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梨滿臉微變,忙道:“不要,不要傷害他們,我不敢了,以後再不會這樣……”
“喝藥。”樓棄冷哼了聲,讓人把藥端來,盯著喝。
聞著藥味,薑梨滿就想吐不想喝,但男人眼神很可怕,似乎要是不喝就派人去把薑家人大卸八塊了。
明白這個時候不能忤逆他,端起來喝完,剛想問救廖叔的事。
男人拿來一盤桃膏,默默遞給。
薑梨滿著他有些錯鄂,“將軍……”
很喜歡吃桃膏,這是早為準備的?
“吃!我說了留著你還有用,等會有人送飯菜過來,全部給我吃。”樓棄不耐煩地將東西塞懷裏,轉對丫頭道:“要是不吃東西,你們別想活了!”
兩個小丫頭嚇得巍巍跪在地上,沒敢說話,但臉卻是極為惶恐。
薑梨滿沒有想過不吃東西,“我會吃東西,將軍不用擔心,我不想死。”
昨晚上是誰咬牙就是跟他強,死活一口水都不喝的?
想起來,樓棄冷笑聲,“昨晚上你自己做了什麽都忘了?”
薑梨滿還真不記得昏迷後的事,隻記得他說會救廖叔,“將軍答應了奴婢,會救廖叔。”
“你倒是記得清楚。”樓棄滿眼嘲諷,“如此在意一個奴仆的死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爹。”
薑梨滿臉微變,“他不是薑家的奴仆。”
廖叔的份,絕對不會承認,否則他就是死路一條。
“既然不是奴仆,跟薑家無關的人,你為什麽非要救他?”
薑梨滿道:“他被我牽連的無辜之人,我不想他因為我而喪命。”
“你答應了我。”有些生氣,眼中怒意湧出,像是在指責他言而無信。
“那你倒是心善,薑大小姐也有如此菩薩心腸的時候啊?”
說著他笑了聲,眼中恨意濃烈,“因為你而死的人,他一個嗎?”
他在怪自己害死他母妃……
薑梨滿本就蒼白的臉瞬間失去,瓣抖了抖,渾癱在地,手腳冰涼麻木,已經讓覺不到疼。
他什麽時候走的也不知道。
青梅快步進來攙扶起來,“姑娘。”
棋嬤嬤一起進來的,不敢再讓薑梨滿出事,“姑娘,將軍一大早就去了大理寺,將廖叔接了回來,他雖然了刑,但並不大礙。”
“真的?”薑梨滿暗淡無的眸子瞬間亮起來,“他在哪裏?”
棋嬤嬤搖了搖頭,“姑娘,現在首要的是養好,否則將軍不會讓你見他。”
“姑娘,是真的,奴婢看到了廖叔了,他就在將軍府。”青梅道。
不信棋嬤嬤,但沒有理由不信青梅。
薑梨滿暗鬆了口氣,“嗯,沒事就好。”
剛才指責樓棄了,他肯定在生氣。
“嬤嬤,將軍用過早膳了嗎?”
棋嬤嬤搖頭,心裏也是著急,“將軍從早忙到晚,沒有吃一口東西。”
照顧了薑梨滿一個晚上,這件事樓棄不準任何人說。
擔心樓棄會垮,棋嬤嬤想勸說卻不敢貿然去書房。
樓棄現在的脾氣和三年前簡直判若兩人。
“那我去送飯菜給他。”薑梨滿讓青梅拿服過來。
青梅心疼,“姑娘,你現在都沒有好,要不然還是奴婢送過去吧!”
“我已經沒事了,服侍將軍本來是我的分之事。”薑梨滿執意要自己去。
棋嬤嬤道:“姑娘吃了飯菜再去吧!”
不然樓棄知道,大家都要挨罰。
薑梨滿點了點頭,“好。”
……
“將軍,姑娘來了!”
樓棄神不悅,“誰讓來的。”
“姑娘說自己做了幾個小菜,應該是知道廖叔被救出來的事,有意謝將軍。”劍竹道。
樓棄目盯著手中的書,角冷勾,“你看,這人就是虛偽,用得著本將軍的時候就來花心思討好,用不著了就一腳踹開。”
在心裏,他怕隻是一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棋子吧!
“要不是薑家出事,會來找我?”
劍竹心裏歎口氣,“將軍不想見姑娘,那屬下把打發走。”
“讓進來。”
劍竹:“……”
“本將軍倒要看看又想耍什麽花樣。”
劍竹心想您說的都對,默默退出去把人領進來然後退下,將門關嚴實了。
薑梨滿提著食盒,看著坐在書桌前的男人。
書房格外安靜,跟第一次來的時候好像有些不同,但又好像又沒有變。
那天是晚上,心裏想著怎麽救家人,沒有注意書房的擺設。
現在仔細看才發現,這書房跟在薑家時的書房差不多……時兩人經常會在的閣樓書房裏讀書,一看就是一天。
那時候他真的讀書,但非要陪著。
書桌後麵,左右兩邊都是書架,書架下麵是茸茸的地毯,還有兩個座墊,薑梨滿看著這樣的布局,腦海裏浮現了時的景。
“啞了?”樓棄等著過來,等了半天卻見傻站著,神漸漸染了幾分不悅。
薑梨滿眸恍惚回神,提著食盒上前,“將軍忙了一天,該停下來吃點東西。”
看了眼擺放在小幾上的飯菜,樓棄眸幽深一沉,“你倒是記得這些菜。”
都是他吃的。
薑梨滿手指著食盒,“嗯,很久不下廚了,不知道將軍合不合胃口,你要是不喜歡吃,奴婢再去做。”
拿著筷子遞給他,沒敢提廖叔的事。
要是此時提出來去見廖叔,他肯定會掀了桌子。
樓棄卻沒有接遞過來的筷子,這個時候,劍竹手裏提了一個食盒進來,“將軍,大小姐讓人送了一個食盒,說是大小姐燉的燕窩。”
看著桌上的飯菜,劍竹是進退兩難。
“嗯,拿過來。”
“你做的這些,本將軍看著就沒胃口,拿出去喂狗吧!以後不準再做。”樓棄起接過樓雪音送來的食盒,臉上的笑容明顯溫和。
“音兒沒有來?”
劍竹搖頭,“沒有,聽說大小姐在家裏繡嫁。”
他們快要親了,過幾天樓棄會在京城舉辦一場定親宴。
“大夫人讓奴婢送來擬訂好的請帖,給將軍過目,看看過幾天的定親宴有沒有不妥的地方。”
後喜嬤嬤跟著進來,手裏捧著一堆紅請帖。
上元燈夜,驚鴻一瞥,至此亂了餘生。本欲與他一世桃源,他卻墮她入地獄無間。
永寧公主戚灼生而尊貴,是建寧帝最寵愛的女兒,在她眼裏,駙馬的作用不過是給她提供一個孩子。她本想選那沒有權勢的狀元郎,最後卻選了出身大族的衛國公世子。戚灼以為兩人會像尋常世家夫妻一樣相敬如賓,誰知這人卻用盡渾身解數,隻為與她更進一步。起初,戚灼並不在意,追逐她的世家子弟何其多,她從未動過情,就算是駙馬在她心中也並無差別。可是後來,矜貴自傲,不把男人放在眼裏的永寧公主,會為了一個生死不明的駙馬手中握劍,大鬧國公府。奪嫡兇險,家宅不寧,長路漫漫,撲朔迷離,卻有一人始終與她並肩而立,生死相隨。“臣此一生,別無二求,隻願公主傾心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