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兩,他這個管事拿得輕輕松松,一百兩,他可就有些痛了。
“你這個村婦,我看你可憐,才好心收你雪耳,你居然敢獅子大開口?”李管事兇狠道。
“是不是獅子大開口,我們可以出去說道。”云若夕冷了聲音。
可不覺得這個李管事愿意邀請進來,是于禮貌,多半是看一個村婦不懂行,想價而不為人知。
李管事一聽,卻是一點也沒心虛,反笑道:“好啊,你要出去說道,就出去說,看看大家是相信你這個鄉下村婦,還是相信我這個回春堂的藥材管事。”
云若夕冷回道:“就算你是藥材管事又如何,難不你說我的雪耳不值錢,它們就不值錢,這縣城又不止你一家藥堂,你不識貨,難不別的藥堂都不是貨。”
“指不定還真是。”李管事不急不慢的回了這麼一句。
云若夕頓時沉了眸子,“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很簡單。”
李管事瞧著云若夕,冷冷一笑。
“我們回春堂,是天子欽定的皇商,我們回春堂的大夫,也是各地的名醫,我們回春堂的藥堂管事,更是當地鑒定藥材最大的權威,所以——
“所以你們不愿意收我這雪耳,這縣城的所有藥店也會將我拒之門外?”
本來云若夕還覺得,商人價是常理,對李管事的詐,并不是很反。
但現在對方搬出勢力,想要強買強賣,心里的火氣,也就瞬間冒了出來。
李管事輕輕一笑,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但那自大的態度,和看向因弱小時,那鄙夷的目,卻說明了一切。
云若夕氣得想打人,但是極快恢復了穩定。
不為一些傻的人氣著自己,是的原則。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賣了,回去給自己熬銀湯吧。”
李管事一聽,心就抖了一下。
這個村婦,還真是牛脾氣嗎?
寧肯沒錢死,也不賣這銀耳?
“站住-——”
眼看云若夕要出去,李管事直接上手去抓。
可沒想到云若夕反應快,一個回反制,就反擰住了過他的胳膊。
“啊啊啊——”
李管事當即慘出聲,大喊道:“來人啊,快來人-——”
很快,五六個小廝就從外面跑進來,包圍了云若夕。
“鄉佬,你在做什麼?”
“快放開管事!”
小廝們厲喝出聲。
云若夕卻是一點沒在意,只笑道:“我說怎麼把我往偏院帶呢,原來是在這里等著。”
“你在說些什麼,快放開我!我告訴你,你要是傷著了我,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李管事的手被云若夕扭在背后,疼得他冷汗直冒。
云若夕卻是道:“放心,我不會傷著你的,不過你得讓這些小廝讓開。”
云若夕現在的還沒養好,一對二還能靠技巧,一對六就有些麻煩。
況且還背著銀耳,要是因為打架,把銀耳弄壞了,虧的是。
“快,快讓開——”
李管事被云若夕得極疼,連忙喊人
讓開。
云若夕制著他往外去,很快就走到了外間。
不過在走到門檻的時候,云若夕卻突然把李管事一推,砸向了后面跟來的六個小廝。
開玩笑,又不是傻的,外面藥堂買藥的人那麼多,要是被那些人看到,著李管事雙手,指不定要被他們回春堂反咬一口。
云若夕抓背簍,就竄了出去。
李管事氣急敗壞,喊人去追。
可藥堂人多,幾個小廝又沒云若夕形靈活,等到其中兩個小廝追出去時,又被一條驢擋住了去路。
“大爺的,哪來的破村夫,快給小爺我讓開!”
小廝本想繞過那條小驢,可那驢卻像故意給他作對一般,往前挪移了幾步,繼續擋住了他們。
“你——”
小廝本要破口大罵,卻見那小驢被騎在上面的人拍了一下屁,然后那擋路的一人一驢就跑沒影了。
兩個小廝呆了呆,哪里還有那村婦的影,只能回去被李管事破口大罵。
“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追不上!”
“不是,管事,那人——”
幾個小廝本想說,那人跟泥鰍似的,溜一下就不見了。
而且突然冒出來一頭驢……
可李管事就不聽他們的解釋,“廢話,現在去把能喊上的人都給我喊上,非給我找到那村婦不可!”
“可縣城這麼大-——”
小廝們有些為難。
李管事卻是狠道:“你們這些智障,我讓你們去街上挨著找了嗎,那賤婦是來賣銀耳的,現在沒賣,
肯定還要再賣,你們就去各家藥堂守著,看見那村婦,直接拿下!”
“是!”
小廝們連連點頭。
那李管事又道:“再去派人守在城門口,防止直接逃出縣城。”
小廝們領命去了。
而抱著自己胳膊的李管事,去仍舊氣得心肝直。
一個不知天地厚的無知村婦,居然敢對他手?
那他就讓知道,得罪他的下場!
……
云若夕逃出來后,第一時間檢查了背簍里的銀耳,發現并沒有損壞后,才安了心。
可銀耳的新鮮度會隨著時間下降,還是得盡快賣掉這些銀耳。
云若夕背上背簍走出小巷,就見外面街道,匆匆走過一些人。
只見那些人,都穿著回春堂的小廝服,一邊走,一邊打聽穿著破衫,蒙著面的小人。
云若夕頓時一,轉跑回了巷子。
我去,至于嗎。
不就是想賣個銀耳,怎麼就還惹上不得了的人了?
云若夕有些想不通,這李管事,不就是個藥房的管事嗎,怎麼能號令這麼多人?
可想起李管事對吹的,那回春堂的牛,也就有些理解。
這人但凡有了錢,手下就肯定有小弟。
只是這樣一來,就有些麻煩了。
因為現在別說賣掉銀耳,自的安危,都有了問題。
思考片刻后,云若夕決定回家。
現在縣城的藥店,肯定都被那李管事吩咐了,的銀耳只能拿去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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