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當然去過海市。大學四年都是在那里度過的。

原本，已經做好打算在那座城市安家落戶，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

放在膝蓋的手握拳，堅的指甲摳的掌心一陣刺痛。南笙努力提醒自己，不要去回想。

“霍總，實在抱歉。最近公司這邊業務太多，外市的活兒接不了。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推薦我的同事。”沒有正面回答，南笙婉言拒絕。

霍霄狀似惋惜地搖搖頭，沒有說話。

恰好這時有人過來：“霍總，打牌去啊！在這兒干坐著有什麼意思。”

霍霄的視線從南笙上移開，沖那人輕笑：“怎麼，輸不起了找我去接盤？”說話間人已經起，跟著那人去了牌桌那邊。

周的力在男人離開那刻驟然減輕。南笙緩緩松了口氣，這才覺到剛剛僵太久，的都酸痛。幸好線足夠迷離昏暗，遮掩了的失態。

側看向陸修明。

對方立刻傾湊近：“嗯？”

南笙在他耳畔低語：“等會兒我先走，你應酬你的不用管我。我這幾天實在太缺覺了。”

榕城新封頂好幾個樓盤，公司單子多，這幾天的確都在加班。

“抱歉。”陸修明握住削瘦的肩膀，輕了，“我不想你過來的，孫崢非要給你打電話。說他表哥錢多，薅一次羊一年都不用開張。”

南笙心頭苦笑，霍霄的羊哪有那麼容易薅？那是頭狼，不把別人拆吃腹，就是仁慈。

“該應酬的也應酬差不多了，讓孫崢留下浪吧。”陸修明低聲道，“過會兒我和你一起走。”

即便兩人提前離開，也已經將近凌晨。

南笙和陸修明都是開了車過來的。后者喝了不酒，又懶得代駕。干脆將車停在會所這邊，坐南笙的車回去。

陸修明住的地方離會所不遠。小區地段戶型都不錯，就是停車現象太嚴重。狹窄的道路不好同行，進了大門后南笙一路開得小心翼翼。

車子在單元門前停穩，陸修明解了安全帶，卻坐在原沒。

“怎麼了？”南笙不明所以地轉頭，正對上他炙熱的目。

“南笙。”陸修明低低了一聲，握住的手拉到邊輕吻了吻，“我喝醉了，需要朋友照顧。”

南笙神微頓。

都是年人，有什麼不明白。

靜默兩秒，只出個疲憊的笑容：“早點休息。”

陸修明神間染上一抹失，卻也紳士地沒糾纏。他再次輕吻南笙手背，道了聲“晚安”，然后推門下車，站到了路邊。

南笙知道他是要目送自己離開再上樓，便落下窗戶沖他擺擺手，重新啟了車子。

…………

“銅雀臺”是榕城市中心唯一的別墅區。

因為開發年代較早，外觀看起來已經略帶了歲月的痕跡，不若其它新樓盤那般鮮。但這里早就了份的象征，不是有錢就能住進來。

霍霄從會所回來已經凌晨三點多。客廳依舊燈火通明，他以為是傭人給自己留的燈，等進了門卻發現竟是家中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