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齊然跟著周牧澤出了酒樓,快步鑽進周牧澤的馬車裡,還未及馬車開,便開口喊了一聲。
周牧澤擡頭,冷靜地看向齊然。
“咱們真要跟這個孟老闆做生意?”齊然皺眉看向周牧澤道。
這時馬車開,車窗外不斷有販的吆喝聲傳進來。
“怎麼?你覺得不行?”周牧澤輕輕揚起角,饒有興趣地看向齊然。
“這倒也不是!”齊然皺眉抿,好似有些苦惱,“屬下已經打聽過了,這人倒是個有能力的人,這京城有一半的茶樓、酒樓都是他的,咱們若是真要做糧食生意,與他合作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那你擔心什麼?”周牧澤又問,看向齊然的目很是欣。
這傢伙自從自己落水之後便一直很自責,再次回到自己邊之後了很多,居然知道主去調查孟銳的背景,而且分析的頭頭是道,以前他可不會在這些上面下功夫。
“這孟老闆可是孟公府的公啊?”齊然擡頭,謹慎地看向周牧澤。
周牧澤看著齊然的神淺笑了一笑,直了直腰,擡手挑了挑自己的襬,平淡地:“孟公府又如何?我如今便是挑著孟公府去的?”
齊然看向周牧澤的神越發的疑了,自家主以前可從不跟朝廷的人來往的,這孟老闆不僅是孟公府的長,還是賢妃娘娘的弟弟,這層關係主不應該不知道啊。
齊然暗自思忖了好久,扭頭瞧著自家主已經靠著後的墊開始憩了,便將微微張開的又合上了。
可是齊然天生就不是一個能按耐住的人,心裡有話不讓他比讓他死還難,便不停地扭頭看周牧澤。
周牧澤雖然是在閉目養神,倒也沒有完全睡去,慢慢地到齊然的目,便輕輕開了口:“有話就,什麼時候你也會察言觀了!”
齊然的臉瞬時木了一下,隨即扭頭看向周牧澤道:“主這麼做可是爲了孟府的三姑娘?”
當日周牧澤落水,跟在邊的就是齊然,全程目睹了孟毓曉救自家主的全過程,一直對很是敬佩,得知竟然是孟公府的三姑娘之後就矛盾了,畢竟自家主最不喜歡的就是和朝廷的人來往。
周牧澤保持著半靠在墊上的姿勢,坐了好一會兒,才揪起,睜眼看向齊然道:“是,又不是!”
齊然微微蹙眉,盯著周牧澤,等他繼續往下。
“我總不能欠著孟三姑娘的救命之恩。”周牧澤不鹹不淡地著。
齊然跟著點了點頭,隨即好似又想起什麼,連忙看向周牧澤,“可是聽孟三姑娘只是庶,在孟公府並不得寵,我們幫孟老闆能報三姑娘的恩麼?”
周牧澤落水之後齊然便被追風關了一段時間的閉,出來之後也將事聽了一遍,知曉孟毓曉當日是跳湖自盡才救自家主的,因著心對孟毓曉的敬佩,所以齊然更是爲孟毓曉打抱不平,嘆其不幸,是個庶也罷了,竟還落在那樣的家庭,但凡好人家,怎麼會給兒指這樣的親事!
周牧澤輕輕一笑,今天的齊然真的是越來越超出自己的想象了,想著回府還有一段路程,所以放下段,再引導引導他。
“那你覺得孟老闆爲何要買玉?爲誰買?”
“當然是爲了孟三姑娘!”齊然毫不思索地,心中暗自得意,那塊玉還是自己拿著玉牌去倉庫裡挑的呢!
“如此重要的東西,竟然託付給孟老闆,由此可見,三姑娘對這位長兄是極其信任的。”周牧澤耐心地引導著齊然。
齊然恍然大悟,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大,“我滿腦都想著三姑娘被府里人欺負,倒是沒想到這一茬!”
齊然著滿臉興地看向周牧澤,“既如此,我們是回去後便通知追風與孟老闆聯繫嗎?”
周牧澤輕輕搖了搖頭,又重新閉上眼睛往後倒去,不再言語。
齊然等了周牧澤一會兒,見他這回是真的不會再話了,便也不再追問。
周牧澤雖閉了眼睛,腦卻比任何時候都清醒,他在一遍遍地回味孟銳的那幾句話。
這玉牌既然是很重要的東西,孟銳自不會向其他人,而他初拿玉佩的時候並未看出端倪,如今玉牌都刻好了才發現異樣,很顯然能夠慧眼識玉的人並不是孟銳,所以,周牧澤從一開始便懷疑的是孟毓曉,故此會在臨門出門前假裝無意地問起一句。
到沒想到那孟銳是真心爽快,竟也毫不遮掩,就將孟毓曉供了出來,如此,自己才瞧出這裡面的樂趣。
若是平常人家,自不會有人會隨意在外姓男面前隨意提起自己家中未及笄的妹妹,孟公府並不是什麼門戶,孟銳不可能不懂這道理,他之所以這般豪爽地出來,可見他或者孟三姑娘本就沒有將這些規矩放在心上。
否則那孟三姑娘也不可能會藉著跳湖唱這麼一出苦戲了。
周牧澤最在意的莫過於孟銳最後的那個神變化,言又止的模樣,讓周牧澤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孟三姑娘或許會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驚喜!
齊然安靜地坐在一邊,卻時不時地會打量一眼自家主,偶然一瞥,竟看到自家主角揚起了一抹淡笑,不由得大吃一驚!
主怎麼突然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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