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趙恆之的酒樓風風火火地開業了。
趙恆之站在門口,他將紅布一揭開,那「招寶酒樓」四個金燦燦的大金字就出來了。酒樓名字是趙恆之親自取的,「招寶酒樓」,『招寶』諧音為『趙寶』,還有吉祥之意。
趙恆之難得有這樣的小聰明,姚羽然也隨了趙恆之的意,還真取名為「招寶酒樓」。
揭幕後,鞭炮放得噼里啪啦直響,姚羽然穿著一襲大紅紗,腰束緋煙羅,手挽一層牡丹薄紗,擺出老闆娘的姿態,站在門口迎客。
趙恆之站在姚羽然側,小聲嘀咕,道:「姚羽然,你不必這麼拋頭面的。」
姚羽然回瞪趙恆之一眼,道:「趙恆之,酒樓我也有份兒的。」
「你那什麼有份,分明是榨!」趙恆之嗤之以鼻,若非那晚在梨花樹下被抓了個正著,本不可能讓有機會撿便宜。
姚羽然沒搭理他,而是笑臉盈盈的迎接客人。
「趙兄,別來無恙!」孟硯啟搖著紙扇,笑瞇瞇地走來。
聞聲,姚羽然去,果然,孟硯啟的邊不了余浪延和方泓為這兩個害蟲。
余浪延看了姚羽然,心裏咯噔一下,上次被姚羽然踢下木棧道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嚇得余浪延寶寶慌忙躲在方泓為的後。
「幾位兄弟,這次是我和人合夥開的酒樓。」趙恆之在眾人面前,給足了姚羽然面子。
姚羽然眸微,這趙恆之還算識相,的角亦是微微上揚,道:「各位新店開張,尊八八折優惠。看在各位是我們家恆之好哥們的份上,另送一壇天子笑!」
「嫂子,這不對啊!」方泓為眉頭微皺道:「憑哥們幾個的關係,怎麼說也得請客才行!」
此話一出,趙恆之面上掛不住,想他財大氣,怎麼能不請客,趙恆之連點頭道:「對對,是該請——」
話還沒說完,就被姚羽然給揪住耳朵,「啊啊啊!」,活生生把後面那個『客』字給咽下去。
只見姚羽然皮笑不笑,道:「不,我們剛開業資金困難,你們應該慷慨解囊多支持才對!」
趙恆之漲紅臉,想他好歹也是堂堂侯爺的二公子,竟連請朋友吃飯的權利都沒有,頓覺失了尊嚴。
可姚羽然卻不以為然,「周安,帶他們」讓店小二周安招呼他們帶去二樓上座。
趙恆之正準備尾隨他們上二樓,卻被姚羽然給揪住袖,怒瞪道:「怎麼?你也想去蹭飯嗎?」
「有娘子在,哪裏還需要我……」趙恆之訕笑道,一步步往前挪。
「不行,客人這麼多,你不能懶!」姚羽然沒得商量,將他死死按住,趙恆之只得悻悻地留在姚羽然邊。
須臾過後,趁姚羽然沒注意之時,趙恆之趕溜上去,直奔孟硯啟他們那張桌子。
「呃……你們咋吃那麼快?」趙恆之低頭,瞧見那一桌殘羹剩菜,瞬間焉了。
「哼,不吃快點,難道還等你來蹭飯嗎?」方泓為手拿一牙籤,悠哉地在剔牙。
「就是,哥們幾個來,都不請客,摳門,實在摳門!」余浪延眼底出一嫌棄之意。
趙恆之自知理虧,忙賠禮道歉道:「嘿嘿,實在對不住,等下次來,我一定請!一定請!」
方泓為走到趙恆之側,勾住趙恆之的肩膀,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我懂,有姚羽然那隻母老虎在,你也有你的苦衷……」
「就那隻母夜叉,坑了我的零花錢也就罷了,連我的私房錢也不放過,還非要當招寶酒樓的老闆娘,等老子掙夠錢,一定讓當老子的洗腳婢!」趙恆之唾沫橫飛,將自己心中的苦悶和愁苦統統發泄出來。
然鵝,有一道麗的倩影已悄然來至他的後,他卻渾然不知。
「不,當洗腳婢太便宜了,老子還要讓給我跪下唱征服……」趙恆之憤慨道。
「噓噓噓——」余浪延忙給趙恆之眨眼睛,使眼。
趙恆之不明其意,來了句:「浪延,你眼睛進沙子?要不要哥們給你吹吹?」
「趙恆之,你這麼閑!給老娘刷碗去!」姚羽然獅吼功發作,震得趙恆之耳朵一陣嗡鳴,酒樓的桌子也給震得了。
一回頭,果然瞧見姚羽然活生生的大活人站在他背後。
「娘子,我錯了,我錯了……」趙恆之方才的威風凜凜全然消失不見,活像養媳似的,眼噙熱淚,委屈地著姚羽然。
「快走!快走!」余浪延等人看到姚羽然大有發怒的跡象,慌忙撤離,為了人安全考慮,他們迅速撤離這是非之地。
「娘子,我剛才只是開玩笑,你別往心裏去哈。」趙恆之賠笑道,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姚羽然卻不知從哪裏變出一瓜瓤出來,扔到趙恆之懷裏。
「娘子,你該不會真的讓我去刷碗吧???」趙恆之嚇得小臉煞白,想他一雙纖纖細手,如蓮藕般白皙,還沒幹過活。
「今日,你若是沒洗完一百個碗,就甭想回侯爺府。」姚羽然摞下一句狠話。
趙恆之卻拿著瓜瓢,一不地杵著。
「還愣著幹嘛,難道想讓我大刑伺候?」姚羽然放聲怒吼。
趙恆之只好到酒樓後院去,挽袖洗碗。「小氣鬼,不就是罵了幾句嘛,真記仇。」趙恆之一個人叨叨叨沒完,卻又忍不住四下張,生怕被姚羽然給聽見。
他是怨聲載道,可無奈他不是姚羽然的對手,只能忍氣吞聲地著這些氣。
夜裏。
房中燭火搖曳,門上若現的是子的背影。
彼時,姚羽然正對著賬本,算盤打得啪啪響,這是來到現代挖到的第一桶金,自然是格外上心。
「哇,居然掙了那麼多錢!」姚羽然看到算盤上的數額,不由得咋舌。照這種趨勢下去,躍居京城第一首富的老闆娘不是夢想!
「叩叩叩!」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姚羽然將算盤和賬本都給收好來,整理,走去開門,站在門口的人卻是趙恆之。
「娘子,來,這是為夫親手削的菠蘿,請品嘗。」趙恆之笑得花枝招展,手裏當真捧著一盤削好的菠蘿。
趙恆之這麼刻意討好,想必是有事求。
「說吧,到底為何事而來?」姚羽然用探究的眼神瞥了一眼趙恆之。
然而,趙恆之卻並未回答姚羽然的話,而是自顧自的走進來,將水果放在桌上,又溫的請姚羽然上座。
姚羽然施施然坐下,趙恆之幫姚羽然按著肩膀,姚羽然舒服地閉上眼睛。
趙恆之細皮的,肩的力道很是輕,姚羽然覺像是飛到了九霄雲外,輕飄飄的。
趙恆之見時機,這才開口道:「娘子,其實,招寶酒樓剛開業前,那些本本就不夠,我是找孟硯啟他們借了錢的!」
「借錢???」姚羽然瞪大雙眼,還以為現在營業所掙到的錢,那是純利潤,哪知,還有借債這一檔子事兒。
見姚羽然半信半疑,趙恆之便坐下來,將人工本還有租金等等一系列羅列出來,整整的一頁宣紙,看得姚羽然眼花繚。
「那就是說……即便掙的錢,還得拿錢去還債?」姚羽然有點頓悟,口袋裏的銀子還沒放熱乎,就得轉手還給別人。
「嘿嘿,沒錯,正是這個道理。」趙恆之訕笑道,將眼底那一不易察覺的狡黠給匿了去。
「我丫丫個呸的,那我要當京城首富的老闆娘,還要等到猴年馬月……」姚羽然咒罵一句。覺離夢想達,又遠了一步。
「娘子,別放棄,正所謂水滴石穿,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定能功的!」趙恆之反倒對這種事很有信心。
姚羽然心道,橫豎這酒樓還算是往好的趨勢發展,假以時日,必定能一飛衝天,那麼姑且先信他一回。
酒樓順利開張,姚羽然並未每天都去,還是習慣宅在家裏。男人負責掙錢養家,負責貌如花。
只是,令姚羽然覺得奇怪的是,趙恆之三天兩頭往賬目里拿錢,姚羽然起先也沒往心裏去,可漸漸地又覺得哪裏不對勁。
要說還債,那得還多債,趙恆之對還債的數額含糊其辭。
這一日,姚羽然決定親自去招寶酒樓瞅瞅。姚羽然來到酒樓外面,昂首往裏走去。
一樓的客人倒是多的,一切看起來很是正常。姚羽然遂來至二樓,剛踏上二樓地板,便聽見嘈雜的劃拳聲,好不熱鬧!
「五魁首,六六六!」
「來!幹了這壇酒!」
「……」
噫,這是啥況?姚羽然一瞥眼,還是一眼認出人模狗樣兒的趙恆之!
「喝喝喝!老子就不信邪!還鬥不過你們!」
趙恆之裏叼著狗尾草,一副無賴模樣,還有下長滿了鬍渣子,一看就是三天沒洗澡的。
他滿臉通紅,跟人興緻劃著拳,完全沒意識到姚羽然目標已鎖定在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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