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吹牛
胡麻子就是芝麻。
知道這個事兒,很是廢了一番功夫。
新野地荊州,並沒有種植胡麻子的歷史,更不會存在榨取胡麻子的工坊,因此張溪對怎麼製作榨油設備完全不瞭解。
但這事兒吧,也是有辦法的。
聽寇封說,胡麻子這東西一般在五原那一代比較多,而劉備軍中,關羽的老家算是離的那邊最近的人了。
唯一的問題是,怎麼跟關羽搭上話。
說真的,張溪心裡是有點發憷的。
現在的關羽只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也要吃飯睡覺上廁所,但在張溪的心裡,二爺那是神,武財神。
傳說二爺總是瞇著眼睛,因爲瞪眼要殺人.張溪真怕二爺對他瞪眼。
就比如.現在二爺就瞪眼了。
關羽真的瞪大了眼睛,看來來自己府上拜訪的張溪和寇封,連心的鬍子都不捋了,上前一步,一手抓住張溪的胳膊,一手抓住寇封的胳膊,沉聲問道,“你等所說,俱實?!”
真的,張溪特別怕二爺這時候立馬來一句“擡刀備馬!”。
吹腔好聽是好聽,但刀砍在誰上誰知道疼。
本來還在一邊看戲的關平坐不住了,立刻過來,對著關羽說道,“父親,且先放開兩位孩兒的客人!”
關平特意提到了張溪和寇封的份——人家今天是他關平請來的客人。
關羽聞言,手一鬆,算是放開了兩個人。
張溪和寇封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餘悸。
甚至張溪還默默的在心裡吐槽——怎麼這個二爺看著比三爺還要暴躁的樣子。
三爺這人賴歸賴吧,最多也就是嗓門大點,脾氣直點.二爺那架勢,真的給人一種要把你砍了的覺。
關羽這時候卻似乎恢復了平靜。
“適才是老夫失態了!”關羽重新坐回自己的主位,眼神也不凌冽了,手也重新的捋起了鬍子,說道,“只是此事確實事關重大,若真的能.我軍戰力可提高數倍。”
所以說嘛,不同人的考慮事的角度是不同的。
寇封是個半底層出,所以他首先考慮的是以後百姓可以吃上豆油了。
關羽是將軍,他首先考慮到的是軍士的戰鬥力。
可張溪是個半個寒門子弟和半個現代人結合,所以他首先考慮的是這事兒能不能。
別回頭事沒辦卻把命給丟了。
“豆菽確能榨油!”張溪先是肯定了這一點.主要是怕說“不能”會被關羽再抓起來瞪眼睛。
這次搞不好真的就“擡刀備馬”了。
然後,小心翼翼的觀察關羽的狀態,發現關羽還算平靜,這才謹慎的說道,“只是,溪並不知如何榨油”
得,這話一說,二爺的眼神又開始凌冽起來了。
張溪趕的把後面的話一腦的倒出來,說道,“聽聞將軍家鄉不遠的五原郡,有人以榨法制胡麻子油,溪特來請教此法,試試可否用於豆菽。”
關羽聞言一愣.誰說河東離的五原近的?!
離的好遠的好吧,真正的五原人那是呂布!
但.別說,關羽還真的知道怎麼榨取胡麻子油。
河東這地方,世家林立,距離五原雖然遠了點,但總有人把胡麻子從河東帶過來。
而胡麻子又是能出油的植,因此在河東也不算罕見,也確實有那種榨油作坊。
只是
“此事,卻是不易!”關羽沉了一會兒,才說道,“不瞞張主簿,老夫年時,卻也見過榨油作坊,但一來時日太久,二來老夫當年也未能觀看,卻也不知中奧妙。”
說白了,關羽也不是世家子弟,他雖然生在河東,長在河東,可這種涉及到方的事,關羽也不可能完全知道。
張溪多有些失。
關羽卻是一揮手,說道,“但此事事關重大,卻是不妨一試.老夫依稀記得一些事,待來日教平兒去張主簿府上拜訪,再做議論。”
說完這些,關羽又說了兩句場面話,然後就藉口有事,回堂去了。
這次來拜訪關羽,本是寇封通過自己的關係聯繫到了關平,然後關平又代爲引薦關羽,因此,在關羽看來,寇封也好,張溪也好,都算是自己兒子的朋友,屬於晚輩。
晚輩來家裡拜訪,關羽會出面見一見,但卻不會聊的太久如果不是張溪說的大豆出油的事兒太過重要,關羽都不會跟張溪說太多的話。
關羽走後,張溪和寇封都鬆了一口氣。
一方面,是關羽給的迫力太大,不管是張溪還是寇封,甚至關平都不太敢在關羽面前放肆。
另一方面嘛,榨油工藝的事兒暫時有了一點眉目,今天來拜訪的目的也算達了。
之後的事就屬於關平這個關府主,接待自己朋友的流程了。
都是年歲相近的人,過年又不當值的日子裡,三個人左右無事,一起嘻嘻哈哈的在關家府邸喝酒打屁聊天。
三人其實年歲差異不大,張溪是三人中最大的,過了新年已經算是二十一歲了,寇封十六歲,而關平則是十七歲。
這年頭的人都早,像寇封已經算是仕了,而關平更是跟隨關羽在軍中呆了三年,現在已經是有軍職在的小校了。
因此,三人也算能聊到一塊去。
只是關平和寇封湊在一起,總聊些軍營裡的事兒,而張溪對此就相當的陌生了。
你要是拋開實際幹吹牛,那張溪能跟這倆扯犢子擺龍門,畢竟上輩子的鍵盤生涯多還是有點收穫的。
但伱要是這會兒跟這倆講什麼軍營佈陣,講什麼行軍忌.那就真的是丟人了。
一開始張溪還稍微矜持一點,生怕自己怯,儘量說話。
但這年頭聊天它就得喝酒,而一喝酒吧.就容易出事兒。
這年頭的米酒確實度數不高,但架不住張溪是個酒垃。
一碗兩碗的米酒不要,這七八碗下肚的,張溪也開始有些上頭了。
巧關平和寇封開始討論二爺的著名戰役——白馬之戰,張溪覺得吧,自己這方面還是能扯會犢子的。
上輩子關羽的白馬之戰,其實有很多討論,有說關羽仗著馬快襲的,有說而言智勇雙全的,張溪也參加過幾次論戰。
張溪聽著關平和寇封把討論重點放在了二爺到底有多英勇,殺的敵人有多膽寒.當即一撇,沒忍住的開始叨叨了。
“你們吶只看到了二爺的英勇,卻不知道,這次突襲,二爺的謀略纔是關鍵!”張溪一張,就開始瞎咧咧。
關平和寇封也是一愣,多有些不解。
畢竟在他們看來,於百萬軍中取敵首級這事兒,不就是英勇的最好證明麼跟謀略有什麼關係?!
“願聞其詳!”關平還是很客氣的,對張溪說道。
雖然今天是第一次見,張溪還只是一個文人,但畢竟是好兄弟劉封帶來的人,關平還是很給面子的。
然後張溪就開始瞎了。
“關二爺那是憑著氣之勇一路殺進去的麼?!你們真的當那良是莽夫?!”張溪喝多了,得意洋洋的說道,“而且就算那良是一介莽夫,他邊的部曲護衛難道都是吃乾飯的,眼看著自家主將被殺?!”
“這個.”關平聞言,看了一眼寇封。
寇封也是微微吃驚,這個點,他們是真的沒想到。
這個年歲的關平和寇封,並不是什麼獨當一面的大將,他們還都很稚,對於領兵作戰的思路,主要還是在將軍武勇,軍士用命的程度。
而張溪一看這倆呆頭鵝,心裡更樂了,上更沒把門的了。
“咱們的二爺啊,當年在白馬軍中,也只是遠遠的看到了良的麾蓋麾蓋你們都知道吧,很大的一個玩意兒,那玩意兒隔著兩三里路都能看的見,可你們不會以爲,這兩三里路上,一個敵兵都沒有吧?!”
這個確實不可能。
關平和寇封繼續看著張溪,寇封還特意給張溪重新滿上酒,等著張溪繼續說。
張溪開心了,拿起碗喝了一口酒,這才繼續說道,“當時的良邊,有部曲環衛,外有軍士作戰,真要這麼頭鐵的直接殺過去,幾十個二爺也不夠人家砍的!”
關平不樂意了。
雖然你說的有道理,但我父親是何等英雄人,就算真的殺進去了,也定能殺的出來。
“其實二爺很明的,他可沒有闖,而是帶著自家部曲在戰場遊移,看準良調兵的空隙,從軍士換的空隙中殺,直奔良所在.所以說嘛,這其實是二爺智略的現,可不是武勇!”
關平和寇封對視一眼,再看看張溪.兩人都覺得這人說的很對。
畢竟這是二爺,劉備軍中二把手,關平的親爹張溪稱讚關羽是智勇雙全之將,難道關平和寇封還要反對不。
而且這一吹捧二爺,關平立刻覺得張溪這個人順眼多了,三個人哈哈一樂,互相又開始瞎聊了起來。
這時候的張溪,酒喝的越多,也是越來越鬆,從白馬之戰,直接開始牽扯到整個渡之戰了。
“真要說起來,那曹,也算是天下有的英雄!”
腦子越來越不清楚的張溪,居然開始稱讚起曹來。
“渡一戰,無論是郭嘉的十勝十敗論,還是荀彧的四勝四敗論,本質上只是給曹壯膽而已。真正指揮這場大戰的人是曹,以五萬對陣二十萬人獲勝的是曹,敢親領大軍,孤注一擲襲烏巢的還是曹而袁紹嘛呵呵呵呵嗝.”
(本章完)
分給朋友:
野史記,大樑戰神霍無咎曾為敵國所俘,被斷經脈,廢雙腿,囚於大獄。那昏君為了羞辱他,還將他賞給了自己的斷袖皇弟為妾。 霍將軍受盡屈辱,臥薪嘗膽三載,後金蟬脫殼,潛回大樑。治愈腿疾後,他率軍三個月攻入敵國都城,殺其君王,焚其國都,最終將那廢物斷袖的頭顱斬下,在城牆上懸了整整三年。 自此,天下一統。 —— 某高校歷史系導師江隨舟,收到了一篇以霍無咎的野史為根據寫的畢業論文,將學生批評了一番。 再睜眼,他穿成了野史中的那個斷袖王爺。 四下里張燈結彩,下人來報,說敵國那個殘廢將軍已由花轎抬進王府了。 面對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穿著大紅嫁衣,目光陰鷙的霍將軍,江隨舟這才知道,野史也會成真的。 還會讓他被梟首示眾,腦袋在城牆上頭掛上三年。 江隨舟只好將霍將軍好生供著。 朝中明槍暗箭,昏君百般羞辱,他都咬牙替他擋下,只求三年之後,他能留自己一顆腦袋。 更不敢真讓這位身長九尺的“侍妾”伺候他。 可是未滿三年,霍將軍的腿竟然自己好了。 不光殺了昏君,統一了天下,還強行將他堵在房中,硬要儘自己“侍妾”的本分。
葉蓁蓁穿成了鄉下大妞,還被家人逼嫁, 不料新郎官長著男神臉,身世神秘不似鄉下讀書人, 白撿的小郎君,美滋滋! “相公,你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賺錢養家!” 已經位極人臣的某人,把人抱起,“以後,我養你。” 錦帳春暖,金玉滿堂。
【團寵+甜寵+架空文+雙向奔赴+文風輕松】云溪國皇上一連得了十個兒子,盼星星盼月亮就想盼個女兒。皇后臨盆,云溪國迎來了百年來的第一個小公主。云溪國皇上下令:寵!全都給朕寵!凡是小公主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也要摘下來給她。寵著寵著,這云溪國越來越富有,收服了鄰國,統一六國,成為了西月大陸最富庶兵力最強悍的王國!
【輕松詼諧+種田+假太監+權謀天下+女扮男裝的皇帝】 孫宇意外穿越到古代,差點被當場閹了成太監,好在他否極泰來,發現操刀要割他的老太監是親爹。 父子合謀糊弄了事,保住了茶壺嘴之后,他本來是要想辦法脫身,結果陰差陽錯的跑去給皇帝洗澡,隨后發現皇帝竟然是女兒身…… 孫宇:“女皇帝好像看上我了?還要跟我生猴子?那我還走不走,要不在皇宮里當個權傾朝野的假太監,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