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周天不說話,許文磊變得有些小心翼翼,輕聲問道:「師傅,您是不是在生徒兒的氣呢?」
生氣倒不至於,就是有點煩,周天張說,就被許文磊自以為是打斷了,「師傅,徒兒知道您是在氣徒兒今天早上沒有去聽您的講課,但這事可怪不得徒兒啊,為了準備這些東西,徒兒昨天晚上忙到三點鐘,今天還起個大早,再去看看有什麼東西忘記買,這才來晚了。」
周天合上,他發現他基本沒有什麼話可說了。
許文磊興緻道:「師傅,您知道嗎?昨天我把跟您比試醫的事告訴我爺爺后,我爺爺高興壞了,說我這個師拜對了!後面我才知道,原來我爺爺當年曾經被咱這一脈的人醫治過,欠了人家一條命,到現在也沒有還給人家。」
咱這一脈?好吧,他說的倒是練。
周天有些聽不下去,打斷道:「能讓我先說句話?」
「當然能啊!您是我師傅啊!誰敢不讓您說話!」許文磊一臉驚訝。
「……」
還能是誰,你心裏就沒點數?周天懶得跟他計較,說道:「你真的許文磊嗎?昨天那個跟我比試的?」
許文磊立馬站了起來,道:「師傅,當然是我啊!難道還有人冒用我的名義,來向您拜師學藝?是誰這麼不要臉啊!」
聽到許文磊親口承認后,周天真正無語了,他倒是希有那麼個人來冒充他。
「師傅,師傅,您怎麼又不說話了?是不是在想那個冒充我的人!放心,這件事就包在徒兒上,保準找出那個人來!順便,徒兒也想看看究竟哪個人有這麼大的膽子!」
「師傅,我沏好茶了,究竟需不要拜師茶啊?」許文磊又問道。
「不需要。」
對於這個像話癆似的許文磊,周天真正沒轍了。
許文磊高興地拍一下大,「我就知道,拜師茶這套太過於俗氣,肯定不了師傅您的眼,咱這一脈就是跟那些妖艷賤貨不同。」
我如果說需要,估計你就會說:哎呀師傅,我就知道我們這一脈就是尊師重道,傳統的禮數一點都不能含糊,這才是真正傳承悠久的醫學大家,跟外面那些妖艷賤貨不同。周天默默想著。
許文磊又接著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最後道:「師傅,您什麼時候可以教徒兒醫呢?」
「打住!我可還沒答應收你當徒弟!」周天覺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
「可是師傅,我們兩個那天不是已經約好了嗎?難道您想要反悔?」
「……」
周天恨不得給自己一子,讓你再賤。
「我年齡比你還小,走出去被人撞見時,你臉面不好看。」
「沒事啊!徒兒不介意啊!再說了師傅,古人不是說得好嘛,達者為師。您如果有一個年齡比自己高的徒兒,那不是讓人更加佩服您的醫!」許文磊一臉笑嘻嘻。
「說得蠻有道理的。」
周天深以為然點點頭,隨後反應過來,哇靠,又被這個傢伙灌迷魂湯了!
「可我還在這邊當助教,沒有多時間可以教你。」
「這個更不是事,師傅,您只需要每天花一丁點時間教徒兒就行。您想想,如果我未來醫大的時候,別人問起我師傅是怎麼教的?我就說,我這點醫只是師傅隨手點撥的結果,這樣人們不是更加佩服您的醫嗎?」
周天還真想了想,發現許文磊說的話,還真有幾分道理。
又被他給忽悠了!奇怪了,才一晚上不見,人的格就能大變?連都變得這麼厲害?該不會被什麼妖魔附了吧?
周天開啟神眼掃視許文磊的,發現一切正常,但就是缺了一筋!死活賴上他了!
「你先出去,容我考慮考慮。」
事到如今只能先把他打發走了。
殊料,許文磊一臉雀躍道:「那意思是,師傅您肯考慮收徒兒為記名弟子了!沒事,徒兒肯定能通過您的試驗期,您就放心吧!」
什麼?記名弟子?試驗期?這又是哪冒出來的,不過好像也不錯,周天便揮揮手道:「嗯嗯,你先下去,等你通過後再說。」
「謝謝師傅,多謝師傅,徒兒肯定不會讓您失的!」
許文磊千恩萬謝走了。
可算是走了,周天輕呼一口氣,躺在床上,全乏力啊,現在他的耳邊還然嗡嗡作響呢。
走下樓去的許文磊一臉興,忍不住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然後站在樓下那顆大樹下,笑得快搐了。
昨天晚上他爺爺就告訴他,如果想要功拜師的話,就得能說會道,而且還得不要臉!死活纏著不放,說周天這一脈的醫者都是屬於吃不吃的,死死的求沒用,要拿約定說事也效果不大,最好是在他不反的況,噼里啪啦講一大堆好話,讓他覺得你這個人心誠,但就是有點煩,然後再給他個臺階下,再加上你的天資,基本上記名弟子就妥妥了。
當時許文磊還問他爺爺,為什麼當初他自己不使用這一招拜藥王門下?他爺爺轉就走。
就是因為拉不下臉。
事實證明,姜還是老的辣。
至於為唯一的弟子,許文磊自己其實想都不敢想,因為那太難,太苛刻了。
「這位,同學?老師?先生您沒事吧?」
一位學生走到許文磊面前,一臉擔憂看著他。
「沒事,沒事。」許文磊擺擺手。
學生似是想到什麼,道:「先生,如果您有什麼病的話,可以去找我的老師,他的醫可好了,千萬不要諱疾忌醫。」
「真的沒事,我自己就是醫生。」
他能有什麼事啊,現在高興還來不及呢。
許文磊看著那學生去的方向,好像是自己剛下來的地方,該不會裏的老師就是師傅吧?
「覺好像有什麼事。」
許文磊不由跟在那學生的後面。
周天宿舍門外。
「403,這裏就是周老師的宿舍吧?」
曉君平復一下心,敲起門。
「請進,門沒鎖。」
倒不是周天忘記鎖,而是許文磊走的時候忘記關了。
曉君推開門,仍是有些張,停了兩分鐘左右,才走進去。
跟在曉君後面的許文磊見狀,了自己的下,肯定道:「這個學生在門外躊躇這麼久,我就知道,肯定有什麼事。」
「周老師,我來了。」曉君怯怯道。
「來了就好,你先把門關上吧,不然被人看見,影響不好。」
曉君走了出來將門關上,才又返回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很張。
「哼哼,還把門關上了,還說什麼影響不好,肯定有好故事。」許文磊小心來到牆角下蹲著。
「用不著這麼張,老師又不會吃人。」
周天笑了笑,然後將所有的窗簾等都拉起來。
曉君這才這個地方坐下,雙合攏,兩手不自然放在上。
「老師,您今天早上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你還信不過老師嗎?」
周天將針包放在桌上,拿出五銀針,先用真氣梳洗一遍,畢竟治療腫瘤,可不比什麼小傷小病,該做的步驟要做好。
「你先把上了,放輕鬆點。」
哇靠!這信息量好大啊!還先上,待會是不是還要下?師傅會玩的嘛,許文磊聽得一臉震驚,他一直以為周天就是一個不近的現代道士,不過這年頭道士好像也有結婚生子的。
曉君雖然來之前已經做好準備,可事到臨頭,難免又張起來,遲遲不敢手。
「我知道這種事對於孩子來說,總是難為,但你總不能讓老師幫你吧。」
「對不起老師,我,我沒有經驗,我怕。」
敢人家姑娘還是第一次呢,師傅你可以啊!剛來當助教才一天,就這樣能勾搭小姑娘,話說起來,那個學生長得還不錯,竟然會沒有男朋友,許文磊繼續開始腦補。
周天也不著急,其實對他來說,這本算不上什麼,如果要講那些男授不親的老話,那還談什麼治病救人。
這是一道心理上的坎,得讓自己邁過,否則真正開始治療時,豈不是又生出許多事端。當然周天可以讓曉君陷昏迷中,睡上一覺,醒來之後,一切就OK,但這樣一來,很多事就更說不清了。
曉君咬咬牙,終於放下害的心理,將上掉,出雪白的。
上只剩下一件藍的。
「那個也要掉。」
周天臉上沒有任何緒波。
如果他出現那種震驚,貪婪,或者帶有審視的眼,那絕對會讓曉君這種害孩奔潰的。
曉君臉都燒起來,頭低垂著,暗自安自己:這只是治病,只是治病而已,不準胡思想!一番思想鬥爭后,最後還是緩緩將背後帶子解開。
「老師,會不會很疼啊。」
看見周天手裏閃閃發的銀針,曉君有些害怕。
「不會的,對於這種事,老師很有經驗的,不用擔心。」周天凝神準備施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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