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綉手上發力,虎頭金槍在空中挽了一個槍花,只聽呲的一聲,槍尖貫地面,長槍倒在地上,而張綉則是馬而立,豪邁威風。
伊籍角了。
他見不得張綉炫耀,心中更恨不得殺了張綉,所以沒有好臉。
張綉說道:「第一,高估了你自己的能力。在州牧府時,我本無意傷人,是你伊籍主站出來,想要為劉表打我,最終一敗塗地。」
「你辱我不,自取其辱,便懷恨在心,想要殺我。」
「偏偏你自以為是,認為區區三十餘人,就可以殺了我。沒想到,撞在了鐵板上。換做我是你,絕不會只帶三十餘武士,都使用戰刀,必定是先以弓弩擊,再正面搏殺。」
「如此,你才有勝算。」
「可惜,你不是我。」
「所以現在的況,不是你要殺我,是我要殺你。提到殺人的事,就涉及到第二點。」
張綉繼續道:「第二,你低估了本將。」
「不是說你低估了本將的能力,而是你低估了本將殺你的決心。即使你是劉表的下屬,是劉表倚重的臣子,但你既然來殺我,我便照殺不誤。」
「我們之間的仇恨,已經無法化解,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不殺你,我心難安。」
「殺了你,我才能安心北上,才能起到殺儆猴的效果。」
張綉眼神銳利,說道:「殺了你伊籍,那些心懷叵測,還想著對付本將的人,才會收斂起來,不敢再胡爪子,也會有所忌憚。」
「你,你……」
伊籍聽完張繡的話,震驚道:「張綉,你當真殺了我,後果你承擔不起。」
張綉嗤笑一聲,不屑道:「人死了,就沒了價值。你如果還有命在,劉表會像對待蔡瑁一樣,付出一定的代價救你回去。可你死了,劉表不會替你報仇的。他和本將,如今乃是盟友關係,劉表不可能為了你,就和本將撕破臉里。想著劉表為你報仇,做夢吧!」
刷!
伊籍臉大變。
他仔細一琢磨,也認可張繡的說法。一旦他被殺死,劉表為了顧全荊州的大局,不可能為他報仇,頂多是不痛不的斥責張綉一番,不可能公然撕破臉。
這一刻,伊籍慌了。
他這才覺得,自己的想法是那麼的荒謬。忽然,伊籍瞳孔一,眼中掠過一抹驚慌。因為他看到張綉出手,握住了倒在地上的長槍。
「不,我不想死!」
伊籍大聲嘶吼,求饒道:「張綉,一切好商量。這次我冒犯你,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的錯。饒了我這一次,我不會再報復的。」
「晚了!」
張綉手上發力,虎頭金槍驟然提起。
金燦燦的長槍橫空掠過,在空中劃過一道流,掛著尖銳的呼嘯聲,徑直往伊籍前刺去。
伊籍見狀,轉就想逃跑。
可是他的作,卻晚了一步。他剛剛準備轉,前就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撲哧!」
鋒銳槍尖,刺破,貫了心臟中。
張綉面平靜,手中發力,槍桿一扭,槍尖就攪碎了伊籍的心臟。
「噗!」
張綉出槍頭,鮮猶如泉水般,自伊籍的口噴濺出來,灑落在地上。
「我,我……」
伊籍手捂著心窩,張言。可是心臟被刺穿后,鮮上涌到頭,堵塞住了嚨,讓他難以發出聲音。隨著心臟被攪碎,伊籍雙眸的神采漸漸暗淡了下去。
最終,再無一彩。
「撲通!」
伊籍往後一仰,便栽倒在地上。
這一幕,令伊籍麾下的武士無所適從,一個個都懼怕不已。他們想逃走,但因為懼怕張綉,只能留在原地。
張綉沒有繼續殺戮,當著這十餘名武士的面,淡淡說道:「伊籍是你們的主人,我殺了伊籍,你們要來報仇的,現在可以出手,本將一一接下。」
「不,我們不報仇了。這一次,都是伊籍自找死路,都是他自找的。」
一名武士連忙開口。
「對,對,我們不報仇了。」
「張將軍,我們錯了。」
……
一個個武士,連忙撇清關係,都不敢和張綉為敵。先前的廝殺,已經把所有人都嚇破膽了,沒有人敢和張綉為敵。
張綉聽到眾人的回答,吩咐道:「既然都不報仇,回荊州去吧。」
「喏!」
一眾武士聞言,如蒙大赦,便準備離開。
「站住!」
這時候,張綉忽然又下令。
他的話一出,剛邁出幾步遠的眾人又停下,忐忑的看向張綉,眼中有懼怕神。他們沒有戰馬,就算是甩開腳丫子逃跑,也跑不贏張繡的戰馬,只能停下。
張綉吩咐道:「把伊籍帶走!」
「喏!」
眾武士得令,連忙回來抬著伊籍。他們卻不敢走,又向張綉,眼見張綉擺手,才飛也似的離開了。
張綉讓人理了死去的武士,查看了麾下士兵的況。他麾下的士兵,一個都沒有戰死,有兩人了輕傷,沒有命之憂。
徐庶走到張綉旁,眼中有期待神,問道:「主公,先前你唱的詩句,似乎有些不完整,可有完整的一首詩呢?」
張綉搖頭道:「只是有而發,並沒有其他的句子。」
事實上,這首後世的詩,他記得清清楚楚。只是詩句中,有很多的典故不適用於現在,也不合時宜,所以張綉說是有而發。
「可惜,可惜了!」
徐庶很是失,如此佳句,卻是不完整的,太讓人揪心了。
徐庶雖然惋惜,但很快就恢復冷靜,話鋒一轉,說道:「主公,伊籍麾下的武士,帶著伊籍的回襄,劉表得知后,極可能大怒。」
張綉淡然道:「劉表大怒,又能如何呢?這一次的事,是伊籍理虧,而不是我們。伊籍尋仇被殺,怪得了誰呢?再者,我還真想看看,劉表會如何置。這一次,是試探劉表的好機會。」
徐庶贊道:「主公英明!」
張綉道:「走吧,早些離開襄,我們到了育縣,還有很多事要做。」
「喏!」
徐庶應下。
一行人再度啟程,往北又走了十里左右,便快要離開襄地界。
道上,一輛馬車停靠。
馬車中,坐著一個相貌清秀,一襲白長的子。
此,赫然是黃月英。
在城門剛打開時,黃月英就出了城,遠遠的離開襄城,在道上等候張綉。這一趟去育縣,在育縣的所作所為,必定會傳到父親的耳中,所以黃月英沒有打算瞞保護的護衛。
駕車的人,便是護衛。
黃月英等了許久不見人,有些打瞌睡了。一早就起床,懶覺都沒睡,一直都是有氣無力的,很是慵懶。
「姑娘,有人來了。」
忽然,駕車的馬夫開口說話了。
黃月英一聽,起馬車的窗簾,探出頭往後面看去。只見後方的道上煙塵四起,一隊人馬正快速的奔跑而來。
來的,赫然是張綉一行人。
黃月英便這麼探出腦袋,靜靜等待著。
雙方距離,一點點拉近。
當距離不到二十步時,張綉也看到了探出腦袋的黃月英。見此形,張綉忽然出了燦爛的笑容,原本沉悶的心,在這一刻豁然開朗。
彷彿萬復甦!
又彷彿久旱逢甘霖!
張綉猛地一拍馬背,便加速來到黃月英旁,笑道:「黃姑娘,久違了。我離開襄這麼遠,都不見人,還以為你不去育縣了。」
黃月英道:「我雖然是子,但答應的事,也不會變卦。」
張綉笑道:「走吧!」
「好!」
黃月英笑著點頭,腦袋回馬車中,便吩咐馬夫駕車趕路。
一行人,繼續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