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當方醒看到馬蘇出現在清掃莊子的人群中時，他點點頭，把他招了過來。

馬蘇低著頭，手里拿著掃帚，磨磨蹭蹭的走到了方醒的面前。

方醒看著他上的單，就問道：“覺得自己丟臉了嗎？”

馬蘇先點頭，又搖頭，“不，我明白您的意思，我是該照顧好自己的母親，不然那書就白讀了。”

“孺子可教！”

方醒贊賞的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晚點到我書房來，我看看你的見識怎麼樣。”

真的？

馬蘇驚喜的抬頭，要知道方醒可是年中舉，如果不是到方鴻漸的拖累，也許此時的他早就已經為了。

如果有這麼一個老師教導自己，那麼科考的把握會更大。

不過方醒接下來的話讓馬蘇有些發蒙。

“我不會教你科考的事，四書五經也不談，如果你對雜學有興趣，那就來吧。”

方醒轉就走，他希馬蘇能跟來。

在這個陌生的時代里，方醒總是有些危機。而能克制危機的，也只有壯大自己的實力。

“如果教幾個徒弟，等他們走上仕途之后……”

馬蘇呆呆的站在那里，一直在旁聽的方杰倫有些羨慕的說道：“還不趕去？爺這是想教徒弟呢！”

“可是我還沒干完呢。”

這幾天的活是按天算的，要是早退的話，別說是三斤面，一兩都沒有。

想起昨天吃的餃子，馬蘇心中有些難言的愧。

我墮落了嗎？

方杰倫笑道：“快去，跟著爺還會缺了你的東西？”

方醒到了書房，丫鬟奉上茶水，伴著清晨的，讓人心中生出萬籟此俱靜的悠閑。

手中無意的把玩著鎮紙，方醒卻在想著自己應該怎麼走下面的路。

混吃等死？

那樣也不錯，可自己無權無勢，一旦被權貴盯上，奪產都是輕的。

可科舉的這條路已經不能走了，也就斷絕了自己的前程。

正想著，無意中抬眼就看到了有些拘束的馬蘇，方醒就指著對面說道：“坐吧。”

看到馬蘇沒坐，方醒也不以為意的說道：“你想學什麼？四書五經就別想了。”

馬蘇聞言就有些不服氣的說道：“那您能教我什麼？”

方醒瞅了一眼桌子上那幾本自己編寫出來的的教材，笑容可掬的說道：“我能教你經世之學，讓你不做傻子。”

馬蘇有些別扭的說道：“可是我也不笨啊！”

方醒指指天空，神莫測的問道：“你知道為什麼會打雷嗎？你知道為什麼會下雨嗎？”

“你知道地龍為什麼會翻嗎？”

一連串的問題讓馬蘇有些應接不暇，他抓抓后腦勺，有些倔的說道：“那您知道嗎？”

方醒笑的得意，“我當然知道。”

“那我學。”

能學到這等高深的學問，馬蘇覺得自己不應該錯過。

方醒躊躇滿志的看著這個有些叛逆心理的娃，說道：“說不練，那是假把式，今日我就讓你開開眼。”

馬蘇看著方醒找來一只煮的蛋，然后很練的把蛋剝殼，潔的蛋就擺在桌子上。

“這是……”

“這是玻璃杯。”

馬蘇瞪大了眼睛，心中無比的震驚。

這會兒已經有了琉璃，不過明度很差，如果方醒手中的這個玻璃杯被人看到的話，大概會引發一起案。

方醒拿蛋在玻璃杯的上面比試了一下，然后又來丫鬟，倒了一杯燙水進去。

等杯子外面著都滾燙后，方醒把水倒干凈，然后把比杯口一截的蛋放在杯口上，抬頭問馬蘇：“你覺得這個蛋能自己下去嗎？而且還是完好無損的落到杯子里去。”

馬蘇搖搖頭，還沉浸在這個明的玻璃杯中。

“叩叩叩！”

方醒敲擊著桌子，讓馬蘇仔細看著蛋。

“過來一點。”

馬蘇湊到了桌子前面，看到玻璃杯的壁上開始凝結水珠了。

接著，奇怪的事發生了，讓馬蘇使勁的著自己的眼睛。

“蛋，蛋怎麼自己下去了？”

馬蘇覺得自己的三觀已經被顛覆了。

蛋下去的速度不快，可卻很穩定。

“噗！”的一聲后，蛋已經落到了杯底。

馬蘇看著那只蛋，急促的問道：“方公子，這個是幻嗎？”

方醒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的裝了個，“不，這是科學。”

“科學是什麼？”馬蘇懵懂的問道。

“科學就是能解釋天上為什麼會電閃雷鳴，大雨傾盆，也能解釋地龍翻，基本上這世上就沒有科學解釋不了的東西。 ”

方醒著并不存在的胡須，一副諄諄教導的靈魂工程師模樣。

馬蘇有些為難的說道：“可是我三日還得去鎮上學習一天，時間有些。”

這年頭科舉就是窮人唯一翻的渠道，所以方醒不準備斷絕馬蘇的這條路，他淡定的說道：“我這里有些過往的筆記和書籍，閑下來你自己抄一份回去，不要問我，自學。”

方醒一臉的不自在，馬蘇馬上就躬說道：“是，小子知道了。”

在莊子里誰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方醒因為到自己父親的牽連，已經不能參加科舉了。

馬蘇心中有些憾，他覺得方醒是何等的斑斑大才，可惜卻累于父輩，怪不得現在連四書五經都不愿提及。

等馬蘇走了之后，方醒了個懶腰，喊道：“小白。”

小白神奇的跑了進來，拎著子的作看著特別有味道。

“爺，您我？”

那眨著的大眼睛讓方醒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即他就說道：“告訴花娘，中午我要吃涼面。”

涼面很好弄，把面條在鍋里煮大半，然后拿出來用井水澎一下，再加上調料，就是一頓味。

方醒拿出一個玻璃瓶，里面的東西看著有些奇怪，像是油浸泡著什麼。

老干媽啊！風靡全球的佐餐味。

“來來來，這是丁辣椒，加一點更好吃。”

面條看著有些白慘慘的，等油辣椒下去一攪拌，頓時那紅就讓人胃口大開。

“夫君，這是什麼？”

張淑慧看著方醒碗中的辣椒，有些好奇的問道。

方醒的臉上浮起了一壞笑，挑唆道：“殊惠，你加一點試試，保證讓你胃口大開。”

“小白，你也來。”

方醒用筷子挑了些辣椒醬，放進了小白的碗里，然后鼓勵道：“試一下，保證你下午還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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