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頭也不回的躲過一劍,毫不猶豫的反手一刀劈了過去。
李宸是抱著玩玩而已的心態出的手,當下便被這一刀嚇出一冷汗,刀鋒險險的著臉頰劃過,削掉了一縷頭發。
秦月錯開一步,橫刀立在李宸對面,面已經不是冰冷而是冷了,上的殺氣掩飾不住。
“你真的要殺我?”李宸這時候也有些怒了,他也是從小被寵大的,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還沒被人拒絕過,更別提示好了幾次一點面子也不給,竟然還真的要殺他的。
秦月雖然是個姑娘家,但拿著把大刀也竟然毫不顯得違和,竟然還有些英姿颯爽的覺,聽李宸這問話里竟然還帶著幾分委屈,不由的冷笑了一聲:“你若是被半夜擄到土匪窩里,不想殺人,難道還有心跟綁匪彈琴作詩不?”
秦月理直氣壯沒半點心虛,李宸竟然被懟的無言以對,他確實有過不人,兇悍潑辣的類型也不是沒有的,但像秦月這般舉著大刀殺氣重重的,那還真沒有。
李宸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秦月卻知道今日要麼服要麼打,別無選擇,而讓對李宸服,那還不如給一刀來的痛快。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奉陪到底了。”李宸似乎猶豫了一下,臉上剛才的怒容慢慢的沉下去,舉起劍:“小心了。”
這一下,李宸果然再沒留后手,秦月舉刀擋住一劍,只覺得虎口被振的發痛。畢竟是個子,走的是輕巧路線,用力量,自然沒有半點優勢。
刀來劍往了幾個回合后,李宸明顯占了上風,好在他本也不打算要秦月的命,只是了個空子,一劍將手中的刀挑飛。
這一劍的力氣大了些,秦月有些站不穩,刀離手后一時站不穩子,踉蹌了幾步,往李宸上倒去。
佳人投懷送抱,李宸自然的張開雙臂去接,卻不料秦月手在腰間一抹,袖中閃過一點亮,毫不猶豫的向他賜去。
為丞相之子,李宸也不是沒遇到過暗殺綁架之類的,但是這次真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匕首眼見著就到了前,虧的他武功著實不錯,整個人直直的向后仰去。
只聽到嘩的一聲響,鋒利的匕首將李宸前的服劃出長長的一道裂口,從襟直破領口,連著里面白的都一并劃開,袒出膛來,只要再進一分,便是開膛破肚。
李宸覺得自己這些年還從未和死亡離的如此之近,下一刻便砰的一聲仰面摔倒在地上,秦月這一招本沒想退路,也重重的摔倒在他上,心里憾了一下可惜沒得手,還沒來得及起,手上一痛,手腕已經被李宸握住,匕首落在了地上。
下一刻秦月已經被掀了起來,李宸一個翻一手按著肩膀一手握著手腕,將牢牢的在了地上。
如果說幾個小嘍啰剛才還在看熱鬧的話,這會兒約知道兩人真的了,有個腦子靈活的,一個激靈爬了起來,小跑著去找梁白。
他是剛才化妝侍衛中的一人,可是知道秦月份的,丞相府的大,死了不要,但死在木合寨,這真的不要麼,會不會連累他們?
“你就真的這麼想殺我?”李宸死死抓住秦月的手,像是要將斷一樣:“李穆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一個臉都不能見人的男人,你就那麼死心塌地?”
秦月從未見過如此的李宸,上一世的他,開始的時候始終是含脈脈,溫的,后來顯出真相,便從未正眼看過自己,好像自己只是地上的一塊泥一粒沙,本就不會被放在眼里。
“這是我們夫妻的事,與你什麼相干?”秦月握了握拳,卻發現手掌痛的厲害,剛才只覺得虎口約作痛也沒注意,如今眼角余中,卻看見猩紅正往下滴,怕是在一開始便震裂了。
李宸跟著秦月的視線往旁邊一轉,也看見了手掌中一片紅,當下便想放開手,手指了,猶豫了一下狠心的只作不見:“與我什麼相干?秦月,是不是李穆對你說了什麼,許了你什麼?他的話,你也能相信?”
李宸這時候心里也是奇怪的很,他和秦月不過也只是見過幾面而已,卻不知道為什麼便放不下了,就像今晚,按原定計劃他是不該來的,可卻還是來了。
這話說的更加奇怪,秦月不由的道:“李穆是我相公,不信他的話,難道信你的話?”
李宸張了張口,有些言又止,皺著眉頭想了想,突然起了,一把將秦月拽了起來,然后毫不給息的機會,拉著便往外走。
“干什麼?”秦月這下是徹底的懵了,上一刻還以為李宸要殺了呢,這是拉去哪里,找個山崖推下去麼?
李宸腳下不停,回頭冷冷的看了一眼,一句話讓秦月墜冰窟。
“本公子為什麼要委屈自己?”李宸往前拽的秦月一個踉蹌:“反正在你心里我也是個壞人,不如索壞到底,說不定就是梁兄說的那麼回事,得不到的才是好的,到手了,也就沒是稀罕了。”
秦月僵了一下,知道李宸其實并非是個對太在意的男人,也不知道這殺氣重重的時候怎麼會起這個心思,但這顯然不是愿意的。
說來可笑,上一世秦月對李宸心儀了三年,兩人獨的時間也不,但最親的接也就是摟摟抱抱而已,開始還以為李宸是個守禮君子,后來才知道,他只是嫌棄秦月已為人婦并非完璧罷了。可現在這算什麼?了卻上一世的心愿麼?
“你瘋了?”秦月不由的道:“李宸,我是你大嫂。”
“你是我大嫂?”李宸回頭勾起一抹冷笑:“在李府你是我大嫂,在這里,我不想你是,你就不是。”
秦月在心里罵了一聲,然后突然放聲道:“梁白,梁白你到哪里去了,快給我出來。”
“你指梁白救你?”李宸只覺得好笑:“難道你不知道他是我的人,還是覺得你真的那麼有魅力,見一次面說幾句話,就能他也對你心。”
什麼心不心的,秦月卻本不理會李宸,只是放聲道:“梁白,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還記不記得青山院里的莫雨蕁?”
李宸不知道秦月在說什麼,但是話音剛落,卻看見一道白從暗掠了過來,直撲秦月。
李宸驚了一下,直覺的拔劍去擋的,但劍卻被輕易的撥到一旁,梁白已經攔在了他和秦月中間。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梁白眼中此時已經完全沒了李宸,死死的盯著秦月:“你,你再說一遍。”
秦月嘆了口氣,看著梁白的眼神中有些傷:“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但你確定要在這個地方說?”
梁白,對秦月來說是個悉的陌生人。他們上半生毫無集,一個因為為李宸效命,一個因為義氣和李宸合作,然后在失去利用價值之后,在死牢里相遇。
他們是獄友,隔著一道鐵欄桿,知道自己難逃升天,在人生最后的時候彼此溫暖相互陪伴。梁白知道秦月所有的后悔懊惱,秦月也知道梁白心中唯一的一點溫不舍。
如今,相遇還早,秦月乍見梁白,見他又走上了和李宸合作的老路,便怎麼都想拉他一把,不要再赴舊路,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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