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近中午,張綉還沒等到黃召的消息。
在張繡的記憶中,徐庶早就到了荊州,並且求學於鹿門山。在荊州地界,徐庶很有些名。
要尋找徐庶,應該不會太難,可遲遲沒有消息,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張綉閑來無事,就起就出了房間,在客棧轉悠。他從二樓開始,再到客棧大堂,最後是客棧外,全都看了個遍。
通過查探,張綉確定了劉表暗樁的位置。
張綉在特種大隊時,是最強兵王,對潛伏和暗殺這一類的手段,了如指掌。劉表的盯梢在張綉看來,就是兒戲。
不過張綉沒有手,只是把所有都記在心中,便回到房間。
「咚!咚!」
忽然,敲門聲自房外傳來。
「進來!」
張綉吩咐一聲。
房門嘎吱一聲被推開,黃召躬進。
張綉見到黃召,一顆心瞬間提了起來。雖說張綉經過歷練,早已經不喜形於,但此刻關係到他接下來的佈局,依舊有些張,只是沒有表出來。
「主公!」
黃召抱拳行禮。
張綉問道:「況如何?」
黃召回答道:「已經找到徐庶了!」
「好!」
張綉臉上出歡喜神,問道:「人在哪裏?」
黃召道:「在雲香坊。」
張綉問道:「確定嗎?」
黃召篤定道:「早上的時候,末將想著在偌大的襄城,找尋徐庶不容易,所以徑直去了城門口,花錢打點一番,詢問了駐守城門的小吏。」
「襄城人來人往,他悉況。」
「據駐守城門的小吏說,徐庶今早就城了。以往時候,徐庶會去城的雲香坊。所以末將帶著人到了雲香坊,詢問了一番后,得知徐庶真在雲香坊。」
「雲香坊,是飲酒聽曲的地方。」
「襄的名士,都喜歡去雲香坊。」
黃召提到雲香坊,臉上也多了一抹期待。他一個軍中的糙漢子,常年不近。別說雲香坊天姿國的子,只要是人,黃召都看得上。
徐庶在雲香坊,張綉必然會去。所以,他想跟著張綉一道,去雲香坊看看絕佳麗。
張綉想了想,吩咐道:「徐庶在雲香坊,我這就去拜訪。你留在客棧,看守蔡瑁和文聘。這兩人在,我們的糧食和地盤,就有了著落。如果他們被人劫走,一切都為鏡花水月。你留下,盯著他們。」
黃召心中嘆息,答應下來后,便問道:「將軍,徐庶是何許人也?值得您親自去拜訪。乾脆末將去,將他抓來便是。」
「你?」
張綉搖頭道:「你不行。」
頓了頓,張綉道:「徐庶對於本將而言,就如李儒之於董卓,明白了嗎?」
「明白了!」
黃召瞪大眼,立刻點頭。
他出西涼軍,是知道李儒的,這是董卓的心腹謀士。
張綉擺手讓黃召退下,帶了些錢財,便離開客棧。他出了客棧后,半路上,便察覺有人追蹤。
這對張綉而言,是三歲孩子的把戲。
在拐彎地方,張綉突然加速前進,然後繞了幾個彎子,便甩掉了劉表的探子。詢問了路人云香坊的況,張綉就徑直前往雲香坊。
雲香坊,位於襄城的中心。
裏面有子正琴奏樂,也有諸多的名士飲酒談笑,坐而論道。
張綉進后,喊來侍者,給了一點小錢,便詢問到了徐庶的相貌、著和位置。徐庶在二樓,正和友人飲酒聊天。
雲香坊的二樓,很是開闊,佈置得大氣雅緻。在雲香坊背後,是挖出來的湖泊,坐在二樓靠窗位置,恰能欣賞到湖上的風景。
如今正值四月,天氣清爽,湖面一群白鵝浮水,又有荷葉初放,景怡人。
張綉登上二樓后,目一掃,便看到了徐庶幾人。他沒有去打擾,而是走到徐庶後面的一桌坐下,一邊飲茶,一邊傾聽徐庶幾人的聊天。
此刻,徐庶、孟建、崔鈞、石韜正坐在一起聊天。
四人聊的,是天下大勢。
這是聊天的常態。
如今這時代,沒有電視,沒有網絡,娛樂項目,多數都坐而論道,聊一聊天下大勢,聊一聊心中所想。
石韜神態自若,不急不緩道:「如今這天下,長安的西涼軍相互攻伐,自相殘殺。兗州曹、徐州劉備、揚州袁,各自盤踞一地,卻又不足事。依我看,唯有袁紹虎踞冀州,憑藉四世三公的基,已然了氣候。結束這世的人,恐怕非袁紹莫屬。」
如今,曹實力還很弱。
尤其不久前,陳宮和張邈等人背叛曹,迎呂布兗州,使得曹元氣大傷。即使曹擊敗了呂布,但實力也削弱很多。
曹如今,難以引起注意。
崔鈞笑了笑,分析道:「冀州沃野千里,又沒有遭遇大的戰,可謂是糧草足,兵源充分。」
「袁紹麾下,有良、文丑這樣的猛將,還有張頜、高覽這等智將,再加上田、許攸、沮授等一眾謀士,可謂謀臣如雨,武將如雲。」
「不論從哪一方面分析,袁紹都是潛力最大的。」
崔鈞說道:「我也看好袁紹。」
孟建衛尉頷首,道:「兩位所言,有些道理。但在我看來,最關鍵的是袁紹有進取心。不似咱們的劉荊州,只著眼於荊州的一畝三分地。」
眾人觀點,都一致看好袁紹。
徐庶坐在一旁,不時的點頭,卻沒有說話。
虎牢關一戰,他有所耳聞。
袁紹作為十八路諸侯的盟主,不能駕馭和約束各路諸侯,可見袁紹雖然出好,但能力不是很強。
一個主君,沒有駕馭下屬的能力,即使底子好,也是暫時的。
另外的諸侯,還分不出高低。
所以,徐庶還沒有論斷。
張綉聽著幾人的議論,知道現在是話的最佳時機。他呷了一口茶,站起一抖袖袍,便走到徐庶幾人面前,雙手合攏見禮,正道:「幾位暢談天下大勢,指點江山,令人欽佩。但幾位的分析,在下有不同的建議。」
徐庶笑道:「閣下有何指教?」
對於朋友,徐庶不嫌多。
只要有才華的人,他不介意聽對方闡述一番。尤其這種坐而論道的事,有人話反駁,他也樂於傾聽。
張綉回答道:「就當下的局勢分析,袁紹坐擁兗州,有背景有實力,的確佔據了先手。但在下認為,袁紹只能雄踞一時,不能雄踞一世。他只佔有先手,接下來群雄並起,諸侯爭雄,袁紹必定被淘汰。」
「有意思。」
徐庶開口道:「公子,請坐下說。」
「多謝!」
張綉起袍坐下,神坦然。
徐庶繼續問道:「正所謂,理不辨不明。既然公子有不同的觀點,正好詳細的說道說道。公子的觀點,如何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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