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予將手機滅屏,起離開:“我回去睡會兒。”
上了車,他端著的表才有一破裂。再拿出手機一看,秦昭寧還是沒回。
那條消息靜靜地躺著,直到晚上,霍修予和陳京州一同到了人間辭,才有回復。
【平安是福:不好意思霍總,我晚上要加班來不了,霍總玩得盡興。】
加好友的時候有些匆促,霍修予忘了給改備注,乍一看到這個名字,他只覺得分外辣眼。
他抿著,先給秦昭寧把備注改了,也沒回,盯著屏幕看了兩秒,收起了手機。
他們聚會包了一個巨大的廳,桌游、K歌設備和游戲機一應俱全。
來得人里只有霍修予和陳京州沒帶伴,其他公子哥都有佳人在側。他倆進去后找了個臺球桌,有人摟著伴過來,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問:“霍和陳怎麼獨自來的?我去給你們個人作陪?”
霍修予沒興趣,俯下,目落在桌面的臺球上,一桿擊出,白球撞過去。
桌面上標著數字的球散開,他走至另一個位置,瞄準。目標球一個個落袋中,最后黑八一桿清臺。
公子哥回搭在伴腰間的手,鼓掌阿諛:“霍厲害。”
霍修予把球桿給陳京州:“我出去煙,你們玩。”
都是些混不吝的人,室沒有煙的規矩,霍修予以前也不是沒來過,可今天莫名的有些待不下去。
他借口煙出去,關上后的門,長長的走廊里安靜許多。
盡頭拐角是衛生間,霍修予朝著那邊走。他從兜里出煙盒,食指輕敲底部,倒出煙。打火機的咔嚓聲響過后,指間多了一抹猩紅。
剛過拐角,霍修予迎面撞上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兒的人。他一下止住步子,夾著的煙都還沒來得及一口,淡淡的煙霧裊裊升騰,在燈曖昧的走廊看不分明。
他咬牙,忍著不悅:“秦總,你不是應該正在加班嗎?”
秦昭寧也沒想到冤家路窄到這個地步,霍修予約的時候只說有個聚會,沒說在哪兒。
更何況,人間辭也不常來,只是剛好今天有約,又閑的沒事就應下了。
秦昭寧眼睫不停地扇,裝傻道:“啊,霍總,好巧啊,你也在這。”
霍修予目沉沉地看著,半晌,問道:“秦昭寧,你是不是把人當傻子?”
他用這語氣全名,秦昭寧將他的不虞聽得分分明明。騙人被穿,到底是有些心虛,可還談不上愧疚。
秦昭寧沒多耐心,見他不依不饒不肯下給的臺階,索收起無辜的表,眉頭一皺,問:“霍總連客套話都聽不明白嗎?”
霍修予:“?”
秦昭寧將垂落的碎發到耳后,頗為認真地說:“我要是你我就不會問那句話,問了也是打自己的臉。”
一陣令人心驚的沉默,氣場愈發顯得抑,秦昭寧眨眨眼,但沒覺得害怕。沖霍修予笑了一下,繞開他腳步飛快地溜了。
不懼歸不懼,心虛到還是心虛。快步走遠了之后,回頭看不到霍修予的人影,秦昭寧才松了口氣。
回到包廂,坐下沒多久,手機忽然響了一聲。有人給秦昭寧遞了瓶酒,招呼過去唱歌。
秦昭寧剛起,點開微信看到了宋灼的短信,眼神一凜,腳步一轉往外走:“我有事出去一趟。”
出了包廂,秦昭寧加快了速度,幾乎是跑著下了樓。
會所外面掛著兩盞燈,黑底的牌子上,龍飛舞地刻著“人間辭”四個字。
門口停了一排的豪車,此時也才十點出頭,陸續有人過來。
秦昭寧出來的時候,四周掃了一圈,一眼看見不遠的宋灼。
年穿了一淺灰,干凈利落,與這兒格格不。往往最獨特的最容易吸引人,他被幾個人擋著路。秦昭寧走近了之后,正好聽到其中一個人說:“小弟弟,你等的人什麼時候才能來啊,還不如跟姐姐們進去,姐姐們又不會吃了你。”
話音一落,惹起一陣笑。
宋灼眼神冷淡,始終和他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趕在他們上手拉扯之前,秦昭寧開口:“各位,麻煩讓一讓。”
笑聲一頓,他們轉頭看來。
圈子里的人基本都有過幾面之緣,明面上很有直接起沖突的,更何況秦昭寧下來得急,手里還攥著一個酒瓶,看起來氣勢洶洶。
從讓開的那條道進去,當著眾人的面,手了宋灼的側臉,仰頭撞他的眼眸里,嗓音溫:“嚇到沒?”
宋灼有一瞬間的不適應,抿了抿,搖頭:“沒有。”
這是其他人從他口中聽到的第二句話。和前一句冷淡到極點的“在等人”相比,這句顯得了許多。
秦昭寧的手順勢落下,牽住他垂在側攥著拳的手,不聲地將人護在后,神不悅地問:“請問還有什麼事嗎?”
氣氛一僵,很快有人打圓場:“沒事沒事,秦大小姐也來人間辭玩?”
秦昭寧點點頭:“沒事那我就帶我寶貝走了,沒意見吧?”
他們肯定沒意見,秦昭寧拉著宋灼的手,正要往停車的地方走,宋灼卻忽然出聲:“我朋友在里面。”
秦昭寧一頓,轉了方向,拉著他進了人間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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