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遙放下筆了眉心,耐著子說:“薄總,咱們倆在談離婚,你覺得讓我給你熬醒酒湯合適嗎?”
“之前那幾次,你提離婚期間求我吃你做的飯,求我回家,都是假的?”他冷冷反問。
他不說就算了,一說秦頌遙就想起第一次熬湯,不慎燙傷。
傭人多給他打了電話,添油加醋說的嚴重了,他也沒有在意,晚上回家發現隻是小傷,便冷言冷語懷疑是苦計,當著一屋子傭人的麵給難堪。
後來每次應酬回來,不是苦了就是甜了,總要給找茬。
現在想想,當時對他百依百順的自己,估計在他眼裏就跟個小醜一樣。
握了手,點頭,“是,之前是我犯賤,但這次不是。離婚協議我給你發了,隻要你作夠快,我保證,你絕對能逃離我!”
提到離婚協議,薄司衍臉就冷了下來。
他出差四天,本以為腦子會清醒,沒想到夜不歸宿,竟然還裝模作樣給他發離婚協議!
“誰知道你這次又在耍什麽把戲?”
秦頌遙給他的腦回路跪了,沒好氣地道:“我求你離婚你不離,你腦子讓僵給吃了?”
薄司衍:“張口閉口離婚,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資格。”
“你什麽意思?”
男人飽含嘲諷的聲音傳來,“薄太太,需要我提醒你的工作經曆?這幾年來,是薄家在養你。”
換句話說,離了薄家,你活得下去?
秦頌遙握了手機,自嘲一笑,難怪他這麽篤定,原來在他眼裏就是個什麽本事都沒有的寄生蟲。
是沒有出去工作,可那是因為薄家不允許。
這幾年來,替他孝順,持家務,應付那些豪門太太,還要準備他的食住行,逢年過節,除了大場合才會把自己裝點得像個人,其餘時間,連薄家的卡都沒刷過。
到頭來,隻換來一句“薄家養著”!
深呼吸一口,“是!是薄總你吃虧了!所以我拜托你,趕把離婚協議書簽了,踹掉我這個米蟲,否則薄家早晚被我給敗!”
“至於醒酒湯,有的是人願意給你煮,另請高明吧!”
說完,憤而掛了電話。
薄司衍看著中斷的通話,眉心皺得死死的。
果然是這段時間太縱著,慣得無法無天了,給臺階下,反而蹬鼻子上臉了。
酒勁上頭,這幾天連軸轉的工作量和時差讓人頭暈目眩,他氣得頭疼裂。
手邊剛好是之前涼了的醒酒藥,想都沒想就端了起來。
一口下去,間又是一陣發苦,整張臉頓時都變了!
薄司衍的質疑,更刺激了秦頌遙。
迫切地想要工作,可預約的幾場麵試都在下周,現在有力氣也沒使。
甄溫見狀,出門前問,“要不要跟我去SHine,今天來了一批頂級珠寶,你可以去看看展,說不定還能遇到伯樂。”
秦頌遙有些心。
機會是要找的,坐在家裏當然不會有。
“行,我去。”
換了服,跟著甄溫出門。
SHine是國一流的個人時尚工作室,收藏著很多高端珠寶和禮服,老板施奈爾是娛樂圈紅毯著名的定海神針,誰家缺了禮服珠寶都找他救急。
到了現場,人並不多,甄溫一邊工作,一邊領著秦頌遙逛逛。
忽然,在一套紫翡首飾前停了下來。
“怎麽了?”甄溫問。
秦頌遙似乎有些不敢置信,低頭再三確認,半天才怔怔地道:“這是我媽媽的。”
“啊?”甄溫懵了下,靠近過來,“那怎麽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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