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
起來我刷牙洗完臉就一人去了家屬食堂,吃飯時耳朵還是被迫的接收了一圈醫院外的小道消息,最讓我覺得逗得是昨個被我騎車攆過的三人幫,瞧見我臉就白了一個,我手裡拿著饅頭看到們還笑呵呵的,賤賤的張口打著招呼,“我這有位置,過來座啊!”
“不了,不了,我們回去吃……”
們三個看到我就跟活見鬼似得,端著飯盒就急匆的離開了。
我心裡暗笑,聊聊怕啥,我又不吃人。
吃完早飯我直接去了後勤部,借自行車,有大勝的關係在,我自然願意和他爹大明親近,要不是礙著別,分分鐘能做到稱兄道弟。
說實話,我心裡總合計大勝他爹被部隊開了的事兒,也知道這事兒影響了他爹一生,所以就多了幾分觀察,通訊員麼,說白了就是服務員,好聽點是做後勤工作,難聽點就是打雜的,打掃打掃衛生啊,派派報紙啥的,不像別的兵種訓練那麼累,但工作也的確瑣碎,我就想不通,他一個院後勤部通訊員能因爲什麼被部隊給開了!
難不是因爲離領導太近沒把持住自己犯了行賄賄之類的大錯誤?
不能啊,我通過一包還開過封的大生產就能看出來,魏大明自我要求還很高的,我說謝謝他借我自行車,給他包煙都不要。
我還特意說,你不給領導麼,難不你嫌煙不好?
他搖頭,說借你自行車沒啥,自行車本來就是爲了方便大家的,他是個兵,不沾染這些社會習氣,更不能拿羣衆一針一線。
聽聽!
咱不管這話他說的有幾分真心,最起碼讓我看出來他是個潔自好的好兵,覺悟方面絕對沒問題!
我也就沒太搞拉攏腐蝕那一套,心裡只能暗想人是會改變的,興許以後他遇到了啥事沒把控住自己走下道了也說不準。
有些話我肯定不能一早就說,咱總不能現在就告訴他,哎,你將來可得被部隊開除,老婆都不待見你,除了喝酒打兒子你就一廢!
你兒子魏大勝,你知道他是幹啥的不,養老院食堂炒菜的,就因爲你這麼個沒出息的爹他連媳婦兒都娶不著!
我要麼說完別說借自行車了,這哥們都得拎起我練習一套正宗軍拳。
所以啊,爲了我個人的安危,以及大勝的以後,我只能慢慢的去滲,保證魏大明不犯錯誤,保證魏大勝年幸福,嗨,誰大勝是我哥們呢!
這麼一想,我這越穿的還真是任重而道遠啊!
……
一連忙活了三四天,甭管是城南的紡織廠,綢廠還是郊縣的五金廠,造紙廠,印刷廠……
大大小小的廠子我幾乎都跑了個遍,道稍微近點的,我騎車過去,道遠的,我就騎車去客運站,把車鎖好就買車票過去,踩好點了再趕回來。
忙得我真是踏著晨曦出門,披星戴月的回來,不過收穫頗,行李袋裡出門時會帶著一些日用小商品,回來,就都變各種花花綠綠的票證了,對,咱倒騰上票了!
拎著行李袋我哼著小曲上樓,剛掏出鑰匙就聽到旁邊的門聲響,“妹子,我今天可算是抓到你影子了!”
我愣了一下轉過頭,看著黃蘭香笑了笑,“怎麼了,找我有事兒?”
黃蘭香從自己家裡出來,臉上滿是疑,“你這幾天忙活什麼啊,天天都回來很晚,就今天能早點。”
我嘿嘿了一聲,“朝前軲轆唄!”
開門讓進屋,今兒回來早是因爲我去溫姐那取自行車票了,不然我還得幹郊縣去,一來一回,加上座客車的時間可不就晚了麼,要不是看現在住招待所都得要介紹信太麻煩,我都不想回來住了!
“妹子,你到底忙什麼啊,都瘦了。”
“瘦了嗎?”
我放下行李袋朝著黃蘭香咧著笑,“我這是脂率低了,看著瘦,其實更好了,引向上都能來五六個!”
天天這麼鍛鍊,想不好都不行!
黃蘭香沒太接茬兒,像是已經習慣了我的不正經,瞄了眼我的行李袋皺眉,“你還倒騰蛋啊。”
“不是蛋。”
“那是啥啊。”
我示意黃蘭香自己去看,擡腳去洗手,剛洗兩下就聽到黃蘭香一聲驚呼,“這麼多工業券?呀,還有布票,你怎麼弄的啊!”
“換的啊!”
我拽過巾了手從洗手間出來,坐到沙發上又開始敲上小,格好歸好,酸也是真酸!
“換這些券幹嘛啊。”
“當然是給更有需要的人啊。”
這還只是今天的,我著急去溫姐那取車票還沒理,之前的當天換完就被我銷空了。
我笑著看,“城裡人需要改善生活,百貨公司每天都有人在紉機和收錄機那流連忘返,他們不是沒有錢買不起,他們是不夠券,所以,我的任務就是急人之所急,幫助他們湊足需要的票券,買到他們想要的商品,懂?”
黃蘭香搖頭,“不懂,這工業券誰都知道是好東西啊,你說換人就給你換了?”
我起,“這個就需要技巧,工業券我特意跑的郊縣工廠,那裡的青工食住行都有廠裡給安排,我要找的,是年紀偏小,暫時沒有結婚打算的,那工業券對們來講,就形同肋。
你想啊,們想買手錶,可除了券,還需要幾百塊,買不起吧,想買紉機,不結婚的,單位還沒給分配住房的,沒地放不說,也買不起,我的任務,就是給們帶去城裡最俏的商品,比如說,彈力,鄧麗君的磁帶,有機玻璃髮卡,換來們不太急用的工業券,兩全其,你懂了嗎。”
黃蘭香聽的都張大了,“所以,你換完券,就直接去百貨公司了?”
我點頭,“是啊,湊夠百十來張就可以去了。”
市場大的我自己都沒料到,可以說是供不應求,一開始我還張的,看到有人在看高檔商品就小心的走上前低聲詢問,“要券嗎。”
結果,聽完我的三個字人家就神了,跟特務接頭似得小聲回道,“你有多?”
我當即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出去說,百貨公司裡有很多戴著紅袖標的,什麼‘市場管理委員會’的,他們就專門看管這事兒,抓到倒沒什麼,就是說服教育一通,但我的券肯定得被沒收,所以買家也都配合,出去找個地,大大方方的談價,私下易,回去他們就能買到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了!
以前人常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我們養老院幾十個大爺大媽,他們給我的信息量,足以累積一座寶藏。
黃蘭香睜大眼,“百十來張……這麼多?”
我嗯了一聲,“當然啊,工業券是隨工資配比來的,也分工廠和工種,像五金廠,配件廠,這樣的工廠工業券就發的多,一個工人,每個月二十塊錢工資還給兩張工業券,相比之下,紡織廠和綢廠,工資相同,卻只配發一張工業券,所以,我工業券都是從郊縣的機械廠得來的。”
“那……這還有布票呢!”
我笑了笑,“道理一樣啊,紡織廠工業券給的,但是布票配比卻高,郊縣的青工不論是買布料還是,都需要布票,我兩頭換,各取所需。”
要做的,就是看清楚各個廠子的差別和自優勢,這個必須要提前做好功課。
剩下的,就是勤和彈兒了,行商一詞兒,大概就這麼來的。
“我的天哪。”
黃蘭香唏噓,“妹子啊,你怎麼知道他們會給你換啊,心裡就那麼有底啊。”
我指了指頭,“要腦的,你看啊,假如你要去印刷廠換券,就得想到那裡的青工都常年和油墨打道,工作也最傷手,們最需要的護理的,就是這雙手,所以,我會給們帶去城裡最好的香皂還有羊脂油,給予們最心的呵護,券還會不好換嗎。”
‘需,’這個字,上面是雨,下面是而,指的就是雨下的而有節度,剛剛好滋潤到人心坎裡,這樣,纔是人們喜歡的雨,寓意及時雨。
黃蘭香聽我說了半天只剩呆滯,“妹子,那……你這幾天賺了多錢?”
就是問我軲轆了多遠唄。
我想了想,出三手指,“這個數……”
“三十!!”
黃蘭香驚訝的飆出一記高音兒,趕忙捂住自己的,不敢相信的看我重複,“三,三十?”
我想了想,還是點頭,“嗯。”
沒敢說是三百,怕把嚇到,哥不能驕傲,得低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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