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玉佩哪裏來的?”捕快頭子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小丫頭問道。
“這——這是我家小姐救的人讓送過來的謝禮啊!”小丫鬟被嚇得瑟瑟發抖。
在這京城裏,什麽人能得罪什麽人不能得罪,什麽人得罪了就是一個死,捕快頭子心裏最清楚不過了,他麵變換無常,不過瞬息之間心裏就轉過了彎。
他轉過的時候臉一變,笑意盈盈的對葉芳菲,道:“葉姑娘,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了,你看咱們這都是誤會啊,你瞧我這個記,是我記錯了,本就沒有人告發了葉家鋪子,更加談不上什麽關門責改了。”
葉芳菲目落在了捕快頭子手裏的玉佩上,若有所思。
若是沒有看錯,捕快頭子是從拿到了這個玉佩開始,態度才會突然轉變的。
所以這個玉佩究竟有什麽本事能夠讓捕快頭子變臉變的這麽快?
捕快頭子察覺到了葉芳菲的目,連忙恭敬的將玉佩呈了上去,殷勤道:“這玉佩是姑娘您的,您好生收著吧。”
不等旁人反應過來,他轉過頭厲聲道:“兄弟們,還愣著幹什麽,封條怎麽上去的,就怎麽給我拆下來,別讓葉姑娘久等著了。”
坐在馬車上的安和郡主看到這一幕,氣的目眥裂,指著捕快頭子,怒道:“你——京兆府尹是怎麽吩咐你的?難不你忘記了嗎?你就不怕京兆府尹問你的罪嗎?”
誰知捕快頭子毫無懼,隻是道:“京兆府的事就不勞郡主擔憂了,屬下自會稟告府尹大人!”
他就不信京兆府尹敢和攝政王作對?
葉芳菲將這一幕收眼底,雖然不知道其中緣由,不過這並不影響現在的心,隻能夠用一個字來形容!
爽!
“看來安和郡主想要讓我這個商賈跪下是不可能了啊!”微微一笑,從容不迫道:“畢竟,安和郡主你沒有這個本事啊!”
“葉芳菲,你——”麵子裏子都丟了的安和郡主氣的咬牙切齒。
“其實我激安和郡主你的,畢竟能夠讓我認清楚那個渣男的真實麵目,再加上能夠毫不在意的接收渣男,你的種種舍取義一般的行為,實在是讓我佩服佩服啊!”葉芳菲毫不遲疑的奚落道。
“葉芳菲,本郡主就不信你這個醜八怪能夠一直得意下去!”
安和郡主放下簾子,將火氣都撒在了車夫上,“你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走?”
“是,郡主。”
接著葉芳菲就看到之前還得意洋洋的安和郡主坐著馬車離去,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並沒有立刻離開,反而看向了捕快頭子,婉轉的問道:“這位大哥,不知道這玉佩有何說法?”
捕快頭子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來,“這——在下恐怕不方便說,小姐不妨直接去問玉佩的主人才是。”
攝政王的事哪裏是他這個小小的捕快能夠多的?!
捕快頭子十分有自知之明。
“葉小姐,今日的事多有得罪了,還請你多多包含,在下這就帶著兄弟們將其他鋪子的封條拆下來,原封不的還給您。”
捕快頭子說完之後,就帶著人走了。
葉芳菲攥著手中的玉佩,神莫測。
“小荷,咱們也回府!”
倒是要看看那個乞丐究竟是何方神聖!
然而到了家裏,乞丐竟然不見了!
問了府裏所有的下人,都沒有看到這個人是怎麽不見的。
明明走的時候那個人還昏迷不醒,命懸一線,不過是出去的功夫,這人就消失了?
葉芳菲怎麽想怎麽覺得不對勁,不過人既然不見了,也隻是把這件事當做一個曲,並未放在心上多久。
真正讓憂心的是,這次能夠用這個玉佩讓那些捕快頭子畏懼,可是下一次呢?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葉家有家財萬貫,就無法阻擋有心人的窺探!
所以要想個法子,不能再讓今天這種事發生了,不然手中握有的錢財反而會為了葉家的催命符!
這件事雖然急迫,卻不是一時能夠解決的。
現在要解決的是另外一件事。
葉芳菲揚聲道:“小荷?”
“小姐,奴婢在呢。”小荷推開門走了進來,“您有什麽事吩咐奴婢?”
自從小姐親之後,總覺得小姐有些變了,變得更加讓人琢磨不了。
“府裏,可有鏡子?”葉芳菲挑眉道。
小荷不可置信的問道:“小姐?您說的是鏡子?可是——您不是見不得鏡子嗎?”
葉芳菲並沒有過多解釋,隻是吩咐道:“若是沒有,那就去買來,我現在要用!”
震驚之下,小荷遲鈍了一下,才應了一聲,連忙快步去買鏡子了。
等著鏡子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刻鍾之後了,葉芳菲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掌大的小臉,柳葉彎眉,鼻子秀,玲瓏小巧,如凝脂,最好看的莫過於那雙仿佛時時刻刻都含著水的杏眼,瀲灩生輝。
可是這一切都被臉上覆蓋了幾乎小半張臉的深褐胎記給毀了。
隻要有人看見,第一印象就是落在了胎記上,而不會仔細觀察真正的容貌了。
玉蒙塵,不過如此!
不過——手指一寸一寸的過臉頰胎記,那裏給的覺並不像胎記,反而更像是毒斑!
是那種毒素積累已久,恐怕是從小時候就留下來的毒斑,延綿至此,才會形這般可怖的模樣。
若是毒斑的話,想要祛除,雖然困難,可並不是毫無辦法的。
葉芳菲拿起狼毫筆,寫下一個藥方,給了小荷,囑咐道:“按照這個藥方給我抓藥,每日吩咐廚房煎煮起來,早晚各一次。”
“奴婢知道了。”
小荷雖然不解,但還是按照葉芳菲的吩咐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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