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卿挑眉:“殿下竟然還藏了不為人道的棋局?真是讓臣大開眼界,不過我有備而來,暫時不需要殿下的棋局。”
“看來你是有竹啊,那本王就放心了。”晉王輕聲道,“不過輸了也不怕,記得,本王是你的后盾。今日有法子讓陳祭酒收下學生。”
秦九卿有瞬間的晃神,自然有棋局,而且保證是陳祭酒沒有見過的。因為這個棋局是上一世后面的幾年,陳祭酒本人自創的棋局,如今的陳祭酒自然不會見過這些棋局。
有準備是一回事,但是晉王卻告訴:他除了給自己準備了棋局,也準備了其他的后手,讓不要有后顧之憂。
只是這一份心意,就足夠真誠。
合作伙伴,晉王是足夠格的。
“多謝殿下,大恩不言謝。”秦九卿輕聲道謝,然后毫不猶豫地坐在了陳祭酒的對面,含笑,“祭酒大人,可以開始了。請執白子。”
黑子先行。
秦九卿落子。
陳祭酒從容落下第一子。
秦九卿再次接連落子,陳祭酒的臉漸漸凝重,直到十子后,兩人的臉越發莊重了。
棋局,已經了膠著之勢。
半個時辰以后,陳祭酒放下手中的棋子,嘆氣一聲:“老夫輸了。”
輸了?
這麼快?
當陳祭酒輸了第一局棋局的時候,圍在外面等結果的眾人差點驚掉了下,紛紛覺得難以置信。
祭酒大人這樣的棋藝高手,怎麼會輸掉棋局呢?可這是明明白白地發生了的事!
“這才是第一局,或許是祭酒大人不愿意對方輸的太難看,故意讓的。”
“說的沒錯,還有兩局呢。不是說好了三局兩勝的嗎?”
眾口鑠金。但是也無法阻擋陳祭酒慘白的臉,因為第二局他又輸了,輸的比第一局還要快!
棋局很簡單,棋路也很簡單。但是偏偏他就是輸了。
“太不可思議了,我怎麼會輸掉如此簡單的棋局呢?”陳祭酒喃喃自語,還沉浸在輸掉的棋局中無法自拔,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明明棋局是從未見過的,可是棋路卻是如此簡單,可是,這麼簡單,就輸掉了,是為什麼呀?”小宋大人雖然有自己心思,可是棋局在前,他也沉迷了進去,此時和陳祭酒一樣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很快地,陳祭酒輸掉第二局棋局的消息就傳到了整個國子監,這下,國子監其他沒有來的人也坐不住了。
陳祭酒輸了棋局呀,而且是連輸兩局,這讓人何以堪呢?
大家都好奇起來,這個和陳祭酒對弈的人到底是誰,聽說了是一位子以后,大家都震驚了。
尤其是有人打聽到,這個人就是鎮國公府的大小姐以后,大家臉上的表更是復雜。
“就是那位傳說中,國師批命‘天命’的秦九卿嗎?”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那個秦九卿。”國子監中很多人的消息都是靈通的,“鎮國公府這樣的門第,也能教出如此厲害的下一輩嗎?”
“聽說,這位鎮國公的府小姐,是來拜師的。不過不是給自己,而是別人。”
……
傳言是很快的,而且國子監中學生的腦子轉的自然更快,不多久地大家就猜測到了秦九卿是為了恩科而來。放眼整個鎮國公府,需要考恩科的也無非就是兩個人,鎮國公秦鄴同父異母的弟弟,秦沖和秦瀾。
“第二局結束了。我贏了,祭酒大人,承讓了。”秦九卿暗地里也松了一口氣,雖然說自認為很有把握贏,但是不到最后一刻也不敢放松,此刻贏了兩局以后,算是穩勝券了。
陳祭酒還沉迷在這兩個棋局之中,連秦九卿的話都沒有留意到,甚至他忘記輸掉棋局的是自己了,直到很久以后,他才從棋局中回過神來,他餒地看著秦九卿:“真是……妙的棋局啊,老夫輸給這樣的棋局不虧了。”
“你到底是誰,贏了我不說,還贏了祭酒大人。”小宋大人是離棋局最近的,此刻他也嘆為觀止,差點忘記了自己也曾經輸給了秦九卿。
“鎮國公府,秦九卿。”秦九卿坦然地介紹著自己的份,意有所指,“祭酒大人放心吧,還有第三局棋局,小子是不會賴賬的。”
陳祭酒尷尬地笑一笑,別說他還真擔心秦九卿不把第三個棋局給他。他上下打量著秦九卿,慨然道:“世人多愚昧,鎮國公府可是有一顆耀眼的明珠啊。”
“祭酒大人過譽了。”
“對了,九卿小姐,你說的那位學生……是何人啊。”陳祭酒總算是想到了兩人的賭注,主地開口問道。
“是九卿的二叔,他有讀書的底子,但是希此次恩科可以有些就。”秦九卿坦然告訴陳祭酒,“如今離恩科還有三個月的時間,若是祭酒大人首肯,下午我就將二叔送來,從此后三個月吃住都在國子監,惡補耽誤的課時,爭取能夠資格參加恩科,不墮您的名聲。”
秦九卿的一番話說的很漂亮,既表達了期秦沖考試的需求,也委婉地提醒陳祭酒要傾囊相授,否則丟面子的就是祭酒自己了。
祭酒大人臉變了又變,他沒有立刻答應,反而詢問了另一個問題:“當日小曾經遇險,幸而得一位公子相救,從而保住了命。我們陳家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這位恩公,可是九卿小姐有這位公子的消息?”
“自然是有的。不過我并沒有答應祭酒大人,立刻告訴你這位公子的下落。”秦九卿也藏了一個心眼,笑道,“三個月后,如果我二叔恩科有所就,那麼我們必然將貴府恩公的行蹤告知于您。”
陳祭酒愕然:“這……”
秦九卿玩的好心思啊,這是再一次警告他,一定要對秦沖的學業上心,否則就無法得知那位公子的消息。
這個是赤的謀!
“怎麼,祭酒大人有為難嗎?”秦九卿故意問道。
“不為難不為難,”陳祭酒連忙搖頭,“那第三個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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