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漾知道有很多種可能能夠解答,為什麽周硯京的電話會落在另一個人的手裏。
但無論哪種原因,都會令胡思想。
周硯京昨晚就沒有回來。
或許是因為他從這裏發現,原來上的親接,也沒有他想象中那麽不堪,所以又去找其他的人嚐試。
其實也不太清楚,為什麽周硯京過去從未談過,總歸是有些他的私人原因,而現在……
也許這種忌被打破了,他就不必再像過往那樣抗拒任何人近。
許時漾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時間,猜自己可能隻能接嶽盧的安排,以後再去負責別的項目。
但那些節目也許又是從別人手裏拿走的……
《財經時聞》是許時漾一手籌備,包括節目模式,每日臺本,涉及到的容,都會親自和編導通,花足夠多時間用心準備。
最後卻是替別人做了嫁。
許時漾下樓找到了周硯京的車子,告訴司機:“我今晚有別的安排,先不回山頂了,麻煩你先走吧。”
對方自然不可能多問,許時漾現在心煩躁,隻想找個地方發泄一下。
幹脆去了蘭桂坊,不是周末,人並不多,很多酒吧都才剛開始營業。
隨便找了一家走進去,許時漾按著酒水單點上酒,決定借此消愁。
……
周硯京發現許時漾有來過電話已經是幾個小時之後。
他今天除了去周氏集團開會,還參加一個項目開工儀式,又約了商會的一位負責人吃午飯。
然後就回到了周家大宅。
老爺子用剛運送到的白鬆和日網鮑招待客人,都是周家在港城來往切的權貴們,對食材極其挑剔,幾位廚師忙了一下午。
周硯京陪同著與客人們在花園裏賞景閑聊,手機也不知何時忘在了邊。
等將客人送走,他才發現有通已接來電。
他擰著眉頭,重新打回去,但許時漾已經沒有接聽。
周硯京走到門外,聯係福嬸問:“許時漾呢?”
“先生,許小姐今晚沒回來呢,這麽好品質的白鬆都沒人品嚐,太可惜了……”
周硯京簡單幾句安過福嬸,又給再和許時漾的司機聯係,對方的回答同樣:“先生,許小姐下班後告訴我不用送回山頂,至於去了哪裏,我也不清楚。”
一煩躁從心底爬起,周硯京忍住想要訓人的衝,臉上鬱更深,薄抿起的弧度格外鋒利。
片刻後,他回到室。
“今天誰過我的電話?”周硯京視線掃過還未離開的周家人,老爺子年事已高,已上樓休息,叔伯與堂兄姊妹都還在。
“阿京,怎麽了?是有重要電話接了嗎?”
周硯京麵上有些許冷意爬起,眼神淩厲:“是很重要的電話,誰來告訴我,他今天有過我的手機?”
有叔伯察覺出他周氣勢過分危險,便試圖緩和緒:“一通電話而已,再撥回去不就好了?”
盡管他並不是會借著自己份地位就隨意發火的那種紈絝,家教與修養,紳士風度都足夠到位。
但周家人都很清楚,那是在沒有惹怒他的前提下。
如果周硯京真的生氣了,哪怕周老爺子在這裏,他也不會給任何麵子。
他們就開始審問邊小輩,有沒有過他的手機。
在周硯京越來越沉難看的臉籠罩中,終於有位才十幾歲的堂妹站出來,弱弱舉手承認:“對不起……是我貪玩接了你的電話,但是那邊還沒有說話就掛斷了,我以為是打錯的。”
怎麽可能有普通的電話打錯到他這裏。
周硯京沒有因為對方是未年的孩子就直接饒恕,訓斥堪稱嚴厲:“你應該讓你阿爸阿媽再多教教你,家裏的規矩是什麽,如果學不好規矩,以後也別再來了。”
這番話令與長輩通通臉驟變,可還沒來得及再道歉,他已經轉大步離去。
周硯京驅車路過45號,再回去詢問福嬸,確定許時漾沒有回來,一邊吩咐司機繼續下山,一邊再給打電話。
許時漾遲遲未接,周硯京向來四平八穩的臉上也出現了風雨來的躁意。
令司機心頭害怕。
終於,車子快要接近灣仔時,周硯京撥通的第17次電話,許時漾雖然沒接,卻是將電話掛斷了。
如果遇到了危險,手機早就關機了,不會到現在還開著,甚至掛斷了他的電話。
意味著很有可能,之前都是故意不接電話。
下一秒,司機就聽到後的老板冷聲命令:“去查一查在哪裏。”
能讓老板如此大幹戈的,也就那位許小姐,還兼保鏢的他立刻與其他關係網聯係。
港城不算大,想要找個人有時候很容易。
何況許時漾的目標還算顯眼,查過閉路電視裏的行走軌跡,就可以輕鬆找到的行蹤。
僅僅半小時後,周硯京得到了許時漾所在的地址,位於蘭桂坊的一家酒吧。
晚上還有著非常的演出。
他轉頭看向窗外,霓虹的偶爾過車窗刻在他棱角分明臉上,晦暗不清,眼神幽沉。
許時漾在酒吧裏玩得很開心,遇到了幾個中環工作的金融男,他們西裝款款,梳著油頭,談笑間都是輒幾個億的大生意。
之前本來是打算在《財經時聞》裏做一檔和中環金融從業人員有關的小欄目。
所以現在遇到他們,很有興趣。
他們也絕對想不到,與他們喝酒熱聊的漂亮人,完全是打著從他們上取材的主意,可能還會以為自己今晚有幸得一場豔遇。
“許小姐,這杯喝完我們不如去海邊走走?”
許時漾盯著臺上的熱辣表演,男模材很好,目不轉睛,耳邊忽然湊來其中一位的低聲詢問。
“你說什麽?”微微偏過頭去,沒有聽得太清楚他的話。
“我說,許小姐,今晚我們不如……”
周硯京進了酒吧,視線一掃,很快就瞧見了笑意明豔的許時漾,與邊男人離得很近,對方眼裏的含義近乎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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