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前就被說殺害了人,可是死者卻是昨日酉時才發現,發現的是一個湖,府中人來來往往一直會有人路過,若是真的在湖裏,那麼不出一天就能浮起來被人發現,可是現在呢……
扶風看了下一眼寧管家。
「寧管家?若是說這個人真的是殺的,一個在湖裏泡了兩天?」
大冬天裏面,寧管家背後都出了汗,低著頭,「大人,這件事是屬下辦事不利。」
莫琳瑯舒出一口氣,不管怎麼樣,自己逃過一劫了。
「大人,我已經證明自己是無辜的,我沒有時間殺害阿碧,我也沒有理由殺害阿碧。」
扶風站起,「將人帶回去,好好看管起來!至於到底是誰在府行兇殺人,抓之斃之。」
說完這句話,扶風就帶著手下離開了刑室,寧總管這才抬起頭,看著琳瑯面不善。
「琳瑯,好一個牙尖利的俾子。」
這寧總管何時在一個小小的丫鬟上吃到這種虧,心中已經是記恨上了。
琳瑯抬起頭,保住了命卻是免不得之後要應對各種小人了,可是現在本是沒有力去想這些,現在連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份都沒有想清楚。
「我說過我沒有殺人……」
「你真的好樣的,既然扶風大人已經放過你了,那你就回去好好當值吧!」
跟著寧安走出刑室,外面已經從小雪變了鵝大雪。
一個恍然,從夏天到了冬天,從原本的世界到了這個不知道是什麼朝代,從一個法醫學研究生到了一個府中的賤婢……
琳瑯腳步踉蹌,突然被人扶著,一件輕薄的服批了上來,「太好了,琳瑯你沒事了!」
這個聲音琳瑯記得,是那個一開始呼喚著自己的子。
「你……」
對面一個姑娘長相清秀,可是臉頰上一顆黑的大痣破壞了整的,見琳瑯獃獃的,很是著急。
「琳瑯,你怎麼了,我是綠果啊。」
綠果?琳瑯頭疼的皺眉,一手著額頭,一隻冰涼的手覆蓋上來,「天哪,好燙,琳瑯我們先回去。」
從琳瑯被帶走再到被人送回屋子,所有的人都關注了,原本以為琳瑯這次是一定會出事了,可是現在居然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說是屋子,琳瑯看著這個幾乎要轉不過子的小隔間額角更加脹痛了。
「綠果,你先聽我說,我……我好想有點記不清之前的事了,你可以和我說說這阿碧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綠果將自己床上的被子也鋪在了琳瑯床上,兩床薄薄的被子本沒有什麼溫度。
綠果一愣,「你……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琳瑯倒是很想記得,可是自己這個況,好像是魂穿?怕是那個之前的可憐姑娘本就沒有抗住兩天飢和寒冷在那個柴房裏面已經香消玉殞了。
綠果嘆氣,「你琳瑯,這裏是元景王府,府的主子是元景王爺,我和你是同鄉,被人牙子賣進王府四年了,羅茜姑娘來了之後,府中讓你去了院子做二等丫鬟,也不知道何原因,你當初也不願意和我說,後來,你就被人說是殺害了阿碧被關起來了。」
元景王府?元景王爺?這不是琳瑯所知朝代上有的人啊……
扶風回去的時候,綠果口中的王爺正倚在榻上,一手拿著一本書慢慢的翻著。屋子裏面溫暖如春,瀰漫著一茶的清香。
「主子。」
賀頤景抬眼皮看了下扶風,慢慢翻過一頁,「這次速度不錯。」
扶風小麥的臉上都能看到一紅,「咳咳,主子事已經查明了,那個丫鬟是被誣陷的。」
賀頤景這才放下手中的書,看了一眼自己的得力下屬,臉上滿是不悅。
這個神扶風立馬是知道了自己主子的想法,原本這種小事的確是不用驚他的,不過……
「主子,屬下覺得那個丫鬟可能是有目的藏份。」
賀頤景繼續看著書,扶風立馬接著說道,「我剛剛去看了冊子,這丫鬟當年是被人牙子賣進來的,已經是四年了,之前都是在廚房和後花園做雜役丫鬟的,後面被調到了羅姑娘院子做二等丫鬟,按理說應該是不識一字的,可是剛剛不僅僅是說出了很多連離三都不知道的消息,更是在短時間洗了自己的嫌隙。此人本事不小,怕不是沒冊子上寫的那麼簡單的。」
「兇手查出來了嗎?」
賀頤景翻過一頁書開口問道。
「並未。」
賀頤景放下書,看著自己的手下,墨的眸子帶著一揶揄,「怎麼沒了那個丫頭,你連這個小小命案都破不了嗎?」
見到自己主子這麼嘲笑自己,扶風自然是愧難當,「自然不是,屬下不過是……」
賀頤景擺擺手,「本王知曉你,既然覺得那子可疑,那便按照你的意思再去試探一波,若是有人膽敢將手進本王府,你知曉要怎麼辦的。」
在琳瑯不知道的況下,已經被府中的主子給懷疑上了,不過如今最大的願是活下去。
琳瑯花費了一晚上的時間消化了綠果的幾句話,也大弄清楚了自己現在的境。
還好這個子也是琳瑯,原已經是十六歲了,元景王府也是個好差事。若是無事,府中的丫鬟到了二十五歲就能出去,或者是表現好的就能為這裏的嬤嬤。
原本原就想到了二十五就出去的,所以一直都藏著自己的容貌,平時里都是打扮的低調,低著頭不聲不響,可是這是因為這種「懦弱」的表現讓府中的人都覺得琳瑯是一個人人可以欺負的丫頭。
被府中管事指派給了剛剛來王府不久的羅姑娘做丫鬟,原本只是一件小事,可是這個羅茜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看見了琳瑯的面目,覺得琳瑯這個子比自己好看,無端就覺得一個小小的婢會威脅在府中的地位。
算來算去最可憐的就是莫琳瑯了,不管是以前那個莫琳瑯還是現在這個莫琳瑯,一個是無辜喪命,一個是無辜穿到了這個即將喪命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