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雙魚夢中驚醒,拿起手機看是好友江雪敏的電話,看了眼時間,淩晨三點十一分,接通:“喂……”
“雙魚,秦柏林病了,你過去一趟。”
聽出語氣中的焦急,雙魚問:“什麽癥狀?”
“發燒,三十九度二。”
雙魚驚訝:“高燒,怎麽不送醫院?”
“怕吃藥打針,輕微自閉癥,非常難搞。”江雪敏語氣無奈。
江雪敏是花城富商秦家的家庭醫生,前幾天有事回老家,臨走托雙魚,秦家有需要時讓代為出診。
江雪敏薪水高又清閑,雙魚診所忙的時候經常幫忙坐診。這點要求雙魚自是義不容辭,沒想到真遇上事兒。
“從前你怎麽治?”雙魚沒有猶豫起找服。
“不嚴重理退燒,嚴重輸。我把你的電話給他家管家,讓他聯係你。麻煩你了,回去請你吃飯。”
“跟我客氣什麽。”
“不客氣,你快點兒,秦熠脾氣不好。”
“OK,回頭再聯係。”
“跟秦熠說話,注意點。”江雪叮囑了一句才掛電話。
在花城你可以到政府大門奔,冒犯任何人,但千萬別惹富可敵國,實力滔天,睚眥必報的大魔王秦熠,他能讓你後悔到人間走一趟。
雙魚穿好服,拎起出診醫藥箱,又到臺扯了把野薄荷這才下樓。二月天,下著小雨,冷空氣一激,人倍兒清醒。
二十分鍾後,按照管家徐叔發來的定
位,雙魚到了秦家別墅大門前。保安看到的車牌號打開大門讓進去。
客廳門前有位年近五旬的男子,看到的車,馬上打傘過來。雙魚一下車,他就把傘擋在了頭上,語氣焦急:“您好醫生!我是徐叔,不好意思,半夜的勞您過來。小爺燒到三十九度三了。”
“您好!燒多久了?有沒有幫他理降溫?”雙魚邊走邊問。
“不知道燒多久了,二爺兩點五十回來,進去看他才發現。有用巾降溫。”徐叔把傘擱在門前,帶雙魚進客廳上二樓。
房門推開,是一室一廳的套間,空間麵積差不多有雙魚的三房一廳大,裝修走的是低奢風。零散放著很多高端玩。
繞過客廳進了臥室,首先映眼簾的是坐在床邊,穿灰西裝,理著平頭的頎長背影。男子轉過頭來,五致鋒銳,俊臉龐上籠罩霾戾氣,目如同鷹隼銳利落在雙魚臉上。
隻一個照麵,就迫到雙魚窒息!
秦熠棱角分明的輕啟,語氣不辨喜怒:“醫生?”
“是。”
“這是二爺。”
徐叔沒有說秦熠的名字,秦二的名字花城無人不知。
“秦先生好!”
雙魚掏出酒巾抹手,然後才手去床上男孩兒的脈搏。
這個細節讓秦熠繃著的臉微緩。
床上躺著個男孩兒眼睛閉,腦袋側到一邊,致的五和秦熠有五分相似,燒到滿
臉通紅,手腕也燙得厲害。
雙魚又換了個手腕診脈,其實不用診脈也知道是風寒冒,但不做足全套,人家會覺得敷衍行事。
“風寒,要發汗才可以退燒。江醫生說,他不願意吃藥打針?”
秦熠點頭:“要輸?”
“盡量不輸。秦先生信得過我的話,我可以開一些味道淡的藥,他現在發燒味覺會差些,基本吃不出味道。”
秦熠沒猶豫:“你先開,不吃再說。”
雙魚打開藥箱,挑了一包沒有太大藥味的無糖小柴胡,一支退燒條,遞給徐叔:“60度開水衝服,服用後多喝幾杯熱水。”
“苦嗎?”徐叔忐忑,苦小爺會吐掉。
雙魚答:“不苦,都是兒用藥。”秦柏林八歲是兒。
秦熠問:“你是兒科醫生?”
“我是中醫,學的比較係統。”
衝藥劑的徐叔道:“難怪沒看到您用聽筒。服藥多久見效?”
雙魚:“十來二十分鍾左右發汗,發汗就會退燒。退燒後再治咳嗽嚨痛。他不願意吃藥隻能食療了。”
秦熠:“食療需要什麽?我人準備。”
“先看況。”
秦熠點頭,接過徐叔遞來的衝劑,親自喂秦柏林,果然藥一到邊,他馬上把頭扭到另一邊,嘶啞著聲音道:“我不吃藥。”
秦熠道:“不苦。”
秦柏林不買賬:“不要。”
雙魚拿起藥箱裏的銀針盒晃了晃:“不吃藥也可以,我幫你針灸,上七七四
十九針,保管好。”
話音一落,安靜了幾秒,就聽到了“咕嘟咕嘟”的吞咽聲。
徐叔衝雙魚豎大拇指。
站在秦熠背後的雙魚並沒有看到,他威脅秦柏林的目,勾了勾。
秦熠看著侄兒喝,問:“苦嗎?”
“不苦,味道怪。”秦柏林答得不願。
秦熠把杯子放下,拿起溫開水喂他:“多喝水,發汗燒就退了。”
“不喝。”
雙魚又晃針盒:“五針可以代替一杯水……”
“你敢嚇唬我?”秦柏林沙啞的聲音猛地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