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伯揮了揮手,在家主旁的位子上落座,姜海和姜何也隨之坐了回去。
“你們,準備如何置姜天?”太伯的視線掠過姜海,緩緩落在姜何的臉上,散發出一無形的氣勢。
姜何眼角一跳,臉變得十分沉。
“太伯,你來得正好!我跟家主已經商議過,準備廢掉姜天的修為,將他趕出家族!”
整個大廳安靜之極,眾人不再出聲議論,都想看一看太伯突然到來究竟意何為。
“噢?”太伯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冷,“趕出家族之后,他要到哪里容?”
姜何眼角一,顯然沒有預料到太伯會有此一問。
都趕出家族了,我管他去哪里落腳?
雖然心里這麼想,但姜何卻是不敢直接說出來,那樣的話對太伯可是大不敬,更是會有失大長老的份。
姜何眉頭一皺,眼神變得冰冷之極。
“依循家族慣例,凡是趕出家族的人,都要到蠻山脈自生自滅,姜天自然也不能例外!”
太伯聞言臉一沉,扭頭向姜海:“家主,這也是你的意思嗎?”
“咳,此事我已經授權大長老全權理,太伯問他就好了。”姜海歉然一笑,把這個問題輕輕撥給了姜何。
姜何眼角一,怒道:“沒錯,姜天無故打傷我兒,罪不可恕必須嚴懲,誰說都不管用!”
顯然,他并不打算給太伯毫面。
太伯沉默片刻,沉著臉道:“我不同意!”
姜何臉一沉:“太伯這是要包庇姜天,挑戰族規嗎?”
太伯冷冷與其對視,雙目之中掠過一道芒。
“據我所知,姜天跟
姜源是公平手,姜天甚至還以一敵三,拳腳無眼,損傷在所難免。試問,如果是姜天被打傷,是不是要把姜源趕出家族呢?”
“這……”姜何眼角搐,一句話卡在了邊。
“這不一樣,姜天不僅打傷了姜源,還打傷了姜宏和姜放,罪過極大,不可饒恕!”姜何憋悶片刻,強詞奪理道。
眼看姜何寸步不讓,太伯的眉頭是越皺越。
姜天已經是廢者,又被葉無雪退婚,如果再被廢掉修為趕出家族,跟殺了他有什麼兩樣?
“姜天的行為就算不當,也遠不至于如此重罰,更何況他還是姜鳴的兒子,我不許你們這麼對他!”太伯冷冷說道。
對于這個命運多舛的孩子,太伯心里總是有些歉疚的。
不僅是因為他的遭遇,更是因為他的父親姜鳴,當年執掌姜家時,為家族做出的貢獻。
姜何聞言冷笑不止:“姜鳴?哼,您老還好意思提他,他就是家族的恥辱,當年他老婆走的時候,就不該把這小畜生留下……”
“夠了!”太伯聞言瞬間暴怒,雙目之中寒一閃,令姜何心頭一。
自從昔年那場變故之后,姜天的母親就了家族的忌,沒人敢再提起。
姜何口不擇言,徹底激怒了太伯。
姜何似乎也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臉微微一變,眼中閃過一后怕,但很快又冷笑起來。
“哈哈哈,太伯何必搞得這麼張?那人已經離開這麼多年,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何況姜鳴已死,跟姜家的聯系已經斷了。”姜何尷尬一笑,他這麼說一是安太伯,另外也是安自己。
每每提起那個人,凡是見過的人無不膽寒,姜何也不例外。
太伯極力平復著緒,皺眉道:“無論如何,我絕不同意你們廢他修為,更不允許把姜天趕出家族!”
“此事恐怕由不得您老作主,姜天不僅重傷我兒,更先后打傷姜曼、姜宏和姜放,惡行累累罪不可恕,本長老主意已定絕不會更改!”姜何冷笑不止,強地駁回了太伯的要求。
大廳之中一陣,族人們面面相覷,神復雜之極。
地位崇高的太伯說話都不管用了,姜家的天是徹底變了!
“姜何,你……”太伯眼角狂跳,氣得說不出話來,心中窩火之極。
但是沒有辦法,對于姜氏族人來說他這個太上長老更多是一面神旗幟,實際上并沒有多實權。
議事大廳之中氣氛死寂,局面異常尷尬。
就在此時,一個家丁慌慌張張朝著議事大廳跑來。
“家主、大長老,有……有客到!”
“噢,這個時候怎麼突然來了客人?”家主姜海目一,不有些驚訝。
他并沒有約什麼客人,也沒聽說有哪位朋友要來造訪。
最近這段時間,天寶城各大家族都在全力籌備靈劍學院收徒的事,沒有特別要的事絕不會互相竄訪。
此時突
然有客到,著實讓他到納悶。
聽到家丁的傳報,姜何臉沉,心更是不爽!
太伯現阻攔已經讓他大為惱火,只是礙于對方的份地位,他才強忍著沒有發作。
姜天的懲罰眼看就要敲定,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竟然又出現了波折。
究竟是哪個不長眼的家伙,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在這個時候登門了?
想到這里,姜何頓時就火了!
“混賬東西!不知道我跟家主正在議事嗎?”借著這個由頭,姜何破口怒罵,心中的怒火傾泄而出。
“什麼狗屁客人?老子現在沒功夫伺候,讓他等著,家族會議完了再說!”
看著姜何聲俱厲的樣子,太伯臉鐵青,眼中閃過一深深的無奈。
他知道姜何在指桑罵槐,這番話雖然是打發家丁,其實更是說給他聽的。
家丁的臉被姜何罵了豬肝,但他并未離開,著頭皮站在原地,進退兩難。
“大長老,來的客人是……”
“嗯?混賬東西!你怎麼還不滾?”姜何臉一寒,徹底暴怒。
“耳朵聾了嗎?快給我滾!讓那個狗屁客人也給老子滾蛋!滾!”
家丁戰戰兢兢地說道:“大長老,們說是靈劍學院的人,真要讓們……滾嗎?”
“管什麼學……”院字還沒出口,姜何話聲猛地一頓,仿佛被人住了脖子,臉瞬間僵住!
“什……什麼?你再說一遍,什麼學院?”姜何眼中閃過一驚懼,角搐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