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蓮聞言也傻了,這才反應過來,桂嬤嬤或許真的有強大的后臺,否則豈能屢次為化解危機?
念及此,也著急不已,猛地抓住桂嬤嬤的手問:“嬤嬤,沈煙芷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有后臺?”
桂嬤嬤言又止,即便頻繁用眼神示意此地不宜討論此事。
但沈婉蓮早就被沈煙芷的話勾得心狂跳,恨不得現在就拆開桂嬤嬤的腦子看看里面裝著什麼。
只要讓看到后臺的強大,才不稀罕千辛萬苦結沈家!
到時候不用沈家趕走,自己就會立刻攀高枝兒飛走的。
可桂嬤嬤抿一條線,豈會輕易開口?
看得沈婉蓮直著急,最后無奈又使出撒潑絕招,立馬給桂嬤嬤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淚求著:“嬤嬤!你既然把我當親兒看待,為何要這般欺瞞我?你怎麼忍心這樣對我?你怎麼忍心啊!”
桂嬤嬤急死了,連忙拉起來:“小姐你快起來,老萬萬不起你這一跪啊!”
沈婉蓮不依,忽然拔出發簪以死相:“嬤嬤若是不肯說,我就死在嬤嬤面前!我再也不愿意讓人在背后著我脊梁骨,說我是癩皮狗,恨不得賴定沈家。嬤嬤……你疼疼我吧!”
聞言,沈煙芷冷笑著,這沈婉蓮就像是小孩哭鬧,饒是桂嬤嬤守口如瓶,也必得出蛛馬跡。
于是又添油加醋對沈婉蓮說:“沈家待表妹如己出,沒想到表妹自認為自己是個癩皮狗,這等自輕自賤的想法由來已久,今日終于說出口,現在好些了吧?”
沈婉蓮猛地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剛才只顧著向桂嬤嬤賣慘了,這才忽略了沈家的。
由是,趕忙用可憐無助又后悔的眼神看向沈家眾人,企圖換回一點好。
卻不料沈煙芷執意要拆的臺,本不給蒙騙沈家的機會。
沈煙芷冷笑道:“別裝了表妹,你心里怎麼想的,沈家跟明鏡兒似的早看穿你了,只是大家看破不說破,想著維護你那可憐的自尊心罷了。”
沈婉蓮吃癟,卻也只得伏低做小不敢辯駁,剛才失態的話語早就暴了心思,再狡辯也是無益,還不如閉裝可憐。
沈煙芷又道:“不過你既然想攀高枝兒離開沈家,沈家也會全的。你竟然能給太后邊的陪嫁丫鬟做主子,可見福氣是真不淺。”
隨后沈煙芷又問桂嬤嬤:“嬤嬤就別藏著掖著了,都這個時候了,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也免得回頭表妹再費心去查此事,到時候要是弄僵了你和表妹的關系,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話相當有殺傷力,頓時讓桂嬤嬤心驚跳,一秒看向哭哭啼啼的沈婉蓮。
結果還真讓桂嬤嬤從沈婉蓮眼底看到了盤算和狡詐。
桂嬤嬤一手帶大沈婉蓮,知莫若母,豈會不知沈婉蓮是在演戲。
礙于沈家人在場,桂嬤嬤更是寧死不說,最后竟然猛地甩開沈婉蓮,一下沖向不遠的桌角,得個頭破流,半死不活。
見狀,沈婉蓮也裝不下去了,尖一聲便沖了過去:“嬤嬤!”
沈煙芷也萬萬沒想到最后會是這個結果,但因此更覺得這背后謀疑云定然不小,否則桂嬤嬤不會寧死也要守口如瓶。
桂嬤嬤撞了個半死,沈家人都出復雜的神,最后還是老太太命人上前將桂嬤嬤攙扶起來。
老太太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
桂嬤嬤帶著淚花,一臉可憐著老太太,滿臉后悔地說:“老太太恕罪,老奴本沒有什麼后臺。老奴只是將二小姐當兒看,因此才見不得被旁人欺負了去,方才才敢拼死與太子和攝政王周旋。”
聞言,沈煙芷蹙眉,自然是不信,正要駁回桂嬤嬤的話,卻被母親白氏按住了手,示意不要再計較了。
此時桂嬤嬤又抖著子跪下磕頭,求老太太:“老太太慈悲,就看在二小姐家破人亡,無依無靠的份兒上,把當親孫,養到出嫁太子府的那一日吧!老奴愿當牛做馬伺候沈府一輩子!”
沈老太太略略點頭,但眼里全然沒有對他們的同,反而是看向了沈煙芷,問:“煙兒,今夜之事對你傷害最大,是否繼續讓阿蓮做二小姐這件事還是你來做主吧。”
沈煙芷眉眼淡漠瞧向心都懸到嗓子眼的沈婉蓮,幽幽地說:“無論我做出什麼決定,祖母都依我?”
老太太點頭:“是,就當是給你的補償,祖母知道你是個心善的孩子,絕不會過分的。”
聽到這,沈煙芷角浮起一冷笑,冷眼盯著沈婉蓮,道:“表妹窮生計,竟然與太子聯手害我,若此事,恐怕我后半生都會生不如死,而沈家也會因我而蒙,因此表妹罪不可恕。”
沈婉蓮連忙賣慘:“不會的,怎麼會!嫡姐,我只是想嫁給太子殿下而已,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害你,今夜之事真的是太子殿下策劃的,我不敢違背他的意思,所以才了幫兇。”
“夠了,不必狡辯!”沈煙芷眸底涌起恨意,前世還沒嘗夠這賤人的苦頭麼?今生絕不會相信這賤人半句!
“念在你親祖母與我祖母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分上,我可以容你繼續住在沈家直到出嫁。但以后你給我記清楚了,不要再我嫡姐,請我表姐!也請記清楚你的份,不要再妄圖混淆視聽,讓外人以為你是我沈家養出來的兒,我沈家可養不出你這樣卑鄙無恥下流之輩!”
聽到這判決,沈婉蓮眼淚直掉,甚至爬到老太太跟前討饒:“祖母……祖母不要啊,我若不是沈家的二小姐,太子殿下不會真心待我的。”
可老太太卻只是將的手拉開,冷淡道:“你與太子投意合之時,就該知道他的是你的份而不是你的人。當你與嬤嬤算計太子和煙兒之時,你就沒把沈家放在眼里,沒把我這個祖母放在眼里。既如此,我是當不起你祖母的,往后還請你我二祖母。你親親的祖母在墳里埋著,你別認祖母,否則定惹得詐出棺材板來找我算賬,說我搶走了的孫。”
老太太這番話說得絕,聽得沈煙芷忍不住笑,趕忙著錦帕遮掩笑意,抬眸卻看到母親也忍不住笑意。
四目相對時,母親迅速收斂緒,給投了個見好就收的眼神。
沈煙芷心頭暢快,便也不與沈婉蓮計較,迅速收斂了笑意。
老太太瞧向沈煙芷,也瞅見眸中的笑意了,便知沈煙芷氣已經消了,老太太這才安心。
隨后了太,懨懨地說:“得了,都已經亥時三刻了,夜深了,都歇了吧。”
眾人稱是,紛紛恭送老太太:“老太太安。”大風小說
于是沈家人都離開了沈婉蓮的院子,留下沈婉蓮和桂嬤嬤在房間里泣不聲。
沈煙芷快要與祖母等人分別時,老祖母忽然拉住的手,似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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