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丑是秋末的替，因為小時候秋末經常多災多病，孫夫人看著心疼就求了一個布娃娃給秋末當做替，上面還替換著秋末的生辰八字。

據說可以消災擋病，沒想到果然，那之后的日子里面秋末一點病痛都沒有，除了臉上的疤痕之外，異常健康。

當時秋末覺得布偶太丑沒有好看，就起了一個名字做丑丑，每一次來孫府還會將娃娃拿出來看一眼。

替……秋末想到這個詞低頭看著娃娃的破損，心中一驚，難不是……一種莫名的覺讓有一些不知所措，吩咐著如萍說道：“將丑丑燒了吧，該做的都已經做完了，現在也應該早一些休息了。”

如萍聽著稀里糊涂的，小姐下了命令又不能不聽，于是把丑丑拿著放在一個銅盆里面燒了灰燼，青紫的煙霧慢慢縈繞。

秋末低聲道謝，看著娃娃燒了灰燼……

接下來的日子過的極其的平淡，秋末不是陪著孫夫人下棋就是和孫夫人一起做工，聽聞了了樂仙孫夫人倒是贊不絕口。

笑著說道：“阿末真是好本事，小小年紀就了樂仙，想當初我在大陳國游歷的時候有幸過陳國的樂仙素音娘子的琵琶，簡直就是天籟之音那，就算是翰林院的孔夫子也是贊不絕口。”

素音娘子？倒是早有耳聞，是一位穿素麻的子，常年帶著面紗，不說話只用琵琶聲音代替的聲音，所有人都不知道是真的啞，還是單純的不喜歡說話罷了。

秋末也是好奇的很，這位素音娘子以后要是看見了，一定要問問到底會不會說話。

兩個人正聊著起勁兒，惠安從外面走進來，在門口徘徊了一陣，言又止，還是秋末先發現的惠安，將人了進來。

“惠安你怎麼吞吞吐吐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說說？”惠安最后咬咬牙說道：“秋末小姐，最近爺一直在翠香閣呆著呢，小姐把爺拉出來吧，惠安不想看見爺變這樣！”

孫夫人的臉變了變，冷聲問著：“多天了？”這幾天孫文一直沒回府是知道的，畢竟是一個大男人了，這個做母親的還是管一些比較好，誰知道孫文卻做出這樣的糊涂事。

孫夫人一時氣急竟然站不穩，一下子坐在了凳子上面，又像不解氣一樣，惡狠狠的拿著鞭子到秋末手中，眼中帶著怒火，說道：“阿末，干娘教你的鞭法你還記得麼？”

當然記得！前世憑借著這套鞭法可是欺凌老弱無數呢！于是點點頭說到：“阿末一定把孫文哥哥帶回來，干娘放心好了！”

孫夫人眼神一凌，冷笑著說道：“阿末誤會了，可不能傷到我家孫文分毫，只需要把翠香閣砸個稀爛就好，報上我的名號，看看哪一家院敢收他！”

秋末吞了一口口水，覺得孫夫人護犢子的子不管什麼時候都改不了了，于是吩咐惠安準備一男子裝扮就要去砸場子。

孫夫人害怕秋末傷就派去了兩個高頭大漢去護駕，那兩個大漢虎背熊腰看著就像是一頭狗熊一樣的兇殘，秋末換上了一黑的錦，想起來前世嫁邱府就沒有在用過那一套鞭法了，還是有一些擔憂，于是著惠安拿著斧子以防萬一。

這樣的浩浩的隊伍實在是太明顯了，要是孫文哥哥只是逢場作戲，那麼不是都弄砸了？秋末想了想跟大漢約好了暗號，只要樓上有人扔杯子，就進來砸場子。

將如萍放在府中，這個小丫頭一般都是看戲的份兒，帶著也是累贅，如萍雖然不愿意，也是知道這一次比較兇險就沒有反駁接了秋末的提議。

秋末憑著記憶走到了翠香閣，門口的老鴇子是一個人看著秋末一張俊俏的臉就說道：“這可不是您來玩的地方，要不我給您推薦一尋一個清兒玩玩？”

秋末輕笑著將一錠銀子到了老鴇子的手中，說道：“我家夫人讓我給我家爺送信，所以行一個方便。”

老鴇子會意一笑說道：“您找哪一位爺？”

“京都首富孫文！”

老鴇子一聽到孫文眼珠子一轉說道：“二樓天子房，您進去小心這些，爺喜歡玩的可不一般呢！”老鴇子輕聲的笑著就走進去，讓一個丫鬟帶著秋末上樓。

秋末推開門的時候，看見的場景一片yin靡，只看見孫文斜窩在榻上面，一個近乎赤luo的人坐在孫文上圍著他一口酒。

孫文邪魅的笑著接住，然后一飲而盡：“香兒果然很香甜，不知道萍兒會是什麼滋味？”男人說著轉對著后的人輕嗅著脖頸，然后邪笑著：“很香……不錯，呵呵。”

兩個人仿佛沒有看見秋末一樣，盡心盡力的服侍著孫文，孫文歪著腦袋回，本以為來人不過是惠安，去看見秋末在一邊呆呆的看著他。

“該死的！”一把將上的人推開，孫文扶著額頭面不佳的問著：“阿末怎麼回來這種地方？誰讓你來的？娘親？怎麼這樣！”

孫文將兩個人轟出去，一個人惱怒的喝著酒，倒是好像秋末做錯了什麼一樣，不言他不語。

兩個人靜默的一個站著不一個不停喝酒，秋末回神過來已經坐在了孫文面前：“孫文哥哥以后別來了，這里不好阿末不喜歡。”

孫文饒有興趣的看著秋末重復著那句話，眼眸之中帶著芒，邪魅的一笑：“不喜歡？因為那些人？”

秋末搖搖頭，低聲說著：“阿末不喜歡孫文哥哥自暴自棄的樣，孫文哥哥很優秀，應該護自己。”

孫文搖搖頭仿佛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一樣， 角一勾，卻已經閉上眼睛支著下看著秋末：“你回去吧，我想在這待會兒，這比較好。”

這比較好？秋末眼中發怒，孫文哥哥什麼時候變這樣了？好好好！要是這樣不介意幫他找回原本的樣！

秋末輕聲笑著問了一句：“孫文哥哥要在這呆著？”孫文點點頭，像是調戲一般的問著：“阿末要和我一起呆在這？”

秋末輕笑著不說話，將腰間的鞭子拿出來，孫文的臉上表一下子就變了，看著秋末也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

秋末笑著說道：“孫文哥哥你放心，干娘才不會舍得秋末打你呢，你等著看著就好了，等會兒我把那兩個姑娘給你來，你繼續。”

說完了，秋末往樓下扔了一個杯子，然后瀟灑的走出小樓，這微笑說到：“希你不要后悔……”

秋末看著下面高唐滿座的，微微一笑，心中正好有很多的怨氣怒氣發泄不出來。前一世還是有名的悍婦，圖的是痛痛快快，看見誰不爽就打誰，雖然也蠻倒也開心。

這一世，也就只有這一次機會能讓這麼做了吧！秋末甩著鞭子，施了一個眼，旁邊的大漢大聲的嚷著：“砸場子了！要是不想傷就快一點走！”

老鴇子看著這樣的陣勢，倒也是臨危不懼，掐著腰說道：“大爺砸場子也應該給我一個說法啊！不能白白的讓你們砸場子！”

大漢說不出什麼話來，秋末倒是開口說道：“我家夫人是想要讓爺回家，并且吩咐要是爺不回家，就讓這個院子里面的人知道，以后再接待我家爺是什麼下場！”

夫人？！老鴇子認栽的垮著臉，那個孫夫人是出了名的巾幗英雄，一個院老板娘，怎麼斗得過人家呢！

秋末看見沒有反應就笑了，揮著鞭子就將一邊長椅上面的琉璃燈罩砸個稀爛，然后就是青花瓷花瓶，書法家的真跡……最后是金牡丹的屏風。

秋末很滿意的看著這一片杯盤狼藉，心中暢快，似乎將之前對著夏侯蝶舞的怨氣一并消除了，秋末挑眉看著站在樓上一聲白仿佛與世隔絕的男人。

男人抿著連繃，十分惱怒的樣讓秋末心中閃過一不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男人變了樣？

秋末冷聲對著老鴇子說：“這就是招待我家爺的下場，夫人說了，這是第一次，所以你可以去爺的任意一家店里面領補償銀子，但是下一次就不會再給你錢了！”

說完。秋末把鞭子收回腰間，院的幾個看院大漢在那圍著，但是看著兩個壯的和熊差不多的男人，已經不敢阻攔了，于是讓出來一條路。

秋末最后還是回頭看了一眼孫文，不過此時的孫文卻笑了，依舊是那副桀驁不馴浪不羈的樣，怪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孫文張口嗓音帶著沙啞的喊了一句：“阿末，你等會兒，我跟你走！”老鴇子千辛萬苦的看著爺離開，也不敢說話。

會去要賠償？笑話！這店明明就是孫爺開的，只不過誰都不知道罷了，現在要是讓去索要賠償豈不是打自己？

老鴇子只能吩咐人去收拾一下。

出了門，孫文依舊是握著秋末的手，他上帶著脂的香味還有酒氣，但是邪魅的氣質卻將這些都蓋過去，更像一個跑到凡間為非作歹的仙人一樣。

“你這個狠心的妮子，把我的店砸了那樣，說說吧，怎麼賠我？”孫文從腰間拿出來紙扇輕輕扇著，秋末看著往來人群奇怪的眼神，有一些別扭，一聽見孫文的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