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隨著張公公走到桌前,留下藥方和幾副藥后便離開了皇上的寢殿。
張公公見皇上坐在床邊一不,又忍不住回頭瞧了眼睡在床上的姑娘。
他拿著幾副藥正打算離開,后傳來了皇上的聲音:“醒后告訴朕,切記別告訴朕的真實份。”
聽皇上這麼一說,張公公反而有些糊涂,皇上不喜歡干嘛興師眾地把抱回寢殿?
若是喜歡,不是更應該告訴對方份,然后分個什麼妃嬪之類的封號納宮中?
不過,既然皇上都這麼說了,自己也不好再多問什麼,便帶著草藥下去了。
寢殿寂靜無聲,看著躺在床上的衛璦滿臉緋紅地低語著,蕭云暄突然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思緒涌心間。
他并不是喜歡多管閑事之人,可沒想到自己竟會帶來到這里。
想起之前還活蹦跳的,下一刻雙目閉地安安靜靜地躺在這里一不,蕭云暄的眉頭忍不住鎖著。
不知過了多久,當衛璦醒來時,看著金黃的綢床幔垂掛在床的兩側時,手指忍不住握著被褥。
曾聽說過,黃在古代象征皇上的權威,除了皇上以外,任何人都不可以用這,若被查格殺勿論。
這麼明晃晃的系,再配上這豪華的裝飾,衛璦很肯定這不是一般人所能居住的地方。
“喲,姑娘,你醒了。”
一道尖細的嗓音拉回了衛璦的思緒,只見一襲藍稠布料的男子手持拂塵,端著碗黑乎乎的東西向自己走來。
“姑娘,你快趁熱把這藥給喝了。”
衛璦帶著疑的眼神著對方,又瞄了眼他手中的湯藥,不知自己該不該接著喝。
“你是……。”
“哎呦,你看老奴這個記,老奴是皇上邊的掌事太監張德全,你就我張公公就行了。”
公公?
衛璦實在無法想象,眼前這長相清秀五俊朗的男子竟然是太監。
而且從上到下看,這與自己想象中的太監年歲也完全不一樣,跟在皇上邊的不都是快到五旬男子嗎?怎麼會這麼年輕?
“請問,我怎麼會在這里?”
衛璦接過張公公端來的湯藥,正遲疑著要不要喝下去。
“老奴還奇怪皇上怎麼會抱著你進來?”
衛璦聽后,手不抖了一下,完全不顧滾燙的藥滴濺在手上。
“那個……公公,您說是皇上抱我進來的?”
看著公公肯定的目,衛璦疑不。
“你覺得奇怪,老奴更是奇怪,老奴跟著皇上這麼多年,頭一次見他抱著個姑娘,你未來可期啊!”
說到最后,公公故意拉長聲調,想看衛璦究竟是何表?
衛璦仔細想了下來龍去脈,若自己沒有猜錯,不是應該在膳房?
就算暈過去,也該是由那侍衛大哥照料自己,怎麼想來會在皇帝寢殿?
難道……
“張公公,你可看見一個這麼高這麼瘦的侍衛?”
衛璦邊說邊用手努力地比畫著,生怕對方看不明白。
張公公稍微一看,就知道說的是誰,可皇上早已囑咐自己不可以在面前說。
他只得違心地看著眼前的姑娘說道:“老奴沒有看見姑娘說的那個什麼侍衛。”
正當衛璦還想再問些什麼,未曾想張公公卻先開了口:“姑娘,快把藥喝了吧!再不喝就要涼了。”
衛璦怎麼想都覺得此時很奇怪,越想越不對勁,便開口問道:“公公,皇上是在哪兒把我抱過來的?”
張公公想了一會兒,隨后搖搖頭,對于衛璦的這個問題,他自己也很想知道。
張公公再一次在眼前搖頭,衛璦頓時明白了,想要知道真相恐怕只能去問皇上了。
“公公,你可知皇上現在何?我也好與陛下道聲謝,畢竟是陛下救了我。”
張公公遲疑了一下,想著皇上離去時的眼神道:“你以為皇上是你隨意就能見到的嗎?皇上說了,若姑娘想要道謝,那就不必了。”
衛璦聽他這麼一說,便不再堅持,如今頭腦雖然暈乎乎,可畢竟不宜在此長留,想了一下,掀開被褥,直接走下了床。
張公公見走路略有不穩,忙走上前一把將扶住,誰知卻被衛璦輕輕推開。
站在張公公面前對他微微一拜:“多謝公公,請您轉告皇上奴婢走了,多謝他的救命之恩。”
說完,衛璦拿起早已擺放在桌上的草藥,慢慢地從寢殿走了出來。
張公公正打算吩咐幾名宮送回去,不料還未開口,卻看見長廊的盡頭,正有一塊金黃的角隨風飄。
蕭云暄自醒來,便一直在門外細細地觀察著衛璦。
至今自己也沒弄明白,把帶到這里來是對,還是錯。
張公公悄然無息地走到皇上邊,對著皇上一拜:“皇上,回去了。”
蕭云暄目視著前方,凝視著越走越遠的背影,口中輕輕地嗯了一聲以示知道。
“皇上,不留幾日?”
張公公見皇上的神一直停留在那丫頭上,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必,若知道那個侍衛就是朕,恐怕只會逃得更加遙遠的。”
張公公見皇上這麼一說,便不再多言,只是陪在他邊默默地看著。
一路上衛璦始終都在為那個侍衛擔憂。
不知道自己被皇上救起后,那名侍衛不知如何了。
此時站在冷宮門口,正打算開門進去,卻沒想到竟與準備出門的燕兒撞個滿懷。
“娘娘?這一夜您去哪兒了?快把燕兒給嚇死了!”
燕兒雙手拉著衛璦,從上到下不停地打量著。
“燕兒,你別給我繞圈,我頭暈!”
燕兒聽衛璦這麼一說,立即停了下來,滿臉張地看著。
娘娘的臉除了蒼白些,好似也沒什麼?
“娘娘,這一夜您究竟去哪兒?奴婢在這冷宮中里里外外找了好多遍,也未找到,你可真把奴婢給急死了。”
衛璦拉著燕兒的手向屋走去,不知把今日的事告訴燕兒,會不會嚇暈過去。
想到這里,趕讓燕兒坐下,替倒了壺茶,看著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