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爾會很想很想舅舅。
比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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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書房,沈鶴之剛理完手頭的折子,吏部侍郎便呈上了今年的考評冊子,“叩見殿下,今年的考評名冊在此,還請殿下過目。”
沈鶴之接過了名冊讓他起,仔細的翻看后點了頭,“這幾日辛苦魏侍郎了,孤無異議,明日于父皇便可。”
魏侍郎聞言松了口氣,太子這沒問題,陛下那也就沒問題了,正要將名冊重新理好,就見沈鶴之像是想起了什麼,皺了皺眉驀得道:“等等。”
“殿下可還有別的吩咐?”
“將翰林院的名冊拿來。”
魏侍郎趕從中找出卷名冊,躬俯首遞上,不等看清,沈鶴之已抬筆改去了某人的評級……
第6章 秦歡不見了
秦月蓉氣憤的摔門而走,兩姐妹為了個面人鬧別扭的事也瞞不住了,很快就傳到了秦逢德夫妻的耳朵里。
平日秦逢德心好,倒是愿意管這樣的小事,可現下卻在屋急得團團轉,一聽婢說這事便愈發的煩躁:“這等小孩子間打鬧的玩意,也值得你們跑來說?”
“可,可奴婢看二姑娘哭的很是傷心……”
“想要什麼就給拿,不舒服就去請個大夫,若是連個孩子都哄不好,我要你們有何用?趕滾,別讓我再聽見你們來說這等小事。”
等婢退出去,姚氏就坐不住了,“老爺不是說太子那邊肯定沒問題的嗎?這考評該不會哪出了錯。”
秦逢德剛回來時確實心大好,今日不僅休沐還會出考評結果,原先他以為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可誰想到方才同僚來送消息,才知道他又是個差等。
他已經在這屋來回的轉了七八圈,把什麼有人了手腳改了他的名字,什麼同僚故意傳錯他消息,各種可能都想了,還是覺得不對,這吏部的考評如何能做得了假。
那麼思來想去,只剩下一個可能,便是太子騙了他或是對他并不滿意。
秦逢德頹然的坐回了椅子上,若沒有期盼或許對于這個結果他也就一笑置之,可他大話都吹出去了,在幾個平日好的同僚面前暗示,自己可能年后會有調。
如今什麼都沒有,定是要被人活活笑死。
“老爺,要不再去太子府問問,或許是殿下公務繁忙給忘了,若殿下真想提攜老爺,也不是非要通過考評。”
秦逢德用手抵著額頭,滿臉皆是疲憊,“我以什麼理由上門去問?若是殿下連見都不見我,豈不是更要丟人現眼。”
“咱們就說是去送年禮的,只要秦歡在,就有走的由頭。”
提起秦歡,秦逢德又是一陣嘆氣,但想來想去也只能如此,“那就按夫人的意思辦吧。”
接下來的話,秦歡就沒聽了,捧著手里破碎的面人,拉了拉旁的蘭香,轉離開了正屋。
是想來問問伯父,有沒有辦法將這小兔子補好,順便當面和伯父道個謝,告訴他,很喜歡這個禮。
只是沒想到正好會聽見他們的談話。
等秦逢德滿頭大汗的找過來的時候,秦歡正坐在院子的石亭里,手里還的攥著那個面人。
他和妻子商量著送什麼禮,卻又苦于打聽不到太子的喜好,最后只能想到秦歡,怎麼說也是跟太子相過的人,總能知道些什麼。
結果出了門才聽外頭伺候的小廝說秦歡去找過他,生怕他剛剛的話被秦歡聽見了,趕火急火燎的到找人。
這會看到秦歡呆呆的坐著,臉上也沒了往日的笑容,心底就覺不好,趕上前安道:“今日風大,歡兒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蘭香還不給你家姑娘拿個湯婆子過來。”
秦歡依舊是低著頭沒有看他,秦逢德便順著的視線看到了手里的面人,白白胖胖的小兔子摔了兩半,就連兔耳朵都掉了一只,看上去十分的可憐。
不知怎麼得,竟有些像此刻的秦歡,微紅的眼眶單薄的板,看的秦逢德也有些心,即便沒有太子在,也是他的侄。
忍不住的手在腦袋上了,“你姐姐自小被我給寵的無法無天,伯父已經教訓過了,不會再有下次了。”
“歡兒很喜歡這個面人嗎?伯父帶你再去買一個好不好?”
這回秦歡總算是有了反應,緩慢的抬起了頭,在他的目中用力的點了點頭,又恢復了之前乖巧懂事的樣子。
秦逢德這才松了口氣,果真是他想多了,小姑娘就算聽見了也肯定聽不懂,而且子好哄的很,便帶上了笑意繼續道:“明日伯父休沐,正好可以帶你們上街,歡兒有什麼喜歡的,都可以自己挑。”
聞言,秦歡臉上終于出了一笑容。
秦月蓉許是又被爹娘教訓過,等秦歡回到房里的時候,難得的沒冷語相向,只是當做看不見,兩姐妹便在互不搭理中度過了一夜。
第二日清早,在國子監讀書的秦文修回來了,原本定了早上出門,便被挪到了下午。
秦文修今年十二,兄妹二人都長得更像秦逢德,但格卻截然相反,妹妹驕縱哥哥卻斯文又靦腆。他自小便很疼妹妹,每次從國子監回家都會給帶東西,見到家里突然多出的堂妹有些無措。
“二妹妹好,我,我不知你來了,只帶了一份禮,二妹妹若是不嫌棄,我把新得的筆送你。”
她代替哥哥入朝為官,伴君在側三年,卻對他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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