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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住》 第 4 節 兔子的反擊

姐姐得了癌癥,臨死前最大的愿是嫁給我男朋友。

爸媽心切,跪在地上求我分手。

子溫的哥哥狠狠扇了我一掌:「一個男人而已,還能比然然的命重要嗎?」

我被所有人指責,心灰意冷時,男朋友來了。

他二話不說揍了我哥一頓,指著我患絕癥的姐姐的鼻子就開始罵:

「道德綁架誰呢,分手?分手,問過我意見了嗎?」

1.

三年,我帶陸隨安回家見父母。

「隨安啊,你的人品我們是知道的,把欣怡給你,我和你叔叔都放心。」

我媽一臉慈:「婚期也該定下了,事宜等你爸媽回國我們再商量。」

陸隨安輕笑:「暫定的是今年秋天,欣怡這麼好,我可要盡早娶回家。」

我有些害,只管低頭飯。

「爸、媽,我可能……參加不了妹妹的婚禮了。」

飯桌上,一直沉默的姐姐突然開口,嗓音沙啞得可怕。

只見從包里拿出一張醫院的診斷書。

「本來不想告訴你們的……」

「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還這麼年輕,還沒有在爸媽跟前盡孝……」

我心頭一突,

姐姐是媽媽一手帶大的,三個孩子里,爸媽的疼

自從被接回溫家,這個名義上的「姐姐」就和我不對付。

從小到大,眼紅我的一切,半點見不得我好。

果不其然,我媽被通紅的眼眶嚇了一跳。

「你這孩子,說什麼喪氣話呢,怎麼還哭上了?」

我爸接過診斷書,展開,越看手越抖。

「胃、胃癌」

「烏喊什麼?」

我媽一把奪過那張薄薄的紙,細細確認。

「然然,這、這怎麼可能?」

桌下,陸隨安握住我的手,輕輕了下。

他讓我不要慌。

「爸、媽,你們先別激。」

哥哥溫行知站起,神還算鎮定。

「然然,我們家每年定期檢,你怎麼會突然確診胃癌?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溫欣然捂住臉,眼淚大滴大滴從指間溢出。

「我也不知道,這幾天胃疼得要死,就去醫院做了個檢查,查出來是胃癌……晚期,醫生說,說……」

氣氛陡然凝重。

我媽急切道:「醫生怎麼說,還能治嗎?」

「醫生說,最多只剩半年可活了……」

溫欣然說完這句,像是無法接事實般,起小跑回了臥室。

我媽率先追了出去:「然然你別想不開啊……」

我爸隨其后。

溫行知摘下眼鏡,按了按眉心。

「欣怡,隨安,我先送你們回去。」

陸隨安牽起我的手:「不用了行知哥,我開車過來的,你先理家事吧。」

2.

「我們就這樣走掉,會不會不太好?」

陸隨安偏頭看我:「心疼?」

沒開燈,男人似乎挑了下眉,五在黑暗中顯得更加深邃。

我搖搖頭:「好好的人怎麼會突然生病,我只是覺得……有些不安。」

如果順利的話,我們會在這頓飯上敲定婚禮的日期。

本該溫好的場面,誰知道,溫欣然突然宣布自己患重病。

陸隨安我的頭:「傻姑娘,有我在,你怕什麼。」

「那可是你前友誒,」我帶著醋意開口:「你就一點覺都沒有?」

陸家和溫家是世,在兩家父母的撮合下,溫欣然和陸隨安有過一段短暫的

說話間,車子駛進豪華的別墅區。

陸隨安停好車,俯過來替我解安全帶。

「小醋包,一天提八百回。」

陸隨安側臉廓英,銳利的眉眼在向我的那一刻變得和。

我小聲抱怨:「都怪你長太帥,招蜂引蝶。」

我的臉:「再帥也是你一個人的。」

「我和那頂多算相親未遂,怎麼就前友了?」

「這還差不多。」

我嘟噥一聲,朝他張開手臂。

「抱我下去。」

「遵命,老婆大人。」

陸隨安垂眸低笑,隨后將我穩穩圈在懷里。

3.

我是高中畢業后認識的陸隨安。

那時溫欣然纏著我一起去畢業旅行,賭咒發誓說再也不會欺負我,還要用實際行向我道歉。

結果去到一個偏僻的景點,走了我的手機,人也不見了。

我不認識路,無分文,差點被拐走時陸隨安及時出現

救下了我,還借給我兩千塊錢讓我回家。

直到大學畢業,我再次見到他,追了三個月才把人追到手。

一晃三年過去。

沒想到這廝長了一張招桃花的臉,卻是十分專一。

當晚,陸隨安睡下后,我被手機的震聲吵醒。

我躡手躡腳地去了臺:「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那頭,人的聲音帶著哭腔:

「欣怡啊,今晚的事你也看到了,你姐得了胃癌,還是晚期,本沒得治……」

「嗯,」我打斷,語氣冷淡,「所以呢?」

這次又要我讓給什麼?

是我小時候最喜歡的洋娃娃,還是高三時理想大學的保送名額?

「你姐說,最大的愿,就是和隨安結婚……」

「媽!」

音量不控制地變大,指尖掐進手心,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陸隨安是我男朋友,他已經向我求過婚了。」

「媽也是沒辦法,說句難聽的,你姐都快死了,一個男人而已,難道還比不上你們姐妹倆二十多年的分?」

分?」我被氣笑了,「媽,你不覺得這個詞用在我們上很可笑嗎?」

「初中,溫欣然指使男同學霸凌我,高中,搶走我的保送名額甚至篡改我高考志愿,你問問,在做這些的時候,有想過我們的姐妹分嗎?」

「是,得了癌癥,你們心疼,可這又不是我造的,誰來心疼我呢?」

多年來積攢的委屈在這一瞬間發,我一口氣說了很多。

似乎是理虧,我媽愣住了。

半晌,哽咽著跟我道歉:

「對不起,欣怡,這些年爸媽多忽略了你,可是你姐姐是無辜的啊,那時候還是個孩子,懂什麼啊……」

我深吸一口氣:「媽,我再說一遍,陸隨安是我男朋友,我不讓。」

「是我的就是我的,從今天起,我再也不會讓著溫欣然了。」

說完,我掐斷了通話。

4.

夏夜的風微涼,我手,到滿臉淚痕。

睡意全無。

媽媽生我時難產,險些喪命。

我爸迷信,認為我命克母,剛滿月就把我丟給了鄉下

直到小升初那年,生病去世,我才被接回所謂的「家」。

爸媽如夢初醒般開始補償我,讓我進了全市最好的初中讀書,和溫欣然同班。

「然然,欣怡剛到這邊,很多事都不悉,你要好好照顧哦。」

孩穿著漂亮的定制款小子,熱地拉住我,笑得很甜。

「媽媽放心吧,我是姐姐,我會保護妹妹的。」

我有些寵若驚地盯著兩人握的手,扯開出一個笨拙的笑。

姐姐活潑開朗,哥哥子溫和,爸媽雖然陌生,但對我很是關懷。

總的來說,新家還算溫馨。

但好景不長。

轉學沒多久,我就被班上所有人,極有默契地孤立了。

「你看的穿搭也太土了吧,人也傻傻的,這種人是怎麼進來我們學校的?」

「就是,都一個星期了,整天埋在桌子上,除了學習還是學習,裝什麼好學生呢。」

課間,幾個生聚在一起大聲討論,毫不顧及我的存在。

突然,們當中有人問:「欣然,真的是你妹妹嗎,你績好,長得也漂亮,怎麼會有個妹妹呀?」

我瞥了眼親手做的紅夾襖,低頭不語。

溫欣然秀氣的眉頭皺起:「欣怡確實是我的親妹妹,只是一直寄養在鄉下而已,這樣的話你們別再說了。」

我聽在耳朵里,只覺得心口一暖。

后來我再被議論,溫欣然總會而出,出言維護。

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在班里的境況并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糟。

直到某天放學,我和一個男生留下做值日,他卻「不小心」潑了我滿水,還把我鎖在空無一人的教室。

隔天,我去找他理論,卻無意間撞見這個男生一臉討好地向溫欣然邀功:

「然然,都按照你說的做了,大冬天的,那個肯定被凍得夠嗆。」

而溫欣然,一改往日「小太」的形象,一手支著下,大大的杏眼里俱是冷意。

「這才哪到哪啊,我要讓知道——」

「這個家可不是這麼好進的,爸媽的寵,哥哥的關懷,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5.

「乖乖,怎麼哭了?」

背后上一溫熱的,男人輕地去我頰邊落的眼淚。

我連忙抹了把臉:「沒什麼,只是……想到

了以前的一些事。」

陸隨安向我表白那天,我把自己的過往、家里的況,盡數告知了他。

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只聽一半就紅了眼圈,著手抱了我。

「欣怡,要是我們早一點遇見該多好。」

「和我在一起吧,我不會再讓你苦。」

正如現在,男人有力的手臂環在我腰上,溫聲安我。

「都過去了,老婆,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我回抱住他,臉埋進他懷里,悶悶地「嗯」了聲。

陸隨安我的腦袋:「讓我猜猜——是不是溫欣然借著癌癥的事,又作妖了?」

「你猜得好準。」

我抬起頭,眼睛還紅著。

「我就知道這的不會安生……給你打電話了?說什麼了?」

我搖搖頭:「不是打的電話……小事而已,不用擔心。」

「那怎麼行,」陸隨安我的臉,「我早看出是個綠茶,還是很不好對付的那種……網上說這什麼來著,對,高級茶。」

「你就是只小白兔,怎麼斗得過,還是讓你老公出馬,棒打鮮茶。」

出一個笑:「安啦,畢竟是我的家事嘛,我先試著解決,保證遇到困難第一時間找你,好不好?」

陸隨安是陸家長子,最近剛接管了陸氏大半的產業,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

不到必要時刻,我不想打擾他。

更何況,我不想讓喜歡的人,目睹我千瘡百孔的家庭。

「那好吧,」陸隨安劍眉微蹙,看起來不不愿的,「先說好哈,解決不了就別逞能,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

6.

隔天上班開會時,我媽發來消息:

「欣怡,媽替你姐給你道個歉,以前的事就過去了,晚上回家來看看你姐吧,鬧脾氣不去醫院治療,你勸勸。」

我回了四個字——

「。」

然后關掉手機,。

高三那年發生的一切讓我徹底看清了這個家,于是我大學主修服裝設計,期間和同學一起開了家工作室,創建了自己的品牌。

溫氏是做房地產起家的,在豪門圈子的中下層,我對家族產業毫無興趣,一心只想避開和溫欣然的斗爭。

忙起來就忘了時間,直到中午吃飯時,我才看到手機上十幾個未接來電,都是我媽打的。

我看著心煩,索直接拉黑了的號碼。

兩個月后,全國規模最大的服裝設計大賽將在本市舉行,我忙著畫圖定稿,實在分不出力去應付這奇葩的一家人。

但我沒想到,我不回去,他們倒自己找過來了。

我爸我媽我哥,還有溫欣然,一家四口整整齊齊地等在別墅門口。

踩下剎車:「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我媽沒來得及開口,反被溫欣然搶了先:

「你把媽電話拉黑了,我給你打你又不接……欣怡,瞧你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歡迎我們呢。」

穿了條白子,波浪長發順地披在肩上,形單薄,似乎一夜間憔悴了不

但我的心毫無波瀾。

「如果是要我把未婚夫讓給你,那確實不歡迎。」

我正準備搖上車窗,卻被溫欣然手攔下。

「欣怡,別這麼冷漠,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

人溫言語,就像我剛轉學過來那會兒,也是這樣,拉著我的手,我妹妹。

我冷笑一聲:「溫欣然,隔了這麼久,你還是這麼會裝。」

一僵,我直接下了車,抱臂看著這幾個人。

「想說什麼就在這說吧,我就不請你們進去了。」

我爸看不下去了,幾步走過來:「溫欣怡,怎麼跟我們說話呢?一點禮貌都沒有,小時候的禮儀課都白上了!」

「爸,」我笑著打斷他,「您記錯了吧,我初中才回來,禮儀課是你給溫欣然報的課外班,六年級就結業了。」

男人明顯一哽:「這是你不尊重長輩的理由嗎?」

想到什麼,他轉對我媽說:「我早說是個掃把星,你還不信,依我看,然然得癌就是克的!」

我冷冷地看著他。

「瞪什麼?我說錯了?我和你媽當初就不該把你接回來,這些年給你慣得,還敢頂撞長輩了!」

7.

我媽拉住他:「你可說點吧!」

溫行知也走上前:「爸,您這話就有點過了。」

「欣怡啊,你爸笨,他其實不是那個意思,你別往心里去。」

我媽親昵地挽上我的手:「工作再忙也要吃飯啊,家里阿姨做了你最吃的糖醋小排,跟媽回去,好不好?」

我沒,但剛被人罵了一通,聽到這些關心的話,克制不住地心了。

我媽看出來了,拉著我往外走:「你也是我上掉下來的,我怎麼會不心疼呢?」

頓了頓,問:「昨晚媽跟你說的,考慮得怎麼樣了?」

果然。

我心底冷笑,我在期待什麼。

當下出手,轉離開。

我媽卻突然死死拽住我,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欣怡,媽求你了,醫生說你姐的病沒得治,你就當完最后的愿,媽給你跪下還不行嗎?」

我面驚愕,連忙扶:「媽你這是干什麼,有什麼話起來說。」

另外三個人見狀也慌了。

我爸最先反應過來:「你給下跪像什麼樣子,也配」

我媽哭號起來:「然然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怎麼忍心啊,我恨不得替啊!你就吧,欣怡!」

溫行知嘆一口氣:「是啊欣怡,一個男人而已,還能比然然的命重要嗎?」

溫欣然哭著跑過來:「媽你別這樣,你這樣求比讓我死了還難,算了,我不要嫁給陸隨安了,都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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