倍。
道上,麻麻的都是蚊子。
道旁的植上,不是掛著蜘蛛蜈蚣就是掛著毒蛇。
白骨滿地。
想來是那些徒步的災民,不小心著了毒的道。
饒是在現代見多識廣的楊喜兒也覺得頭皮發麻。
村里小點的孩子,直接就被嚇哭了。
哭聲一出,毒就躁,紛紛靠攏過來。
要不是有硫磺和風油的存在,只怕這會大家都要掛彩。
“各自管好自己的小孩,莫要出聲。”楊喜兒趕低聲囑咐道。
婦人們哪里敢不應,都死死地捂著自家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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