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太王妃看向陸語嫣的目更加不滿了,這丫頭吃自己的用自己的,難不見到了好西還想私吞不?那真是養了一個白眼狼在邊。
「哼。」太王妃從鼻孔里哼出一聲來。
「姑,我不是……」陸語嫣還要解釋,太王妃卻手一揮,指使自己邊的人:「你們再去表小姐落水的地方好好找找,務必那一半玉扳指給表小姐找回來!」
什麼!太王妃邊的人通通傻眼,這大冬天的,要他們下河去撈?天這麼冷的,擱家裏獃著還要抱個湯婆子呢。要他們下河去撈這麼小的一個玉扳指,這不開玩笑麼?
但他們也都知道太王妃是什麼子,那是見到什麼好東西都想往自己兜里揣的,一個個面面相覷,都不說話。當初那一對水落玉耳墜要不是戴在人家娘娘耳朵上,八就得從人家耳朵拽下來給自己了。
不免對陸語嫣更加不滿了,你說你沒事推人家幹什麼?自己做的好事居然要他們來屁,算什麼啊這是?
蕭千歌見了覺得好笑,自己不過隨口那麼一說,哪裏還有那另一半的玉扳指,太王妃居然要人家下水撈去,到底還是不想害人,只是說:「太王妃不要惋惜了,蕭家留下的東西千歌還有,那扳指在河裏又不長腳,還是過些日子,讓陸姑娘帶人去撈一撈吧。」說著不忘將陸語嫣拉下水。
陸語嫣聽了不幹了:「為何讓我去?」太王妃適才明明說了讓奴才們去的。
蕭千歌聽了奇道:「我落水時,陸姑娘不正站在旁邊麼?自然看見了我上的東西掉在了哪裏。我落水后便昏迷,對過程記得不大清了,若要向下人描述東西掉在何,也說不清楚,讓你去撈不是免了麻煩嗎?」
陸語嫣又想爭辯,我哪裏看見你上掉東西出來了?
「姑,我不……」
太王妃聽了覺得很有道理,瞧了陸語嫣眼一立:「你不什麼?陸丫頭你失手將人下去了,自當要將東西給人找回來才是。這可是三姑娘留給蕭丫頭的念想,自是重要之。」這三姑娘說的,就是蕭千歌的親娘,親娘上頭還有兩個哥哥。正是如今的安平王慕容齊和安平王的胞弟慕容信。
「記得多帶幾個下人好好找一找」只是讓去看看在哪掉的,又不是讓親自下水去撈,還不樂意?
蕭千歌又忙道:「若是找著了,千歌願意將那另一半玉扳指獻給太王妃,陸姑娘心思聰慧定然能找的到,千歌就先恭喜太王妃得寶雙了。」
也就是說,你陸語嫣要是找不著,就是不想將寶給太王妃,想自己留著。
這下太王妃更是笑得見牙不見眼了,只一個勁兒地說:「你說這個蕭丫頭啊,就是懂事呢……」
陸語嫣一聽,頓是新生不歡。
而也不是省油的燈,看到況不妙當即反駁道:「蕭妹妹不要將話說死了,我那日並未看到從你上掉下來何……」
正巧外邊有小廝傳聲過來:「王妃,世子到―――」打斷了陸語嫣的話,蕭千歌也就正好裝作麼聽見的樣子,不再理會。轉恭敬地站著。
一聽自己最喜歡的孫子來了,太王妃立馬從榻上坐起,只因世子過來,屋裏的一干丫鬟婆子們一律迴避。
慕容瑾言一素從門外走來,邊伴著個與他長相極為相似,容貌緻,神淡漠的人。明明已經人到中年,而那臉上卻是看不見一皺紋。
蕭千歌看看王妃,再看看慕容瑾言,瞬間就明白他為什麼長得那麼好看了,敢是傳啊。
除了太王妃,在屋裏的所有人都端端正正地蹲下去行了禮:「拜見王妃,拜見世子。」
那個被稱為王妃的人,依然是容平靜,極淡地看了眾人一眼,才慢慢走到王妃面前服了:「兒媳給母妃請安。」
「嗯。」太王妃看上去也不是很親近王妃,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都起來吧。」
慕容瑾言面上帶著溫潤笑容,進來就朝太王妃做了一揖,朗聲道:「孫兒給祖母問安。」
「嗯,好,好。」太王妃眼下是真的開心了,孫子回來了嘛,「快過來讓祖母好好瞧瞧你。」
「是。」慕容瑾言輕聲應道,人便如清風一樣移到了太王妃邊。
太王妃瞧著慕容瑾言慈地笑道:「這次隨你父親去滄州察,來回不過一兩百里,怎的花了半月有餘?」蕭千歌一聽,好像自那日慕容瑾言來自己房間看自己,算算日子,也確實是有半個多月了。
慕容瑾言答道:「師傅囑咐孫兒此行尋些罕見的藥草回來,故而路上耽擱了些時日,讓祖母掛心了。」
蕭千歌腦子裏閃過那日給自己治病的老頭子,堂堂世子爺拜一個糟老頭子為師,太王妃這樣勢利的人,想必心中定是非常不滿。
果然,太王妃臉上閃過一嫌惡,但依然慈祥道:「男兒多出去歷練自然是好事,但是瑾言啊,祖母告訴你一句話,咱們王府不比尋常人家,那想要攀關係的太多了,你也要知道辨出那不軌之人。」
這話說的有失偏頗,慕容瑾言聽了只是微點了頭:「孫兒謹記祖母教誨。」
「嗯。」太王妃點點頭,這孫子就是從不忤逆自己的,轉頭又拉了陸語嫣的手,笑得滿臉:「來,陸丫頭,過來。」
「你不是託了瑾言事麼?他不在時,你日日在我跟前問。眼下瑾言回來了,你自己問。」太王妃說著,就把陸語嫣拉到了靠近瑾言的一邊,走的過程中還險些踩到蕭千歌的腳。荷語看了直瞪眼。
陸語嫣走到慕容瑾言面前,小臉微微紅,抿一笑:「嫣兒求世子代送家書一封,不知家父看了,可有什麼話要世子帶給嫣兒的?」
眾人不用尋味的眼看他二人,嗯?像是關係不簡單的樣子嘛。
要慕容瑾言去陸家送信?蕭千歌聽了莞爾,心道這陸語嫣是想問他爹看了的信有什麼想法呢?還是他爹看了慕容瑾言有什麼想法?
慕容瑾言從容道:「路途繁忙,陸姑娘的家書已由父親邊的人代送了,想必也就這幾日,就有迴音了。」
噗……敢人家本沒去送啊。
「呃……是,世子隨王爺出行,自然公務多。」陸語嫣聽了臉上有些掛不住,匆匆回,便要回到原來的位子上,又是一番風風火火的樣子,險些又要踩到蕭千歌的腳,蕭千歌皺眉,剛要說話。
便聽到荷語不悅道:「喲,陸姑娘您可走慢點,表小姐腳,不住什麼重力踩的。」
蕭千歌聽了一挑眉,暗暗朝荷語豎大拇指,險些咧笑出來,勉強憋住了。這才細細地看起陸語嫣來,此時可能因為既生氣又沒面子,臉蛋很紅,表很不好看。但總長得還算不錯,也並不胖,只是比起尋常,要一些而已。
「表妹之前落水,如今子可大好了?」蕭千歌正笑著,突然聽到慕容瑾言對自己說話,有些驚訝。
就連一直不正眼看屋裏眾人的王妃,這時也將目朝送過來。
蕭千歌低頭笑道:「多謝世子關懷,服了夏神醫的葯,已經無恙。」
慕容瑾言瞧著,溫雅緻的臉上浮出一抹笑:「這麼見外做什麼,還是表哥吧。」
表……。哥?
太王妃從鼻孔里輕哼一聲出來,用眼睛悠悠掃了一眼。
蕭千歌正道:「世子說笑了,長尊卑不可。」
慕容瑾言看著蕭千歌無聲笑了笑,轉了頭也不再看。蕭千歌拿眼睛去瞄慕容瑾言,發現他邊依舊帶著淺淺笑意。
暗自讚歎,啊,真是好看啊好看。
這時一直沉默的王妃也轉頭看著蕭千歌,眼裏似有什麼與淡漠無關的東西湧出來,輕聲問:「你……就是三姑娘的兒嗎?」
蕭千歌一愣,復又憶起這位王妃娘娘好似一直都在普渡寺里吃齋念佛,近些日子才回來的,點頭應道:「回王妃的話,正是。」
王妃面上一愣,隨即淺淺地笑了:「我與你母親生前是……摯友,在府里若有什麼短了缺了,皆可告知我。」
蕭千歌抬頭了王妃一眼,王妃眼中淡漠疏離,讓蕭千歌總覺與原主母親似乎……不只是摯友這麼簡單,但,還是彎腰施了一禮:「是。千歌謝過王妃。」
王妃的目在臉上一掃而過,然後對著太王妃開口:「兒媳剛回王府不久,聽賬房說,近些天來,府上似是多了不開支。」
「哼。」太王妃眼一立,「怎麼?我給小輩們置辦幾套服首飾都不了嗎?」語氣沒有很好。這個兒媳,自己一直就是不認可的,但當初自己兒子非要把給八抬大轎抬進門來。
這個做婆婆的自然是一肚子的不滿,但奈何自己兒子就是寵,幾乎都寵上天,這不,擱誰聽說過偌大的王府只有一房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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