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讓我分配。”
梁今月笑了,終于發覺糾結這些蒜皮太無聊,“我是一個很有道德的人……”
江序看一眼。
“在婚姻中絕對會百分百對你忠誠,”說完,歪著頭問,“所以你呢?”
江序垂下眼簾,斂去所有緒,“我也會。”
.
再次結完賬,梁今月去洗手間補了個妝,出來時看見江序正站在玻璃欄桿旁。
他今天穿一件黑的大,此刻一個人站著,形拔利落,視線不知落在何,周圍人來人往,他的側影無端給人一種寂寥的覺。
不知是否有所應,他在這時抬眼,見梁今月已經過來,清然著,“走吧。”
沒有說要去哪,只是一路閑逛,不知不覺,逛到了珠寶品牌集中的那片區域。
右手邊第一家是Tiffany門店,江序停下腳步,轉頭問梁今月,“進去看看?”
梁今月抱著無可無不可的態度走進去。
要結婚,戒指肯定是要買的,兩人不約而同走到戒指的展柜。
SA很熱招待他們,“先生士是準備選婚戒嗎?”
梁今月抬眸看向江序,他只道,“你挑挑看。”
SA問:“兩位想買幾克拉的?”
梁今月又看江序。
他目掃過展柜里擺放的戒指,“看你自己。”
梁今月指著經典的六爪鉆戒,“一克拉就好。”
店里正好有梁今月的尺寸,手指細,很顯鉆,但對Tiffany無,又試戴了幾個經典款式,都不太滿意,最后說了兩句漂亮話,拉著江序出去了。
梁今月邊走邊問,“你準備給我買幾克拉的?”
“你想要幾克拉的?”
開玩笑,“想要鴿子蛋,能不能買?”
“你先選,如果付不起我再看是賣車還是賣房。”
聲音還是很正經的,只是似乎帶著笑意。
幾乎是第一次見他開玩笑,覺太陌生,梁今月愣了半秒,說,“你記得化學老師說的嗎?鉆石其實就是碳原子,我一直記得他說的這個,所以對鉆石之類的都不太冒。而且克拉數如果太大,日常生活會不方便,還不如買對戒使用頻率高……”
繼續說:“鉆戒慢慢選,要不先買對戒?”
說話間,兩人走到Chaumet門店,拉了下江序的小臂,“前幾年,我和朋友去黎玩,看上過這家的對戒,當時沒人同我戴就沒買。”
梁今月目標明確,進店讓SA拿出之前看過的款,報了戒指尺碼,一戴上就覺得自己審沒變,這枚戒指還像從前一樣合心意。
SA又拿了同款的男士對戒給江序,他戴上,梁今月瞅了一眼,他皮白,手指修長,戴白金很好看。
“你覺得怎麼樣?”
江序對這些沒研究,也不挑,看上去眼睛都是亮晶晶的,于是嗯了聲,“買吧。”
梁今月了個笑,取下戒指讓SA包起來,對方估計是沒見過進來五分鐘不到就買好的,一時間笑逐開。
梁今月說:“我朋友之前買了另一個系列和男朋友戴,喜歡白金,但男朋友手黑,只能戴玫瑰金,害怨念頗深,最后買回去都沒怎麼戴……”
江序只是聽著,未置一詞。他對這些年的生活一無所知,只有在說話時,偶爾提及,才知道在那個時候間點做了什麼。
買完戒指,時間已過九點,梁今月坐上江序的車。
今天買到了想買的戒指,心算不錯,話比平時多了些,一路有一搭沒一搭地同他說著話。
和他相并不太難,從前就有十足經驗,即使他們之間有大片的空白,再相好像也沒多不適應。
那麼,以后他們也會這樣相敬如賓地生活下去吧。
.
九點四十七分,車駛過梁今月家小區門口,喊停,“就停在這吧,別開進去了,要做一堆登記,好麻煩。”
解了安全帶,路燈昏黃,江序半張臉在黑暗里,隨意看他一眼,“先走了,到家給我報個信兒。”
沒得到回應。
看著他解了安全帶,緩緩靠過來,大腦霎時空白幾秒。
路邊還有來來往往的行人,冬季樹木蕭索,在路燈的折下枝枝影,的車窗隔絕了一切,腦子里迸出一個不可置信的想法,他不會要吻吧?
這個認知讓嚇了一跳。
太快了,真是太快了……
但說起來是要結婚的關系了,臨別接個吻好像再正常不過。
況且,在這種沒有的車里,看著他慢慢靠近的眉眼,深覺長得好是太沾了。
黑暗里眉眼似乎顯得格外冷淡,眼底像盛著一片清霜般的月,以前就想過,和這樣一個冷的男人接起吻來覺會不會更不一樣……
屏住了呼吸,心跳似乎都快過速。
最后,他只是停在距離臉龐幾厘米的地方。
呼吸可聞。
梁今月放在膝蓋上的手被捉住,冰冷的指環從指尖被推進去,低頭看了眼中指,是剛剛挑的對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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