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琴房前其他幾個男生也正在往那看。

他們以前都是一中初中部的，程霄不搭理生這這件事基本上大家都知道，實在人很難不好奇。

只是男生太高了，將生小的影擋了一大半，讓人想看也看不清。

天氣有些，風比前幾日都要大，但蟬鳴陣陣，夏末的暑氣未歇。

生的迷彩服還是穿的整整齊齊，一不茍的。

纖長的脖頸即使沒有渡上金也白的有些晃眼。

風里裹著一點淺淡的甜香，好像是洗發水的味道。

程霄低頭看著生，現在沒戴帽子，兩條辮子盤在腦后，被蹭出了一點茸茸的碎發。

他的目微垂，又落在了小巧的鼻尖上。

那里有一點很小很小的痣，很淺，已經近乎是淺棕。

目在那點小痣上流連了一下，然后被斂進眼底。

程霄沒有說話，想看看敢不敢率先開口。

琴房這邊跟場是兩個方向，他翹掉的是方陣隊的練習和彩排，覺得無聊。

看起來是個好學生，一個人到了這兒來多半是被老張來找他們。

阮糖看著程霄走過來，卻沒聽到他開口，靜默了片刻后，的尷尬終于大過了的膽子。

抿了一下，輕輕住了小面包的一角，讓自己看起來盡量坦然：

“張老師讓我來你們快點回去彩排，別耽誤了，你、你們快回場吧。”

說完也不等程霄的反應，轉小跑著趕離開了。

程霄看著那個小小的背影，雖然這次辮子沒有甩起來……

但真的像一只小綿羊的。

他站在原地沒，片刻后收回目，扭頭對著趙旭他們說了一句：“走了，回場。”

然后自己就先著兜先走了。

離開前還要留話：“把地上煙頭撿起來扔垃圾桶。”

琴房前的中二年們此刻面面相覷，盯著程霄散漫走遠的背影，都忍不住問趙旭：

“霄哥這是怎麼了？”

這種無關要的事他不是向來不在乎麼。

趙旭也不著頭腦：“我哪兒知道？難道是覺出了走方隊的樂趣？”

但這能有什麼樂趣？？

趙旭也不明白，虛心求教也準備回場的季辭遠：“你說呢老季？”

季辭遠白他一眼：“這題超綱了，趕走，一會真撞上老師看到你們這煙頭，就等著周一新生大會上去念檢討一炮而紅吧。”

幾個中二年裝歸裝，但也是剛升高一，還不想那麼快就被老師盯上。

也就今天上午場管的松這才翹了跑出來懶。

-

阮糖是一路小跑著回到場的。

休息時間還沒過，3班的同學還散在場上的樹蔭下閑聊。

蘇圓圓上了廁所回來沒看到還在到找，這時候見從外頭跑回來便走了過去。

“糖寶你去哪兒啦？我找你好久哦。”

“唔，我去小賣部買了個小面包，張老師讓我順便去找人。”

“找誰啊？”

“就是……幾個沒在的男生。”

阮糖沒說程霄的名字，怕蘇圓圓一會八卦的火苗又被點燃了有點應付不來。

蘇圓圓還準備問什麼，就看到不遠主席臺下站著的教走過來，看來是休息時間結束了。

阮糖拉著提前到了班級位置站好，教也吹響了集合的口哨。

在尖促嘹亮的哨聲里，幾個男生走進場，很快回到隊伍中來。

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最后一天也沒為難他們。

阮糖看到程霄著兜慢悠悠地站到了最后一排，目散漫微垂，沒有看這邊。

心里莫名松了口氣。

他沒看過來，所以剛剛找過去撞見他們在煙應該沒關系吧？

肯定不會告狀的！

這一點小小的曲很快就在上午的彩排中被阮糖拋到腦后。

是做什麼都會投百分百認真專注的子，現在也一樣。

程霄在最后一排看著生作一不茍的背影，剛剛歸隊時克制的目重新落過去。

不知盯了多久，才緩緩移開。

角有了一點微末的弧度。

膽子小，一驚一乍，不經逗。

但有些可。

-

下午校領導檢閱結束后，高一新生的開學軍訓也就圓滿結束了。

今天不僅是軍訓最后一天，也是學校其他幾個年級報道的第一天，是以下午的時候場外頭還圍了一圈人看熱鬧。

慷慨激昂的音樂聲中，場外同學們的談混雜不清。

“啊，快看快看，那是程霄麼？”

“沒想到他還是在我們學校讀高中，這還不近水樓臺先得月？”

“哈哈你想去得？之前初中部那個轉學的生你忘了？我們也就看看帥哥吧。”

“行吧，看看也行，但你說他到底會喜歡什麼樣的生啊？”

“這我哪知道，不過聽說他家世不簡單，能看上普通生？”

有關程霄的八卦和小道消息在一中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真真假假，有些傳的連外校也知道。

但他本人好像從來沒理會，也沒說過什麼。

程霄不是個好學生，打架斗狠，上課睡覺，翹課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