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橙帶著小弟們風風火火殺回高二教學樓時,到了整個班級所有同學的熱烈歡迎。
「厲哥,聽說你單槍匹馬抓到了那個小?」
「厲哥,那個小是alpha還是beta啊?」
「是alpha還是beta對我們厲哥來說有區別嗎?還不是厲哥的手下敗將!」
「隔壁班的委還誇下海口,說三天絕對抓到那個小,我剛去看了一眼,他氣到臉都綠了!」
「咱們厲哥就是強,那種混蛋三兩下就搞定了!」
厲哥長、厲哥短,全班上下都充滿著歡快的狗氣息。
厲橙無比用,剛剛在校長那裡到的委屈,轉眼就拋到了腦後。
得民心者得天下,你看他厲橙,就有這麼多天下!
厲橙的座位在教室最後一排,他們教室空間大,最後一排的座位並非牆壁,在他後還有足足幾個平米的空間。學校安排這片空地,是讓學生們自己佈置讀書角、掛桿、置架、手抄報的,可現在這片空地卻了厲橙的私家後花園,牆角扔著他的運鞋、運包,還有橫七豎八的啞鈴和蛋□□什麼的。
而現在,在他的健材之上,居然突兀地多了一堆東西——一捧巨大的花束,還有幾大箱零食。
剛剛,後勤部的保安大叔推著一輛小推車,哐嘁哐嘁哐嘁地把這一堆東西送了過來,說是有人送到校門口,指名送給厲橙。
厲橙一看這些東西就犯嘔,他用腳趾頭都能猜到這是誰送的。
他指揮小弟拆開那幾箱零食,裡麵都是些小餅乾、小糖果之類的,包裝的花花綠綠,一看就是omega們最喜歡的那種。厲橙是看一眼,就覺得自己的糖飆升。
至於那束花,花上夾著一張賀卡,裡麵的字跡張牙舞爪,所有偏旁部首散落一地,像是大型分現場。
厲橙眼皮一跳,把賀卡扔給一個小弟:「讀。」
小弟恭敬展開,大聲朗讀:「小木登子,做我的田力月月友吧!今日免我在木門口等你~桃心,桃心,笑臉,桃心。」
厲橙皮疙瘩爬了滿:「滾滾滾!」
小弟:「好嘞!」
小弟麻溜兒撕了那張麻的書,落款,「衛熔」兩個字在一起,僥倖逃過碎萬段的命運。
周圍人見怪不怪,沒人把這封告白信當回事。
要知道,厲橙叱吒方圓十裡的五所學校,唯一一次栽跟頭就是在衛熔這二貨上。
衛熔讀的是校,學校和華城一中隔了三條街,在厲橙出現之前,衛熔是這片兒的扛把子,他從小吃街的東頭吃到西頭,不用掏一分錢。
可是等到厲橙升高中後,這個有著漂亮臉蛋的小霸王迅速蠶食了周圍的幾所學校,生生從衛熔手底下咬走一塊。
衛熔惱怒,向厲橙下了戰帖,兩人各點二十員大將,在某月黑風高之夜,相約人民廣場,決戰紫之巔。
為了這場世紀之戰,衛熔準備了板磚若乾,結果他在看到厲橙的第一眼,一顆心瞬間飆上一百八十邁——就此淪陷。
衛熔麵紅耳赤地質問小弟:「怎麼從來沒有人和我說過,厲橙是omega?還長得這麼好看?」
他又看向厲橙,扭扭,結結道:「我……我這人做事講原則,我是alpha,我不打omega的!」
厲橙笑瞇瞇問:「哦?是嗎?」
然後厲橙二話不說,飛起一腳,直接來了個黑虎掏心。
輕敵的alpha猝不及防,就這樣被他踹翻在地。
厲橙踩在衛熔口,居高臨下地著他,冷笑連連:「你不打omega?可是omega打你啊!」
兩方混戰。
最終以厲橙大獲全勝告終。
說是「大獲全勝」也不盡然,因為自始至終,衛熔都沒有還手,而且他以一種即麻又變態的眼神,纏綿地著厲橙。
厲橙被那眼神嚇到,連續做了好幾天噩夢。
從那天開始,厲橙隔三差五就會收到衛熔的告白信,一次比一次還要骨。
對此,厲橙隻有一個答案——「呔!離老子遠點兒!」
……
衛熔送來的零食,厲橙都沒,他讓人把零食拿去給班上同學分了,因為數量實在太多,隔壁幾個班也沾了,拿到了不薯片巧克力。
至於那束花,班長秉著廢利用的態度,把它送給了班主任,說是全班同學的一點心意。
班主任隻有驚沒有喜,抱著那捧玫瑰直打噴嚏,當天晚上又多留了兩張數學卷子。
……
一天張的課程結束,蕭以恆和同學們說了聲再見,整理好書包,走出了教室的大門。
他原以為自己離開一年,同學們和他的一定生疏了,哪想到回來後,同學們看他的眼神變得愈發熱切。
可是再熱,也無法融化這塊堅冰。
蕭以恆的資訊素與他的格一樣,是一種冷冽到極致的味道,是寒風中的冰川,是積雪下的森林,拒人千裡,不可接近。
不過,蕭以恆甚讓自己的資訊素外放出來。唯有劇烈運過後,會有那麼一的味道飄,但也足夠讓人記在心裡了。
出國前,蕭以恆便是學校的風雲人,現在回來,勢必要再次攪一池江水。
華城一中是住宿製高中,隻有極數有特殊況的學生纔可以申請外宿。不過這種問題對於蕭以恆來說完全不問題,他說要申請外宿,班主任二話沒說就批了條子,讓他每天都可以回家休息。
能夠擁有外宿特權的學生不多,每次放學時,學校門口都冷冷清清的。
蕭以恆沒有想到,他剛走出校門,就遇到了一場「好戲」。
——「喂,書獃子!你手裡的薯片從tm哪兒來的?!」
一道暴躁的聲音響起。蕭以恆循聲去,隻見在校門外的小巷裡,一個小流氓打扮的青年把一個穿著一中校服的眼鏡男孩推到了牆角。
眼鏡男孩其實個子不矮,但他有些駝背,瘦的像麻桿,套在寬大的像是麻袋的校服裡,整個人都顯得很沒神。他戴著厚重的眼鏡,頭髮鍋蓋一樣蓋在腦門上,全上下都滿了「書獃子」的標籤。
「薯……薯片?」書獃子嚇得一團,抱懷裡的薯片,結結地說,「是隔壁班同學給的。」
流裡流氣的青年染著一頭紅髮,像是隻公一樣,說話也像是在打鳴:「隔壁班哪個同學?」他追問,「是厲橙給你的?」
「不、不是!」書獃子嚇壞了,整個人都在了牆壁上,搖頭作答,「我雖然認識厲橙同學,可是厲橙同學不認識我,他怎麼會給我薯片?」
「放屁!這薯片是老子託人從國外帶回來的,網上都買不到!我今天上午剛tm送過去,你晚上就拿出來了。如果不是厲橙給你的,就tm是你的!」紅髮小流氓每說一句話,都能準的把髒話嵌進去。
他語速極快,就像是一個髒話噴,小巷裡魔音穿腦一樣回著國罵三字經。
麵對他的質問,書獃子居然推了下眼鏡,愣愣地回答:「這位同學,你的邏輯是有問題的。『不是……就是……』隻能用於非此即彼的狀態。可是,這包薯片是厲橙同學給的,與我了厲橙同學的薯片,這兩個條件無法構一個完整的二元邏輯鏈。你刻意忽略了其他有可能的況,比如,這世上有兩包一模一樣的薯片,我手裡的這個恰巧和厲橙同學的薯片一樣;再比如,厲橙同學不喜歡你送的薯片,把它送給了其他人,其他人又轉送給了我……」
明明他都怕到雙打了,可他卻死腦筋的非要和小流氓講清楚邏輯不可。
而最終結果,就是紅髮小流氓惱怒,抬手重重推了書獃子一把。
隻聽一聲悶響,書獃子的後腦勺撞到了牆上,他痛哼一聲,全都痛到蜷了起來,看樣子撞得不輕。
眼見事態升級,蕭以恆無法再袖手旁觀下去了。
他立刻出聲喝止:「住手。」
他語氣冰冷,聲音雖不大,但也足夠駭人。
紅髮小流氓一愣,側頭看了過來。當他看到材高挑的蕭以恆時,他先是一驚,但是待他看清蕭以恆上的一中校服時,那張瞬間消散。
他語氣嘲諷:「呦,又來了個書呆弱。」
蕭以恆並沒有理睬他稚的挑釁。蕭以恆提步走了過去,擋在那個欺負的同學麵前,低聲道:「你先走吧。」
書獃子慌張地點了點頭,撿起掉在地上的書包,轉就要跑。
「誰讓你走了?!」小流氓一把拽住書獃子的書包提帶兒,「老子話還沒問完,你敢走?!」
一邊威脅著,他一邊毫無顧忌地散發著上的資訊素——他是個alpha,而現在,他就在用自己的資訊素想要迫其他人就範!
果然如他所料,孱弱的書獃子本無法抵抗他的資訊素攻擊,雙一,眼神渙散。
小混混原本以為,多管閑事的蕭以恆也會敗退在他的資訊素攻擊之下,哪想到蕭以恆連眉都沒一下——下一秒,一冷冽的冰霜氣味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如一陣暴雪,瞬間擊懵了猖狂的小混混。
——這,纔是頂級alpha的資訊素。
無法掙,無力抵抗,無可躲避。
小混混無法抑製住的全抖起來。
他目眥裂,冷汗淌如小溪,明明如此狼狽,可他是從牙裡出幾個字:「你丫……幹嘛多管閑事?」
蕭以恆淡淡道:「這不是多管閑事。」
為華城一中的一員,他看到學弟到霸淩,他當然不能袖手旁觀。
可小混混卻理解錯了他的意思。
「我知道了!」小混混咬著牙,抖著,明明他在蕭以恆的資訊素迫下站都站不直了,可他仍舊提起綿的拳頭,一拳打了過來,「你是不是和厲橙有一?!!!!!」
蕭以恆:「……」
蕭以恆側躲過他的攻擊,低聲道:「我看你邏輯確實大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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