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大降溫,沈未蘇最近休息得很不好,一整天都頭暈腦脹的。
下班后,上了車,老馮正接電話,回頭說,“太太,先生那頭臨時有事,可能要耽誤一會兒。”
沈未蘇知道周硯懷不去,想也沒想就說,“不用了,他忙吧,我自己去。”
老馮沒等轉達,聽筒那頭傳來個冷淡的聲音,“隨。”
老馮怪尷尬,沈未蘇已經歪在那兒,滿不在意地玩起手機。
他只好開車,送沈未蘇去了聶家。
雖說聶家早已敗落,但只要周硯懷答應過來,普通晚飯也一準兒很隆重。
果然,沈未蘇進來就看到一桌子山珍海味,洋酒白酒的每一瓶都價值不菲。
舅舅聶平洲先從餐廳迎出來,看到一個人來,眉頭頓時皺起來,“硯懷呢?有事耽擱了嗎?你怎麼不等他一起來?”
沈未蘇懶聲說,“他有事不來了。”
一聽到說周硯懷不來了,扶著聶老太太下樓的聶姒今抬高聲調,“沈未蘇,你是怎麼辦事的!我們心準備了飯局,結果主角你沒請來?”
沈未蘇看著心打扮的表姐,淡淡一笑,“既然我不是主角,那這飯我也沒資格吃了。”
看作勢要走,聶家眾人臉難看,聶老太太笑著,“蘇蘇你淘氣,你也是主角,過來坐下,陪外婆好好吃頓飯。”
沈未蘇自小是老太太養大的,倆人一直很好。
老太太最近幾年每況愈下,未蘇很聽的話,過去扶著老太太坐下。
祖孫倆親昵地聊天,聶姒今有些心煩,不時看看門口,道,“沈未蘇,你給硯懷打個電話,他之前明明答應會來的。”
沈未蘇半真半假地說,“吵架了,打不了。打了,他也不會來。”
聶平洲發火道,“胡鬧!你怎麼做人妻子的!結婚這麼久一男半沒生下,跟你媽學的整天耍小子,早晚有你苦頭吃!”
聶姒今也不屑地譏諷,“當初滿口謊言的賴上了周家,現在又裝清高。要是沒有周家兜著,你們做的那些丑事早就傳揚出去了,你們不要做人,我們聶家還要做人呢。”
屋子里寂靜一瞬。
聶老太太連連皺起眉頭,正要打斷這話題,就見沈未蘇漂亮的臉蛋出憂愁,“是啊舅舅,我沒地位沒面子,說不定哪天就被周硯懷掃地出門了,你說,我怎麼敢索取,怎麼敢對他提要求?”
聶平洲一噎,這話明擺著說給他聽的。
本打算讓找周硯懷通融生意上的事,看這態度顯然是不打算幫忙。
飯吃得興味索然。一直到完事,周硯懷也沒面。
飯后,沈未蘇被聶老太太拉著上樓。
老太太問,“真跟硯懷吵架了?”
沈未蘇笑笑。
老太太抬手了的頭發,“蘇蘇,外婆知道你過得不自在。可硯懷這個靠山你是萬萬不能丟的,有他在,就能護著你一天,那些事給人知道了,不得了的。”
沈未蘇默然失神,就聽到外婆又一嘆,“蘇蘇,有空去看看你母親吧。是不好,可這幾年,在里面的日子實在難過……”
聽說陸繁娶了倪簡,眾人都很茫然:“倪簡是誰?” 幾秒鐘后,有人反應過來:“哦,那個小聾子啊。”
暗戀江時羿的第十年,顧煙夙愿得償,成了江太太。她以為,他們會一生一世一雙人,直到他的白月光回國。那一夜,她被人所害陷入危難,滿身鮮血,求助于他,卻聽到電話那端女人的嬌笑。暗戀他十年有余,離婚轉身不過一瞬間。后來,江時羿在每個深夜看著她的照片,數著她離開的時間,從一天一周,到一月一年。直到經年后再重逢,他孑然一人,眼尾泛紅地盯著她,而她領著軟軟糯糯的小姑娘,泰然自若同他介紹“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