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玥睜眼時,整個人仍是懵的。
即便這樣也能認出來,這里是曾“有幸”睡過一晚的8888號房。
震驚與恐懼驅散了全部的困意,沈玥掀開被子的一角——
被子下自己的并不如預想的那般未著寸縷,但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昨天穿的服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酒店為高端客人定制的真睡袍。
而脖子上涂滿的遮瑕也被去,出大片大片的暗紅吻痕。
昨晚發生了什麼……記不起來,也不敢去想。
兩米寬的大床上此時此刻只有一個人,另外一側空的,枕頭整齊地疊放在床頭,被子除了剛剛弄的部分,幾乎沒有一褶皺。
沈玥不知道許紹城是起床出去了,還是就沒在這兒睡過。
——希是后者。
浴室的門開著,里面沒有人,臟籃里倒是堆滿了服。
上層是許紹城的,下層是的。
兩人的服混雜在一起,看起來很有幾分曖昧。
沈玥立刻打消了把臟服再撿起來穿的念頭。
簡單梳洗了一番,打算再跟上次一樣,從柜里翻出一套許紹城的服套上。
剛打開柜,臥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
沈玥嚇了一大跳,反手把柜門甩上。
伴隨著“嘭”的一聲響,柜門彈了兩下才最終合上。
進來的是許紹城。
這一次他穿的倒是簡單的休閑裝,頭發也垂順的著頭皮。
看到沈玥站在床下,他有一點驚訝,但也只是用略微挑眉來表達。
“醒了就換服。”他把手里提著地紙袋扔到床上,“葉行舟有事跟你說。”
說完以后,他沒做停留,扭頭就出了臥室。
沈玥一瞥眼,只能看到他紅得有些不自然的耳垂。
開紙袋,里面竟全是裝——是就有三套,得老臉通紅。
看許紹城剛才那面不改的樣兒,這服肯定不是他親自去買的——甚至可能都沒過過他的眼。
但毫無疑問,買這服的是個直男。
因為袋子里除了,就只剩幾條的連,還都有蕾這種在直男看來超級“仙”的元素。
這要放在二十多年前,沈玥還在念小學的時候,可能會喜歡,可現在……
當然,也沒有別的選擇。
沈玥挑了一套最素凈的換上,又從包里翻出隨攜帶的散,抹在的脖子上,堪堪將那片吻痕遮住。
許紹城與葉行舟都在客廳里,兩人分坐在沙發的兩頭。
“葉律師,許總。”主打招呼。
他們倆同時轉過頭來。
葉行舟幾乎是立刻就牽起了角。
“噗!”他以手握拳,掩在邊。
“這子……”他笑得聲音都在抖。
沈玥懊惱得攥住了擺,低下頭去用長發遮住自己燒紅的臉。
葉行舟頓了好一會兒才把話說完:“好看的。”
沈玥沒接話,倒是許紹城問了一句:“不好看嗎?”
到他的目,沈玥抬起了頭。
許紹城眉心微皺,似有幾分不悅。
立即點頭:“好看的。”
許紹城的面這才有了稍許的好轉。
“沈經理,坐這里。”葉行舟拍了拍自己側的空位。
那個位置在他與許紹城之間,沈玥有些遲疑。
“坐啊。”直到許紹城開口,才小心翼翼地坐過去。
“沈經理,我覺得有點,要不然你往那邊挪一點兒吧?”葉行舟一臉真誠地開口。
“噢,好的!”沈玥連忙往另外一邊挪。
這沙發恰好能坐下三個人,原本規規矩矩地坐在正當中,跟誰也不著,這會兒一,就跟許紹城挨到了一起。
想起葉行舟曾說過,許紹城最討厭跟人有肢接,又立刻向他道歉:“對不起啊許總,我還是去那邊坐吧。”指著旁邊的單人沙發。
然而還沒來得及起,就被許紹城摁住。
“就坐這兒。”他的語氣淡淡的,臉上也沒什麼表。
但看得出來,他沒有生氣。
沈玥卻沒能完全安心,了胳膊,與許紹城拉開一隙。
瞥見的小作,許紹城的眸暗了暗。
沈玥問葉行舟:“葉律師,您找我有事?”
葉行舟“嗯”一聲,“我已經聯系了你前夫,要到了他起草的《離婚協議書》,以及有你簽名的《房屋贈與合同》,合同我也送到專業機構去讓人鑒定了。”
沈玥沒料到葉行舟的工作效率這麼高,正驚訝著,又聽見他說:“這些都不是重點。”
“嗯?”愣住了,“那重點是什麼?”
“我去查了一下你前夫名下的各種資產,發現他總共只有不到一萬塊的存款,而他手頭的票也都在幾個月前就全部拋售了。”葉行舟的臉十分凝重。
“這不可能!”沈玥下意識地否定。
趙建恒沒多存款是清楚的,但那是因為他把錢都拿去炒了。前些時候市大跌,他的確賠了不,可也不至于只剩一萬塊都不到呀!
畢竟據他自己說,他投進去的總數都超過了一百萬!
“我以你的名義向法院申請了凍結他的資產,不過現在也晚了,沒多大用。”葉行舟說話很直接。
“憤怒”這個詞已經不足以來形容沈玥此刻的心。
只知道,如果現在趙建恒就在面前,會毫不猶豫地上去揍他,哪怕會失了形象。
“那我就只能等著吃啞虧嗎?”啞著嗓子問。
趙建恒的錢都沒了,不僅分不了他的,還得把自己的分一半給他。
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這倒不是。”葉行舟笑了笑,寬說:“你前夫轉移財產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起訴他很簡單,勝算也很大。我已經讓人去收集證據了,到時候咱們不僅要讓他把轉移出去的錢全吐出來,還要讓他去大牢里蹲上幾天長長教訓。”
他的這一番話讓沈玥的焦慮稍稍得到了一些緩解。
“我需要配合您做些什麼?”問。
“什麼都不需要。”葉行舟卻說,“咱們盡量按兵不,免得打草驚蛇,給了他們毀滅證據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