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能被整個酒店的高層如臨大敵的人,會是一個富可敵國的老頭子,沒想到對方不僅不老,甚至,年輕至極,俊至極。
三年沒見,那個差點要了的命的男人,不僅越發矜貴了,甚至那張臉,都比記憶裏要來得立好看。
輕朝見這個小員工突然在臥室門口停下,皺了皺眉頭,看了過去:“怎麽了?”
林織羽:“……”
沒什麽。就是突然不想救人了。
……
舊事重提,舊人重見,林織羽的心裏依然充滿恨意。
無數次想過,如果不是段渡深派人來強迫墮胎,悅悅本該是有個哥哥或者弟弟的!
那個一出生就死去的孩子,明明是健康的,而悅悅也不至於一出生就弱多病,三歲多點的孩子,從小就在藥罐子裏泡大。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此刻躺在床上哮發作的男人!
有那麽一瞬間,林織羽想立刻掉頭就離開這個房間!
虎毒不食子,像段渡深這麽狠毒的男人,就應該下地獄!
然而……
可能是站在原地的時間太久,站在邊的男人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危險的微微瞇了起來。
林織羽明白,倘若在這群人眼皮子底下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恐怕沒辦法活著離開這裏。
微微吸了一口氣,林織羽邁步往床沿邊走去,練的搖勻哮噴劑,按住了段渡深的肩,將噴頭塞進他裏,迅速的噴了三下。
哮噴劑進肺部以後,效果發作的很快,幾秒之間,段渡深發青的臉就逐漸有了。
男人躺在床上,閉著眼微微息著,蹙的眉心竟然讓這個矜貴的男人看起來有些脆弱。
林織羽見他恢複,立刻把噴霧取了回來,蓋上蓋子,就打算離開。
卻沒想到,突然被一隻冰涼的手握住了手腕。
嚇了一跳,回過頭,就看到段渡深緩緩睜開眼,一雙狹長而又幽冷的眼眸,探究的向看了過來:“你……”
他認出了?
林織羽心裏突地一跳,下意識甩開他的手,把噴劑丟給側的桃花眼,落荒而逃。
氣籲籲的扶著牆壁,林織羽抿著,心裏充滿了後悔。
段渡深肯定以為早就死了。
如果段渡深知道不僅沒死,還養著他的孩子,他會怎麽做?
是搶走悅悅,還是再次對他們母子兩趕盡殺絕?
不管哪一個選擇,都是林織羽無法承的……
……
與此同時。
1號總統套房裏。
見段渡深安然無恙後,聚在門口的高層也逐漸告辭離開。
輕朝倒了一杯溫開水,走過來遞給靠在床頭輕輕地著自己眉心的男人,調笑道:“段總這是求不滿了?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當眾調戲自己酒店的小員工? 要不要我幫忙,把的檔案調過來?”
段渡深冷著一張俊臉,接過遞過來的茶杯,吐出兩個字:“聒噪。”
他喝著水,回想著那個削瘦的,小兔子一般倉皇逃跑的背影。
那時候他剛從窒息裏恢複,昏昏沉沉,聞到了一奇妙的香氣,很好聞,很溫暖,也很令人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