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天揚挑眉道:“就是,誰敢嚼我小堂妹舌,老子跟他沒完沒了。”
主位上的太子殿下依舊慢悠悠的喝著茶,從頭到尾沒開口說過一個字。
蘇明語臉慘白,無法相信從小最疼的嫡姐居然無于衷,繼續哭道:“我知道,爹爹是因為在氣我與崔景的事,但我、我也是不得己的,是崔景我的,他說我若不從他,他便要退掉與姐姐的親事。姐姐如今了啞,一旦被退婚,再難婚嫁,我怎能害你……”
蘇惜卿原本不想理會,見蘇明語居然還在找借口,不由彎下腰,將拉扯起來。
蘇明語見扶起自己,心頭一喜,破涕為笑:“姐,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我真的是為了你──”
“啪!”
話未落,重重地一個掌甩過來,蘇明語被打得偏過頭去,左臉頰火辣辣的疼著。
蘇惜卿脾氣好,心腸,不止從小將蘇明語當親妹,對府里的下人們也好,許多人都想到寶月軒伺候。
眾人見手,皆大吃一驚。
蘇宸也沒想到妹妹會手,心疼的拉過的手,握在掌心:“再生氣也不用自己手,手該疼了。”
紫芙看到姑娘這掌下去,卻是心舒暢,痛快無比,甚至覺得們姑娘干得漂亮,最好能再多打幾掌,才不會便宜蘇明語那頭白眼狼。
蘇明語還不知發生何事,就見蘇宸黑眸淡淡睨了過來:“既然連嫡姐都敢推下水,如今又在這兒演什麼戲?蘇明語,你且好自為之。”
他臉上的笑容與平時無異,仍溫得宛若和煦春風,說出來的話卻讓蘇明語渾冰冷,整個人像篩糠一樣抖起來:“大哥這是……什麼意思……”
接下來無論蘇明語如何苦苦哀求,義勇侯父子三人都無于衷,兩家婚事就此定下。
崔景被帶離時,安康侯夫人猶在罵道:“五個月,你就剩五個月的時間找正妻了,你說這麼短的時間,哪個正經人家的嫡敢嫁給你?啊?”
崔景塞里的布已經取下,漸行漸遠的聲音慢悠悠地飄進堂屋:“娶不了嫡,那就娶庶唄,最好能像那小啞一樣漂亮……哎,娘您做什麼打我!”
堂屋眾人聽見崔世子吊兒啷當的言詞,眼中盡是不敢茍同。
義勇侯更慶幸大兒與崔景這門親事沒,他可真沒想到年時一時沖訂下的這門親事,險些害慘兒。
安康侯一行人離開不久,蘇明語也因為承不住打擊昏厥過去,被婆子們抬回后院。
義勇侯搖頭一嘆,朝主位上的年拱手作揖,恭敬道:“多謝太子殿下今日出手相助,臣激不盡!”
“卿兒還不快過來謝過太子殿下。”
太子擺手笑笑:“義勇侯客氣了,孤什麼也沒做,不過是進來貪杯茶順道看看戲罷了,倘若你父二人真要言謝,那也該謝陸大將軍才是。”
蘇惜卿與義勇侯雙雙一怔,似是沒想到此事竟與陸珩有關。
“是啊爹,若非表哥,今日我也無法如此順利,將他們倆逮個正著。”蘇宸輕聲附和,“此事最大的功臣的確是大表哥。”
蘇惜卿手指微蜷。
義勇侯張了張,心底涌起深深的惋惜,正要拉著兒道謝,陸珩卻道:“姑父不必如此客氣,我只是不舍見表妹被崔景及蘇明語那樣的人糟蹋蒙騙。”
義勇侯笑道:“那怎麼行,若非侄相助,我此時恐怕還被那忘恩負義的丫頭蒙騙鼓里,改日我定備厚禮親自上國公府道謝。”
陸珩眸突然朝義勇侯旁的看去。
蘇惜卿垂眸避開他的目,態度疏離冰冷。
陸珩不爽地用舌尖頂了頂腮幫子,下顎線條繃:“姑父若真想謝我,便讓我單獨與表妹說幾句話。”
“這……”義勇侯面有難,“這要看卿兒的意愿……”
陸珩爽快的點了點頭,看向蘇惜卿:“不知卿卿表妹意下如何?”
“……”
果然是帶兵打仗的大將軍,一往無前,大膽干脆。
義勇侯呆若木。
蘇宸陷沉思。
太子及蘇天揚對視一眼,同時從彼此眼里看出了“這廝果然不知放棄為何,連卿卿都喊出口了”的戲謔眼神。
屋很安靜。
奴仆們不久前已被屏退,只留下蘇惜卿邊的大丫鬟冬葵。
陸珩臉上故作輕松的笑容漸漸凝住,心一點一點的空了。
始終低頭,沒有任何作的,終于在他狼狽地握雙手,扭頭想走時,緩緩抬起頭來。
陸珩呼吸一滯。
蒼白的臉龐不知何時浮起兩抹紅暈,就連小巧的耳尖也紅彤彤的。
著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又乖又。
視線中,一顆小腦袋很是乖巧的,小幅晃了下。
陸珩結輕滾了滾,呼吸一點點放慢。
不久前,還抿冷酷弧度的角,不控的直往上揚。
真可。
第10章 陸珩百思不解,滿心絕……
蘇惜卿知道自己應該拒絕陸珩,可當聽見他喊自己“卿卿”,不知為何就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他。
或許是因為他說到這兩個字時,聲音比平時還要低沉,似是含在舌尖打轉般,特別地溫繾綣,人舍不得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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